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黄婶子,她在吗?”
“在呢,里头哩,你进去吧,我这里有些忙,招待不周可别……”
“铁柱哥说气话来也文绉绉的,城里人果然不一样。”
宁宴戏谑一番。
迈步往里走去。
黄氏坐在太阳下面,手里拿着针线,依旧在纳鞋底。
顶针戴在手指上,手里的针时不时在头发里挠一下,一针一针的,仔细的很。
大概这么就没来,黄婶子慌了,不仔细不成。
“婶子,这些日子作了多少呢?”
“宁丫头可算来了,我都以为你不要了,还琢磨着抽时间去村里问问你。”
“怎么能不要呢,黄婶子做的这么好,上次肯定是太忙了,我懂。”宁宴嘴巴也越来越厉害。
说上两句话,黄婶子就能好好干活。
她自然是不想换人了。
黄婶子么,大毛病也没有,就是喜欢占便宜。
这种人随处可见。
不过,当初也帮了她不少,也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点儿的毛病,就跟彻底掰了。
有不好的习惯,*一下。
如果*不好,那就爱谁谁吧。
“嘿嘿,是,是吗?”黄婶子讪讪笑了一番。
带着宁宴,把缝制好的衣服鞋袜拿了出来。
衣服是成套的。
全是麻布的,经得起洗摔。
不管是去西北那些人回来,或者山脚耕种的都适合。
宁宴一个人带不去,来的时候又没有赶车,只能租借了一亮马车,把衣服鞋袜搬上去,手里的盒子也放在车上。
坐在车上,走了一会儿。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大娘子,前头有人拦着,说是找你的。”
“……”宁宴撩开车帘。
瞧见马车前头站着沈凝儿。
沈凝儿身边儿还跟着一个丫鬟。
不错嘛,这会儿都有丫鬟伺候了,沟子湾里走出去的还算是头一份呢。
“有事儿?”宁宴问道。
“自然是有事的,旁边儿有个茶馆可以谈一谈吗?”
“不好意思,不可以。”宁宴说完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想下药就下药,想扣下文书就扣下,现在还有了过来详谈?
自己脾气有这么好么?
宁宴冷笑。
“大娘子,那两人不走!”赶车的车把式声音传到宁宴耳朵里,宁宴从车里走了出来。
将车把式手里的的鞭子抢了过去。
在马屁股上一抽,马儿纠结飞奔起来。
原本拦道的沈凝儿赶紧闪开。
看着飞奔的马车。
沈凝儿咬住嘴唇。
如果不是她闪开的快,还真的就被撞到了。
宁宴,宁宴!
胆子好大,她现在是县令的小妾,竟然得罪她。
沈凝儿脸色越发深沉。
跟在沈凝儿身旁的丫头哆嗦一下。
沈姨娘脾气不好,现在受了委屈。
那回去之后……小丫鬟腿都抖了起来。
这会儿小丫头突然想到,宁记干活的那几个姐姐,同样是丫鬟,同样是签了卖身契的。
那几个宁记的日子过得那般好。
自己呢?
用袖子盖住手臂上的伤痕。
上次姨娘动了大人的文书,还阳奉阴违,大人本来已经打算把姨娘关起来的。
谁知道,沈姨娘竟然……
小丫鬟脸都白了。
“愣着干什么了,回去了。”沈凝儿咬牙扔出一句话。
转身就往府里走去。
在后衙遇见太太。
连该有的礼貌都没,小丫头跟着沈凝儿匆匆回到大人给安置的院子。
关上门,沈凝儿阴森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起来:“翠竹,把衣服脱了。”
“姨。姨娘现在还是白日!”
“白日如何?快点,连你也不听话了?”
“听,听话,奴才听话。”小丫鬟翠竹吸吸鼻子,解开身上的衣服。
脱掉外层的衣服,里头剩了一套中衣。
“继续,怎么害羞呢?当初被大爷弄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沈凝儿的话继续往翠竹耳朵里钻。
翠儿抿唇,牙齿都颤抖起来。
“快点。”
翠竹没办法,将中衣脱下来。
白色的脊背全是鞭子的痕迹。
沈凝儿伸手将翠竹的肚兜扯下来,将人推到床上。
“姨娘。”翠竹瞧一眼青楼那些地方才有的东西,眼泪都掉了下来。
“怎么,还想让我动手,赶紧的。”沈凝儿瞧着翠竹哭着的样子,心里快活的不得了。
往日在沟子湾的时候。
见过不是人在沈寡妇也就是她娘的身上试用一些不敢在家里媳妇儿身上用的。
鞭子,或者这些东西。
来了县城进了县太爷府上,这些以往厌恶的东西都派上了用处。
能够给县令做妾,放在往日想都不敢想。
只是……凭什么宁宴能够勾引一个将军,她只能给一个县令做妾,明明只差那么一点儿。
到底是意难平。
看着翠竹这么折腾,心里生出难言的快感。
男人,呵……
竟然喜欢看女人跟女人一起做那等事儿。
韩子期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还县太爷呢。
呸!
