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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千钧一发
    陵州城已经塌陷了大半部分,中域的那十几辆重弩车的威力可不是胡吹的,在这些重弩车的攻击下,陵州城的城墙已经被这些绑有**的弩箭炸得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但是陵州城的城门依旧没有被中域的两万三千黑甲军攻破,早在十日前,陵州就已经请来了东都城中最有名的工匠,对陵州城的城门进行了加固,故此,陵州城的城门才一直拖到现在,在中域黑甲军的猛烈进攻下,陵州守城将士的奋勇反抗,也致使城门前拧成一股绳的中域黑甲军倒下了一大片。

    箭楼有几座已经被毁,但陵州军中的工匠在掩护下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就能够修缮好。双方的兵力都在以奇快的速度减少,中域再次损失三千兵力,之前的三万黑甲军,如今,剩下两万。

    陵州守城将士共有五万,也已经损失了一万,还剩下四万。

    中域两万兵力,陵州四万兵力,这看起来是陵州城占有优势,实则不然,因为中域王朝的将士要比东原陵州的将士强壮一些,但这却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乃是,中域军中最引以为傲的铁甲玄兵已经跃上了城墙,这可是五百铁甲玄兵啊!一旦将陵州城的城墙占领,那么陵州城的守城将士面对的则是两面夹击。

    五百铁甲玄兵已经成功利用玄门功法与玄门武器,来到了城墙之上,成功解决了城墙之上为数一半的守城将士,陵州主帅高坐在指挥台上,命令继续往城墙上增补兵力。

    如今,陵州只能以数量来压制突围来到城墙上的五百铁甲玄兵,这五百铁甲玄兵或许就是决定战局的关键所在。

    陵州城已经陷入了危难之中,城下有两万黑甲军猛攻城门,又有三百弩兵在城下发射重弩箭,最棘手的是,那五百铁甲玄兵已经成功突围来到了城墙之上。

    红药、姜卓峰、郝仁这三位仅有的修行者正在对付与孟尝生一同到来的那两名命盘境的修行者,这两名命盘境的修心者已经缠住了红药三人,让那突围来到城墙之上的五百名铁甲玄兵有了可趁之机,再也无法被牵制。

    东原虽然富庶,却不是中域王朝这样修行宗门众多的国家,在东原陵州境内,只有一个混元仙宗能称得上是一个大宗门,其余的小门派在这次战争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些小门派三百年也没有出一个仙离境的修行者了,纵使得到了那一夜光雨的造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修行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陵州将士已经杀红了眼,一个倒下,后面的继续补上,面对强悍的铁甲玄兵,陵州守城将士只好以兵力压倒。

    他们都讨厌战争,痛恨战争,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面对中域王朝的侵袭,他们不得不走上战场,这是他们必须要做出的选择,定州已经被迫,万万不可再拿陵州十万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家里还有他们的妻儿,为此,他们必须奋勇杀敌,即使对方很强大,即使对方很勇猛,这是陵州将士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尽的职责。

    陵州主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自然不会喜怒言于表,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仅严重而且严峻,这可是四万陵州将士与十万陵州百姓的性命,他怎会认识不到问题的严峻性。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即使军中有足智多谋的军师,也有骁勇善战的将士,但陵州缺少的就是修行者,中域已经动用了不少的修行者,而且境界还都在命盘初境之上。这些修行者足以改变这场战争的战局。

    中域王朝的修行宗门如此之多,随便从各大宗门中派出一个,就绰绰有余,而陵州除了混元仙宗这么一个大门派,就只剩下一个靠近东海的石塔,但是石塔中的那三个怪人疯疯癫癫,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死战!”陵州主帅手举宝剑,站在指挥台上,高喊。

    正在抵御中域侵略的陵州将士,听到主帅这一句悲凉且能鼓舞士气的话,顿时士气大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死死抵御铁甲玄兵的侵袭,同时大放火弩与投石车**弹,拼命呼喊厮杀。陵州将士,身体虽不如中域将士强壮,但骨气却丝毫不输于中域将士。

    “死战!死战!死战!”

    城下城上,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四万陵州将士再次锐减,已经剩下三万五千,而城下攻城的那两万中域王朝黑甲军并没有损失多少,显然是那五百铁甲玄兵起到了重要作用。

    此次,为了攻打陵州城,中域王朝可谓是下了血本,这可是五百铁甲玄兵啊,这是要耗费多少的代价才能训练出来的。

    不能改变的一个事实就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陵州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陵州主帅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些绝望,难道就将这座富庶的陵州城拱手相让?

    “小师弟怎么还没有来?”郝仁有些着急了,陵州城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小师弟一定回来的。”姜卓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道,他相信叶临风必定会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

    “但愿吧,陵州已经撑不住了,就算他来了,只怕也无力回天了,五百多铁甲玄兵,再加两万中域黑甲军,他如何能破。”红药叹道。

    姜卓峰与郝仁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略微歇息一会儿,继续杀敌。

    就在万军绝望之际,一个体型庞大的兽人出现在了战场上,那头兽人的体型足足有四头野牛那么大,面具狰狞,非人非兽。

    在这头兽人背上,坐着一名俊秀男子,那男子也就而是十九岁的年纪,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在脑后打了个结,一双丹凤眸子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独特韵味,嘴角轻扬,那笑意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他的手中持着一杆戟,身后背有两柄剑,一柄桂花木剑,一柄青色古剑,一袭青衫在晚风中微微飘拂,潇潇洒洒,世间美男子之翘楚,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