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和傅逸看着赵太后,二人皆不开口,御书房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赵太后见他们二人都闭口不谈之前的事情,自顾自走到了傅崇和傅逸对面的位置上落座,一双锐利的凤眸紧紧盯着对面二人,似要将他们吞噬一般。
“你们二人这般表情是何意?哀家就这般令人害怕吗?还是说你们二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傅崇知道赵太后能说出这些话定是听到了他和傅逸的对话,既然她都听到了,也无谓再隐瞒什么了。
“太后是否令人害怕,别人不知情难道太后自己也不知情吗?”
懒洋洋的抬起头来,傅崇看着赵太后的时候满脸都是嘲讽的神色,堂堂一介太后,竟然有听人墙角的习惯,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她的脸上也不好看。
“哦?皇帝这是在反问哀家吗?哀家知不知情难道还要皇帝问?皇帝跟逸郡王说的话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会不敢当着哀家的面说?说到底做贼心虚罢了!”
赵太后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傅崇即便是这么多年来在她眼皮子低下有小动作,但左右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如今他竟然还妄想瞒着自己找援手,他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不成?
“太后严重,逸跟皇上所谈不过是这几年在鹿州书院的所见所闻,又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太后若是想听,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也该说给太后听的,只是不知太后是否有这个闲心听我闲谈?”
傅逸知道此刻若是仍由傅崇跟赵太后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下去,只怕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快的恶化,因此他只能出来打圆场。
“是吗?你若是愿意说,哀家自然是愿意听的,只是你们二人在御书房密谈许久,恐怕说给哀家听的,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赵太后并不傻,她自然知道傅逸这话不过是敷衍自己,但她何尝不是在试探他们呢?
傅逸伸手在椅子上“笃笃”敲着,看着赵太后,脸上露出几分恭敬的神色来。
“既然太后要听,逸这个做晚辈的,自然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太后且耐心些,听逸一一说完。”
傅逸来了一段开场白,见赵太后果然有要听下去的意思,这才娓娓道来。
“说起这鹿州书院,当真是个好地方,逸虽然出身皇家,可太后和皇上也该知道,父王他自小离经叛道,当初逸还小的时候父王就让逸习武背书,这么多年来花样都不曾换一个,委实没劲。”
……
赵太后听着傅逸说起鹿州书院的事情,竟也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傅逸这样一个大好青年竟然会愿意跟傅崇走的这般近。
“傅逸,哀家记得鸿胪寺眼下似乎正有一个空缺,你这几日好生在家歇息几日,等歇息好了,便让你父王和母妃领着你进宫请安,哀家瞧着那位置似乎正适合你。”
赵太后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茶后,脸上浮现了几分淡淡的消息,只是她饮完茶抬头的那一瞬间,眼尾扫向傅崇时,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
傅崇,到底还是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