翠竹轻轻喘息声在沈凝儿耳边儿响了起来。
翠竹算不得好看。
顶多也就是清秀而已。
不然,也不会是个丫头了。
不过了,这分清秀在脸变成绯红色的时候着实多了几分诱惑。
也难怪韩子期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抽了两鞭子,听见翠竹的闷哼声,沈凝儿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韩子期听见小吏窃窃声,知道沈凝儿又去搞事情,心里来气儿。
径直往小院这边儿走了过来。
靠近房间就听见里头的声音。
推门走进去。
香艳至极。
喉咙慢慢变得干燥起来。
“爷,您来了?”沈凝儿回头,娇娇叫了一声。
韩子期心里的怒火瞬间就变成了*。
三个人一起玩,永远比两个人多了一些滋味。
韩子期吃饱之后,穿上衣服。
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警告一声:“以后不许去找宁娘子的茬,知道么?”
“奴家明白,这次也不是想找茬,只是想跟宁宴叙叙旧,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对不对?”
“你明白就好,现在的宁宴可不得了了。”
“是么,不过也是一个女人,难不成跟我们还有不同的地方。”沈凝儿问完,端起茶桌上的茶碗,往韩子期嘴里送去。
“那时自然,你知道宁宴那个儿子的先生是谁么?”
“谁呀?”
“杨太傅。”
“太傅?那是什么官职?”沈凝儿眨眨眼,这模样俏皮的很。
韩子期得意忘形,直接说道:“太傅,就是皇上曾经的老师,懂了么?”
“皇上……”听见这两个字,沈凝儿瞪大眼睛。
她知道的官职除了县令将军丞相就没有其他的了。
这些还是在茶馆听故事的时候才知道的。
太傅,这职位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是皇上的老师……直达天听了。沈凝儿活了十几年从没有想到过她竟然接触过皇上的老师。
真是……
早知道那老先生这么有地位,她也每天往那边儿送吃的了。
虽然说,她弄得东西不如宁宴弄出来的美味。
但是,最起码也是一点心意。
迟了,迟了!
好处全被宁宴给站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行了,你知道就成,以后看见宁宴记得不要使小性子,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奴家知道了,爷,您就不要老是说这些。”
“好了好了不提了。”韩子期笑笑从小院离开。
走出小院的垂花门,就看见自己的正室夫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
“……”韩夫人没说话,目光落在韩子期身上,叹口气转身离开。
白日宣淫,韩子期是越来越本事了。
一般掌控不了自己的欲望的人,往往会迷失在欲望里。
韩夫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心里给自己给孩子安排退路,她不能让韩子期把儿子也给带累了。
韩子期目视韩夫人的背影,这一刻总觉得失去了什么最为珍贵的东西。
失去了什么?韩子期想不出来。
,
。
沟子湾里。
从县城使出去的马车停在村口。
宁宴招呼几个人,把东西搬到家里。给车把式结算了银钱,目送车把式赶着车离开村子。
陈祸盯着院子很眼熟的制式衣服。
问道:“去西北的人要回来了吗?”
“哪能回来这么早,想多了,这是给大棚那边儿种地的山民的奖励,勤勤恳恳劳作一个月,咱没有全勤了,就用奖品代替就好。”
“这么好,我都想种地了。”陈祸眼里流露出羡慕来。
“是吗?想种地,今儿就能去我让钱虎手把手的教你。”
“呵呵,说说而已,说说而已!”陈祸摆摆手。
种地是可不能种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种地。
种地又辛苦,收成又少,动不动就得卖儿鬻女,这辈子就是饿死也不要种地。
宁宴冷笑一声:“不种地就赶紧让开,别碍事。”
“好说好说。”陈祸拉着乐十一就往院子后头开拓出来的小型练武场走去。
宁宴呢,则是往钱氏院子里走去。大棚那边儿事情交给钱氏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