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谢谢你,不过……”楚愉面露难色,咬着唇为难的说:“我肚子也有点疼,这里的洗手间在哪里呀?”
男服务生显然有些忙碌,他边摆弄着餐盘边说:“帝王大厅里没有员工洗手间,你还是下楼去吧。”
这时他的入耳式耳机里有人说了什么,他聚精会神的听完,连忙回应道:“好的,马上过去!”
说完又看向楚愉,尽管着急,对待一个陌生的小保洁依然脾气很好,“我要去吧台做饮料,你快下去吧,这里贵人多,你不小心得罪了人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楚愉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现在就下去,谢谢你。”
临走时楚愉瞥了眼他戴在左胸的工牌,杨凯文。
嗯?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来不及细想,杨凯文已经转身快步走向吧台,楚愉则推着餐车往员工电梯走。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蹲下把箱子提了出来,依然用那块白毛巾包裹着,抱在怀里低着头往二楼走。
谁知刚踏上楼梯,就被人堵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穿着西裤的大长腿,再往上,意大利手工高级手工定制西装三件套,做工考究,走线精致。
然后,她不敢抬头了。
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浑厚悦耳,此刻,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楚愉低着头抱紧了箱子,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清凌凌的说:“是红酒。”
“红酒?”
他轻哼一声,绕过她下楼。
就在经过她身边时,他阴沉的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楚愉不敢回应,提脚噔噔上楼。
终于找到位于二楼的小杂物间,真的非常小,摆放的是二楼房间里用的日常用品,方便客人随时用。
她躲进去,把箱子放到一边的架子上,才浑身虚脱一般松了一口气。
太背了吧,刚来就被抓到……
她欲哭无泪。
气还没喘匀,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她下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姿势,来人却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拧到身后,将她一把摁在架子上,低头凶狠的含住了她的唇!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强悍,可在霍弈鸣手里,却根本无从招架。
他一只手拧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恶狠狠的吻着她。
如同猛兽掌下的小猫,被猛兽锋利的爪子按住身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只能乖乖的张开嘴任由他掠夺。
吻了她大概两分钟,霍弈鸣倏地离开她的唇,狭长的黑眸深沉而危险。
“你怎么敢来!”
楚愉娇喘吁吁的半张着嘴,身体依然被他控制动弹不得。
她仰着头,水灵清透的大眼睛倔强的瞪着他,“我来看着你!”
“看着我?什么意思?”
楚愉冷哼一声,眼角润润的泛了红,“你哪只爪子敢碰金元希,我就打烂你哪只爪子,你敢跟她入洞房,我就把小霍弈鸣废掉!你敢吻她,我就……唔!”
再次被吻住双唇,可这一次,霍弈鸣用咬的!
听到她的吃痛的闷哼他也没有停下,把她的小舌舌尖咬破了才算完。
不解恨似的,原本掐住她脖子的手来到她的腰间,居然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
楚愉吓得不敢动了。
他要在这里要她?他疯了!?
事实证明,他的确疯了。
他恨不得将她所在的山围城铁桶,生怕她再出事,可他的小猫呢?
又调皮!又淘气!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一旦被人发现,她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吗?
怪他,把小猫娇惯的没了边儿,胆大妄为!不教训不行!
鬼知道他站在二楼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里时,浑身的血几乎逆流,他甚至做好了有人发现她的准备。
好在,有惊无险。
否则,恐怕他会提前大开杀戒!
情况特殊,霍弈鸣没有折腾她很久,但很凶,水做的小女人承受不住哭了出来。
楚愉双手攀着置物架,嘴里咬着一块毛巾,盘好的长发早已松散下来,缀在她睫毛上的泪珠旁,显得楚楚可怜。
霍弈鸣把她扳过来,楚愉以为他还要继续,咬着毛巾含泪摇头,黑水丸子似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求。
原本怒火中烧的心情瞬间安静下来。
将她嘴里的毛巾拿开,用手给她按摩着下巴,低沉的说:“还敢淘气吗?”
楚愉抽泣着,垂下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再抬起眼时,泪水清洗过格外透亮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还敢!我男人为了我亲涉险境,却要我像胆小鬼一样藏起来,霍弈鸣你凭什么?你问过我的想法吗?”
在他黑沉的目光中,楚愉咽了下口水,梗着脖子说:“有本事你就**我,不然再有下次我还来!”
霍弈鸣盯着眼前叭叭的粉嫩小嘴,恨不得马上堵上狠狠吮两口。
可一颗心,还是被感动的七零八落。
明明是个娇气的小女人,天生就该被人保护的小猫儿,怎么倔起来这么招人恨呢?
也更招人疼。
他无声的叹了一声,将她拽进怀里。
埋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楚愉心头憋着的那股气才算终于吐出来。
眼泪越流越凶,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胳膊,哽咽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今天走的时候都没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老公你坏死了……”
霍弈鸣轻抚着她的长发,淡淡的说:“不想吓到你。”
“我没那么娇弱。”
“是,没那么弱,但是挺娇的。”
“老公!”
什么时候了还调笑她?
霍弈鸣安抚着怀里炸毛的小猫,“知道了宝宝,老公错了,不许生气。”
她向来好哄,只要认错,她绝对不会得理不饶人。
她可乖了。
从架子上扯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身体,把她的裤子收拾好,胸衣拽下来,还不忘给她扎头发。
楚愉背对着他问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会不会引人怀疑?”
霍弈鸣低沉的说:“他们敢。”
“那你一会儿准备做什么?有危险吗?”
“不会。”
终于扎好长发,在脑后绾起一个髻,真丝发带在交缠在发辫中,煞是好看。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枉费他练习了这么久。
把小人儿翻过身来,霍弈鸣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柔声说:“宝宝,端好你的狙击枪,一会儿谁想动手,你就打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