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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4
    暴雨说来就来,在高层公寓里看这场风暴,可谓壮观。

    客厅里全景落地窗,暴雨异美的视觉效果,在扑面而来,楼体甚至有微小的晃动,哪怕隔着厚重的玻璃,也能听到外面风声大啸。

    缪时洲搬来了沙发面对落地窗,让她观赏,唐蒲捧着热粥,好不惬意伸了个懒腰,腿上的毛毯往下掉,缪时洲及时拉住,往上盖了盖。

    他手里捧着本孕妇饮食指南,戴着无框眼镜,看的认真,面对暴风雨头都不抬一下。

    “你看出什么了?”

    缪时洲啪的一声合上书,抬头道:“孕期宜吃高卵磷脂,高硒,高碘,高维生素C,高维生素D,高蛋白质,高钙,高铁食物。忌吃高刺激性食物,高脂肪食物。”

    他这是要把书给背下来。

    “宜食的有鸡蛋,海带,黄豆,薏米。”

    “停,我没要抽查你的意思。”

    缪时洲皱眉思虑:“我在熟读,好像没记住很多,刚才还有个我忘了,是什么来着。”

    说着又翻开书,唐蒲胳膊撑在扶手,托腮欣赏,少见他戴眼镜,竟斯文败类的不像话。

    伸出手,用手指撩拨在他额前的碎发,不小心碰到镜片,指甲磕响在上面,他嘴皮子在动,像是课堂上认真背书的学生。

    “缪时洲,你上学那会戴过眼镜吗?”

    “带过一段时间,不太舒服就不带了。”

    “你近视?”

    “没有,只是带着看会更清晰。”

    她突然逼近,放大在眼前的女人认真凑上前观察他,似乎要数清楚他的毛孔,缪时洲呼吸一滞,薄唇嗡动,忍不住咬了一下抑制自己。

    “没人说过你戴眼镜斯文败类吗,像个文质彬彬的家暴男。”

    “家,家暴男?”他被突如其来的形象给整不乐意了。

    “你知道吗,书上还说孕妇要时刻保持心情愉悦,提高兴奋度,有助于新陈代谢。”

    唐蒲往后仰,昂起下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越这样他越要得寸进尺,一手摘下眼镜,目露凶光,笑的唇瓣张开,仿佛是长了獠牙扑上前:“外面这么大的风暴,里面要是没点声音,对不起这要下一周的暴雨。”

    “什么烂理由,好好看你的书去。”唐蒲一脚踹上他胸膛,半躺在沙发,用力要把他给踹走。

    压下来的力气惊人可怕,他一手攥住脚踝,把脚趾放在嘴边痴迷的舔,故意发出黏黏不断的吸吮口水声,又清又脆。

    脚底泛痒,唐蒲咬住下唇,他睁眼便是厉光,镜片在他手心下被按得碎裂,饿狼扑食把她压到身下。

    “混蛋,别拿你舔脚的嘴亲我!”

    暴雨真如天气预报说的那样下了一周,出不去的时间,两人在房子里翻云覆海,他手指的技巧一天比一天熟练,掌握了唐蒲的敏感点后,随随便便就能让她高潮。

    别说是床上,两人忙起来没打算收拾,把客厅和厨房都弄湿的一塌糊涂。

    她从没这么累过,书上说让她保持心情愉悦,但似乎忘记说劳累后果,一周后,唐蒲腰酸的没法从床上起身。

    缪时洲忽然说起关于婚礼的事情,唐蒲想一切从简,甚至没打算办的念头。

    归根结底,是心里还留着对曾经爱人的愧疚,他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早就不愉快了,至少缪时洲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唐蒲结婚的事,私自把请帖寄给了她往日里所有交往过的前男友。

    原定在教堂里的婚礼只能容纳一百人,缪时洲把人数扩大,放了很多狗仔,装成工作人员进去。

    他偏要大动干戈让人都知道,唐蒲还不晓得他这些小心思,若是发现了,那他得禁欲一个月。

    婚礼结束那天,她在休息室里换下婚纱,拿手机刷着铺天盖地的新闻,脸色不好,眉头也皱的越紧,把手机盖到了化妆桌上。

    一旁的化妆师担心询问:“是妆容有哪点不好吗?”

    “不是,很好看,谢谢。”

    “不客气,您长的就很美。”

    缪时洲开门进来,把化妆师遣走,松了领带来到她身后,弯腰透过镜子,看向她妖容精致的美貌。

    “生气了?”

    “承认了是吧。”

    “我就知道你会发现,所以我做好准备了。”他一副任由打骂的样子,蹲在她身边,把手拿起来放在他脸上。

    唐蒲知道有些对不起他,要为了照护她曾经的过往,把婚礼低调的再低调,让他委曲求全,缪时洲有理由做到这种份上。

    她把手收回:“没有下一次。”

    “但你得把今天的份子钱都还回去。”

    “为什么,那样不吉利。”

    “要不是你大张旗鼓的宣扬,他们也不会来这。”

    “我不要!”缪时洲撇过头,醋意横生碎碎念:“他们给钱也是应该的,跟你交往过是荣幸,回收点交往费怎么了,我不还!况且不吉利。”

    何况,那穆骆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好像在挑衅他,他偏不还,就要拿他的钱给他们二人生活添点情趣,最好买五十万的避孕套,天天戳!

    “缪时洲。”唐蒲弯下腰,美眸抬起审视他:“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东西吗,一只只会嗷嗷乱叫掉进泥坑里的狗,看着是在玩耍,其实很可怜。”

    “……我不可怜。”

    “谁吃醋把自己憋到内伤,谁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