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衣帽间的门才再次被推开。
楚愉抱着双腿靠在衣柜后背板上,大大的眼睛盯着衣柜门。
“想好了吗?”
她恨得牙痒痒,不得不妥协,“陪你就是了,放我出去。”
“这才是我的乖宝贝。”
衣柜门终于被打开,霍弈鸣身着一身浅色家居服,目光灼灼的扫视着她的身体。
楚愉生怕他兽性大发,推开他便要自己跳下衣柜。
可这时,霍弈鸣长臂一伸,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有点恼了,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干嘛啦!”
他挑了挑眉,“把你老公哄高兴了,就允许你先给他们喂一次奶。”
楚愉咬了咬牙,黑白分明的小鹿眼气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干嘛欺负我!”
她说着,余光瞥到横在面前健硕的手臂上。
然后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她用足了力气,霍弈鸣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带她松口的时候,嘴里已经有血腥味了。
愕然的看着胳膊上在渗血的牙印,美眸慌张的看向他,颤了颤嘴唇说:“疼不疼?”
霍弈鸣漆黑的眸子却带了笑。
心软成这样,还不任他欺负。
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疼,宝贝多亲亲我就好了。”
楚愉抿了抿唇,推开他从衣柜跳了下去。
刚落地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跌下去。
好在霍弈鸣反应迅速,及时搂住了她的腰。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宝贝,还没有早安吻。”
说完,便开始轻轻啄着她的脖颈。
他太高,这个姿势他要弯着腰并不舒服。
楚愉到底是舍不得他难受,垂下眸子轻声说:“去床上。”
虽然人格不同,可两个人格对折腾她这件事却融会贯通的很。
比如这个痴缠的早安吻。
事毕,抱着她进浴室洗漱。
出门前,她依次给两个小宝贝喂完奶,早饭都被来得及吃,就被霍弈鸣拉着手出门。
正在花园里摆弄春季花苗的齐老直起腰来,看着楚愉被霍弈鸣塞进车里,便拧起眉头呵斥道:“臭小子你对丫头温柔点!”
回应他的,是绝尘而去的迈巴赫。
楚愉极少有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出门必有司机,一般都坐在后座上。
她歪头看着正在开车的霍弈鸣,十点钟还不太大的太阳洒在他俊美的脸上,原本便极为优秀的五官显得多了一丝神光。
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人,却因为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甚至被注射了过量的致幻类药物,以至于分裂出另一个人格。
心又开始微微抽疼。
她看着前方的大路,问道:“我们去哪儿?”
霍弈鸣盯着前方头也不回的说:“伊甸园。”
“……”
一个多小时后,楚愉终于知道伊甸园是什么地方。
当她从满眼的玫瑰花里徒劳的往前爬的时候,身后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腕,残忍的将她拖了回去。
等待她的,是又一次的宠爱。
昏昏沉沉,晕了又醒,睁眼便映入一片绚烂的红。
她身上的红痕和玫瑰花汁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可男人还不知餍足。
她望着玻璃花房穹顶上的玫瑰花,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已经嘶哑。
“老公我好累……”
男人上前含住她的唇,“小坏蛋,不许说累,老公会心疼的。”
她快哭了,可嘴巴被占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化作一阵阵的呜咽。
混蛋,你会心疼才有鬼!
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终于她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楚愉梦到了电影环太平洋的画面,她好像成为其中一个逃亡的人类,身后跟着一只庞大、破坏力恐怖的巨型怪兽!
她奋力的跑着,怪兽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
就像猫抓老鼠一般。
可这个怪兽嘴里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吼声,而是……
“宝宝,宝宝?”
眼皮好沉啊。
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是霍弈鸣放大的俊脸。
楚愉没有说话,黑水丸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个漂亮的洋娃娃,没有生气。
霍弈鸣担心的将她抱在怀里,黑眸满是担忧:“感觉怎么样?”
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却依然没有开口。
他慌了,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楚愉就知道她的霍弈鸣回来了。
异化人格只会欺负她,可正常人格只会宠她。
嘴巴一扁,昨夜在衣柜里睡了一晚,又被迫来到玻璃花房被欺负的委屈涌上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霍弈鸣最看不得她的眼泪,英俊的脸庞尽是心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们回家看医生。”
她在他怀里带着哭腔说:“不要,不要回去。”
她这幅样子,被齐老或者池芃他们看到会怎么想?
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不知道是被碾碎的玫瑰花汁还是她身上的红痕,总之,衬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从她含泪的眸子里看出小人儿的担心,黑眸闪过一丝浓浓的愤怒。
起身抱起她大步走出玻璃花房,绕过客厅,径直来到位于二楼的主卧。
这里正是霍弈鸣在安怀路买的别墅。
他在这里给她修建了一座花房,特意做成他们结婚时的玻璃城堡的模样。
布满了火红的玫瑰花。
她当时来这里的时候还惊艳过,谁知,今天却在这里做着如此荒唐的事。
把放在浴缸边沿做着,霍弈鸣开始给浴缸放水。
她腰酸的很,腰部两侧也微微泛着疼,低头一看,两边赫然留着红色的指痕.
楚愉扶着腰,耷拉着小脑袋,长发的发尾也黏上了玫瑰花汁,整个人像极了在玫瑰花圃里调皮打滚了一番的小猫。
等谁放满浴缸的时间,霍弈鸣怜惜的拥着她,黑眸充斥着浓浓的自责。
“宝宝,对不起。”
楚愉扬起头来,水眸满眼信任,纯澈的像一汪干净的湖水。
“没事的,你也不想的,而且,也没那么疼。”
霍弈鸣皱起眉头,迟疑了几秒,才慎重的开口:“你……知道?”
她点点头,“你是我最爱的人啊,你有什么变化,我会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