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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南柯一梦
    “请夫人责罚。”叫彭奎的男子低头站在一个豪华别墅的室内游泳池边,对着正慵懒的靠在躺椅上不断灌酒的女人说道。

    只见她放下酒杯,仿若未闻的起身,一个完美的跳跃,跳入泳池,水花四溅,她身材纤细,着一身性感的比基尼泳装,犹如一条美人鱼般在水里肆意畅游。

    看着脚边滚动的酒瓶和一股烈酒的味道,彭奎剑眉一皱,担忧的看向水中,却不见女人的影踪,他急忙夸步上前,还没等他入水救人,突然脚腕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一个用力便把彭奎拉进水里,巨大的冲击使泳池的水被激起雪白的水花。彭奎黑色的西装被浸透,贴着健硕的身躯上,性-感,魅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呛了好大一口水,而紧握住他脚腕的女人,似水草般缠绕着他一路从他脚下向上游动,柔软的娇躯与他健硕的身躯紧贴着,在他感觉到已经快要窒息的瞬间,忽而一口新鲜的氧气渡进口中,混杂着烈酒的醇香,使人沉醉。

    彭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感受着那娇躯带来的魅惑,就在这如此冰凉的水里,一股无以言明的火焰在身体里猛窜,瞬间就把自己燃烧起来,凭着坚强的自制力,彭奎努力的挣扎起来。

    彭奎带着她跃出水面,呼吸氧气,然而女人却迷离的再次擒住了他的唇,没等他挣扎,她下一步的动作便击溃了他所有的意志,女人的手触及了他的禁区,所以面对这个自己藏在心里十几年的女人,彭奎不可自拔的沉沦了,他变被动为主动,二人再次沉入水中。

    当一份爱已融进生命,你不再会计较得失,哪怕是已成为匍匐在她脚下的奴隶,卑微如尘埃,又或是她心伤之源的代替,悲哀如幻梦,可是心中那份最初的心动依然如夏花般美好!

    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已经熟睡的女人梦呓的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彭奎一阵懊悔,二十年了,他知道她的心里从不曾有过自己,而他也爱的如此怯懦,不敢越雷池半步,可刚才的情不自禁,却换回了此刻的悔不当时。

    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趁她酒醉迷离而与她发生关系,真不知道她会怎样,他不怕她的惩罚哪怕是取其性命,最怕的是不能再伴她左右。

    彭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开,又悄悄的把一切凌乱恢复如初,此刻仅希望那烈性的酒能让她当这一切只是南柯梦一场罢了。

    医院vip病房里,

    心绪烦闷的沈之灼在闭目养神的半个钟头后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感觉左手被紧紧地抓着,他将视线偏过去一看,原本精神熠熠的伊念此时已经趴在了床边,进入了睡眠状态。

    即便如此,她的手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看她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娇俏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般红红惹人怜爱。

    沈之灼看着她,目光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柔和。

    这是一个矛盾的女孩儿,骄傲如她,蔑视一切,霸道如她,敢爱敢恨,糊涂如她,简单纯粹,脆弱如她,需要呵护。

    就是这样一个她,横冲直撞的闯入了自己晦暗的人生中,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救赎还是不可躲避的劫难。

    忽然,沈之灼感觉到伊念的呼吸喷洒在自己手背上时,她的气息有着不寻常的灼热,沈之灼缓缓地扯动吊针的右手,附上她的额头,一阵滚烫在掌心扩散开来。顿时让他心头一惊,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护士,护士......”沈之灼不顾流血的手背,慌忙的按动救护铃,并且不断的向门外呼喊。

    很快,守在门外的林叔夺门而入,“少爷,怎么了?”

    随之而来的一众医护人员也冲入病房,瞬间就把沈之灼的病床围住。

    大家都以为是沈之灼的出现了危及状况,随时准备对他施救。

    却只见沈之灼焦急的冲来人喊道:“看看她,烧的很严重,快!”

    因为高烧昏迷的伊念很快的被安置回了隔壁病房救治。

    沈之灼拖着虚弱的身体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医生和护士。

    林叔看着身旁神情担忧的沈之灼,说道:“少爷,你也在发着烧,赶紧回房休息吧,这里有医生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最后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难得安静的伊念,沈之灼压下心中的异样,便由林叔扶回了隔壁病房。

    林叔叫来护士为沈之灼的右手做了处理,复又在左手挂上了吊针。

    看着已经闭眼休息的沈之灼,林叔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沈之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上方纯白的吊顶。

    迷茫,彷徨在他冰封的心里挣扎冲撞,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那样的伊念会如此紧张,再看到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时,心头会划过一丝痛感。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不,不可以......

    想到这里,沈之灼豁然的坐起身,牵扯着点滴瓶一阵剧烈的晃动,打吊针的那只手也因为用力握拳针头再次刺穿血管,而他的手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了一个包,但沈之灼似乎么有感觉到疼一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的眼中闪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那是对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的恐惧。

    他们是对立的,她是伊琬珺的女儿,他不能对她有除了敌对以外别的任何感情。

    他更不可以,不可以忘记母亲是在怎样的绝望之下点燃那夺取她年轻生命的烈火。

    沈之灼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十年前那场夺去母亲生命的大火,滚烫的热浪仿佛还在炙烤着他,窒息的感觉依然清晰如昨,渐渐地,伊念的影子被他压到了心底的深处。

    他曾在烈火前发誓,誓要让那些人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其实,有的时候爱情本身并没有什么跨越不了的,只是往往那些忽略了爱情真谛的人在自欺欺人里迷失了方向,残忍的将自己和他人推向痛苦的深渊,不得解脱。

    假如沈之灼不曾发觉这份懵懂的感觉,而主观去抗拒它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以后那诸多的不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