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桥上,长公主打探到博卿去了御书房面圣,便急匆匆走着,迈过金水桥往御书房而去。
心想父皇可别把什么担子都压在博卿身上的好。
如此声势浩大也还没抓住刺客,这皇宫大内鸡犬不宁,父皇应该大发雷霆,定是要责怪博卿了。
可是,博卿这新官上任,怎么能都怪到他的头上呢!
她去参见一下父皇,父皇最疼爱她的。见了她,一定能消消火气。
顺便,为她的驸马求求情。
如此,长公主这蹁跹身影,便是缓缓带着婢女从桥上而过。
。。。。。。
“王爷,要不我们直接捋个公主杀出去得了。我看这桥上的金枝玉叶便不错!一脸不可一世的倨傲,肯定是那梁文帝膝下排的上号的皇女!为了她的命,定然乖乖就范!”
眉心有疤的男子用那阴鸷的目光看着金水桥上的平阳公主,早就东躲西藏不耐烦了,扶着毒发的宇文珩,出着馊主意。
“劫持人质?你知道这大梁皇宫有多大吗?梁国皇帝最不吝啬钱财大兴土木,看看这亭台楼阁,光是昨晚的御花园就够我们两个迷路走一晚上的。你还真是神气活现!这么明目张胆,你能保证自己带着公主能走出这皇宫大内?从暗处到了明处,十万禁军,百万冷箭,等着你这榆木脑袋!唰唰唰唰,只等着把你这本就简陋的脑袋捅成了马蜂窝!”
还未等宇文珩发话,那三角眼的男人很是声情并茂地比划起来。
似乎,已然用手指间发射的虚妄之箭,将这白痴扎成了肉馅。
“去!”
狗六子不高兴了,同是中山王宇文珩身边的暗卫。
这使鹰爪功的白痴为什么排位在他前面?
他凭什么是老六啊?而这个自以为是总是和他唱对台戏的三白眼却是排行老三。
真是不公平!
那眉心有疤的狗六狠狠瞪了一眼鹰三这讲话不饶人的死混蛋,冷哼一声不服气。
但是仔细想想,却的确又是如此。
上次来,是用滑翔翼进出,飞在天上,觉着这南梁的皇宫的确漂亮繁华。
一盏盏宫灯便是像那星空的点缀一样,偌大的皇宫迷了人的眼睛,他们初来乍到,根本不把这南梁的禁军放在眼中。
那时,云淡风轻间便是来去自如了,可不像现在,用两条腿跑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无法体会其中的辛苦,让人唏嘘啊!
“特么的,都是那禁军统领干的好事!把俺们藏起来的滑翔翼都给收缴了,这小白脸,鬼主意真多,老子可得好好教训他!叫他阴人!!”
狗老六龇牙咧嘴,握紧了拳头,好似这拳头里已经捏了那林指挥使的小命了。
“呵。就你那怂样,说不定打不过那小白脸。毕竟,我们王爷和他过手,还被阴了一道。。。。。。诶?王爷,王爷?!你怎么样了?”
两个手下在那里相爱相杀地打着嘴架,可不想,熬了一夜,中毒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的宇文珩却是渐渐失了知觉。
“哎呀我的妈,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吃了万灵解毒丹?”
那狗六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能解百毒的丹药,看了看,童叟无欺啊!不就是欧阳军医那个死老头让他们带上的。
早给王爷吃了,以为王爷无碍了,可面前的宇文珩慢慢失了血色,脸都和纸头一样白!
“不行,这解毒丹没有对症下药。王爷身上的毒伤,一定要请大夫诊治过了!可恶的南人,竟是会些阴谋诡计,居然还喂毒?”
这鹰老三狠狠一拳头砸在了假山的岩壁上,结果,这中看不中用的掩体就刷拉拉地掉下了尘土沙砾,被这鹰爪功的绝顶高手,快要击毁了。
“哎!你撒什么气啊,可别招来了那些禁军!快问问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得先找个地方给王爷歇息不可。呆在这种地方,吃的喝的都没有,可怎么让王爷修生养息?”
三白眼的鹰暗卫发了脾气,于是狗暗卫赶紧提醒道。
这皇宫大是大,然而现在禁军是全体出动,稍有差池,便是拿王爷的性命玩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