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不等她问,电话那头的女人便主动解释道:“是我。”
金元希?
“霍弈鸣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别多想啊素素,我和弈鸣哥出来参加一个应酬,他现在上台讲话,很快就结束了,下台后让他给你回电话。”
“应酬?”
别的女人陪自己老公参加应酬,尽管知道是权宜之计,障眼法而已,但心里难免不舒服。
但这气她不能对着金元希。
挂断电话,楚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景色。
冬天在这场兵荒马乱的事件中悄然过去,春天到来,外面的树枝上冒了一层浅浅的绿色。
像给干枯的枝丫描画了一层绿色的边。
她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霍弈鸣的名字,百科上瞬间出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英俊挺拔,俊美无俦。
优秀耀眼的履历无一不在阐述事实。
年少有为,华国金融界一把手,顶级财阀,身份尊贵。
接下来,便是关于他婚姻的描述。
第一任妻子宁素,华国女艺人,孤儿,出身社会底层,美貌异常,享年二十二岁。
然后是关于她和霍弈鸣那些恩爱的过往,和她生下霍家长孙,但最后却写了一句话,大意是宁素红颜薄命,无福享受荣华富贵。
第二任妻子金元希,华国百年贵族之后,容貌清秀,出身高贵。
笔者甚至写明了最近坊间的一个传闻。
那便是霍金两家早有婚约,宁素仗着美貌和未婚先孕强势拿下了霍弈鸣,才导致这段婚约作罢。
现在宁素逝去两个月,霍金两家便重启婚约。
言辞之间,明里暗里的表明这才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
文章下面还放了一张最近霍弈鸣和金元希出席慈善晚会的合照。
照片里,金元希小鸟依人的站在身高一米九的霍弈鸣身边,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容。
而霍弈鸣,一贯的面无表情。
看来,他们经常一起出席应酬。
楚愉不由想到自己,霍弈鸣不喜欢她在他人面前露面,即便是不得不出席的场合,也会带着当时的财务总监的米梦琳。
后来米梦琳和鸿轩实业的莱总有染被拍到,调到分公司之后,类似的场合他多数一个人出席。
当时就有许多宁素只是生育机器,上不了台面的猜测传出来。
直到后来她和霍弈鸣在微博的甜蜜互动,才让大众改观。
后来她产下艾艾之后仅半年再次怀孕,关于她是生育机器的话题又再次被翻了出来。
她打开微博,找到霍弈鸣的账号,发现他的账号已经找不到了。
难道,是注销了吗?
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再点开自己的微博,最后一张照片还是她分娩当日躺在病床上拍的照片。
配文是:终于要卸货了!撒花~
这条微博下面,有粉丝有路人,都在发小蜡烛,或是缅怀,或是祝她一路走好。
当然也有人在替她不平,大骂霍弈鸣是渣男,妻子尸骨未寒就急匆匆的再婚,没有良心。
但这些花都被掩埋在一片劝导声里。
说,霍弈鸣和金元希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门户对等,出身匹配,霍家这种庞然大物不可以没有女主人,金元希只是拿回了属于她的位置。
总之,大部分人保持了吃瓜的态度,因为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了。
如果看到这些东西,楚愉内心还能保持平静无波的话,那也太鬼扯了。
把手机拿给池芃,并且叮嘱她,先生再打电话回来,就说她睡了,有话回来说。
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外套,她出门沿着别墅门口的青石板路,一路缓行到小凉亭。
走进去,在凉亭中央的石桌上,看到了用刀子刻的“鸣”字。
白嫩的手指从袖子里钻出来,指尖沿着鸣字的比划摩挲着。
她抿了抿唇,巴掌小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委屈。
“老公,我不喜欢你和其他女人站在一起。”
“假的也不行!”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猛地刹车停在院子里。
车门打开,身着西装,外套高定深色外套的男人迈着大长腿下车,板着脸,大步流星的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没有小女人的身影。
黑眸危险的眯了眯。
小猫学会说谎了?
接着,他找了婴儿房,艾艾的儿童房,包括后院的菜圃都没找到楚愉的影子。
直到董莉莉看不下去,在他身后提醒道:“夫人去后面小树林了。”
霍弈鸣冷眼瞥了她一眼,快步下楼出门。
终于,他在小树林的凉亭里,远远的看到了那抹娇小的身影。
他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放开。
转而拧起了眉头。
就在他要冲上前抓住小猫扛回去好好教育的时候,他突然定住身形,眼中闪过什么,几乎一瞬,脸上的戾气奇异的消散,深邃的眉眼侵染上淡淡的温柔。
楚愉有点困,她最近白天要照顾孩子,晚上要被霍弈鸣折腾,特别容易累。
身上厚实的外套很暖和,刚好午后温度不算太冷,没有风,干脆趴在石桌上小憩。
恍惚之间,熟悉的霸道气息逐渐将她包裹住,强势的占据了她周围的空间。
没一会儿,她感觉到炙热的呼吸逐渐逼近,一个轻柔至极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接着,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抱着她的人没有着急离开,居然坐了下来。
楚愉自始至终闭着眼睛,感受着令她安心的气息包裹,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这次,她真的睡了过去。
再从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挪了位置。
她颤动着睫毛扬起眼来,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巴,糯糯的说:“你回来啦?”
“嗯,”霍弈鸣低头望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宝宝睡得好吗?”
楚愉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贴的更紧了些,“一开始睡的不好,老公抱着就睡的很香了。”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你知道我来了还装睡?”
她索性坦荡的承认,“是呀,我故意的,就是要你抱我睡。”
呵,小猫生气了,还伸出了小爪子,可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却只剩下软呼呼的小肉垫。
生气了都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罚他抱她。
怎么乖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