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把对叶真的恨,都转移到了花姒鸾身上。
他咬牙切齿的同时,猛一抬头,正看到花姒鸾和雅妃走向大堂,他大叫一声:
“花姒鸾你个贱人,居然敢坑我!你死定了!”
那上尉感觉内有隐情,一摆手让武警站住,看他们说什么。
花姒鸾冷漠地看着柳江,淡淡地道:“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热闹?果然够热闹。”
柳江气得脸颊扭曲,却阴冷地道:“是你让我打人的吧?”
“没错。这又算什么罪?我哪知道你闹这么大。”花姒鸾知道不可能赖掉,所以很干脆的承认。
在她看来,只是让柳江打叶真一顿而已,赵欢被叶真弄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却没想到,柳江嘿嘿冷笑。
花姒鸾蓦然发觉上当。
那上尉已经断定,花姒鸾就是殴打特使夫妇的幕后主使,立刻爆喝一声:
“把这两人都抓起来!分开押着,别让他们串供!”
武警毫不迟疑,把花姒鸾和雅妃拎小鸡一般捉走了。
两女想打电话求救都没机会。
所有武警如流水一般撤去,但特使招来的首席武官却到了,问明情况之后,立刻动用外交渠道,正式提出严厉谴责,要求全程监督犯罪分子的审讯调查。
可妍几个都看着叶真,意思是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叶真一笑,拿出电话打给费南奎。
“奎哥,雅妃被抓起来了。”
“什么?”费南奎顿时火冒三丈,“谁抓的?”
“这事比较复杂,我详细给你讲讲。”叶真当即从早上雅妃打电话开始,一丝不差的描述了整个经过,包括花姒鸾的艾滋病。
当然,他没有说自己催眠贾亿和马青的事情。
但费南奎何等人物,瞬间洞悉所有关键,虽然叶真没直说,但他断定是花姒鸾找柳江报复叶真,而叶真略施手段,移花接木,反坑死柳江,柳江又阴了花姒鸾一把,这个报复显然是暂时的,很容易拆穿,所有雅妃没事。
但他仍然震怒,怒的是自己女儿如此不懂事,居然去破坏叶真的家庭!
如果不是叶真看自己面子,这两人不知道得被叶真弄死多少回,还不知道谁干的。
“老弟,这次是哥哥对不起你,雅妃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奎哥你说远了,雅妃那事要紧,你先打个招呼吧。”
“好,回头再聊。”费南奎急忙挂了电话。
叶真讲这么详细,不止是给费南奎听的,他知道自己的电话肯定被警方监听,所以详细叙述了经过,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杀赵欢,也确实没时间杀赵欢,同时等于间接洗清雅妃的嫌疑。
警方确实在监听,此时他们已经明白了全部经过。
特使夫妇被打,完全是叶真搞的鬼,柳江不可能特意跑贵宾楼发疯,但这个环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有柳江顶缸就够了,谁让他傻逼呢。
关键是赵欢和巫马芳被吊死一案,这个社会影响太恶劣,幕后凶手直指叶真。
乐伟承认了一切,说赵欢要陷害叶真,让他送去两串天珠,具体有什么陷阱不知道。
叶真显然洞悉了一切,这没有任何人怀疑。
同时也只有叶真这么肆无忌惮的人,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报复举动。
可是,案发的时候,叶真在贵宾楼吃饭,包括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都在和叶真吃饭。
很显然,叶真早有预谋,特意洗清两人的嫌疑。
偏偏又天衣无缝,谁也不知道叶真怎么做到的。
叶真并未掩盖天珠的事情,刚才和费南奎都说了,栾雨玲送来两串天珠,并且说来自乐伟。
同时叶真也说出自己的判断,乐伟没有这个本事,可能幕后另有推手。
费南奎居然心领神会,没有多问。
这是一个震慑,震慑那些敢对他下手的人,我就是让你们明白,是我干的,还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高层之间迅速展开博弈,暗流涌动。
以费老为首力挺叶真的人,和主张严惩的钱家为首的人势均力敌,可偏偏严惩的找不到理由,叶真什么也没干啊。
最后双方共同面临一个问题,这事这么大的影响,怎么向社会交代?
结果,在叶真几人不知道喝了多少瓶茅台的时候,毕琛笑眯眯地来了。
“哎呦,毕局,你可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我感觉周围杀气笼罩,肯定有人要杀我,我坐这都不敢出去了啊。”叶真拉着毕琛的手坐在身边,一脸苦主的表情。
可妍几个都一脸无语地转过头去。
毕琛脸颊抽搐了一下,你特么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啊。
但他说的却是:“老弟,我也不拐弯了,赵欢死了,现在查到你头上,他曾经给你两串天珠,对了,就是让栾雨玲送去的那两个盒子,我们需要鉴定一下。”
叶真一怔,随即一拍大腿,懊丧地说:“你早说啊,我一看女人戴的东西,也没什么用啊,被我直接搓成灰,扬了。”
毕琛一脸苦笑,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要这个链条对不上,叶真就没有杀人动机。
毕竟两人都没见过面,叶真又没有作案时间,身边的高手又都在吃饭。
偏偏乐伟又说不出那天珠是什么,能说出的人都死了。
叶真只要坚决不承认赵欢陷害他,就是无辜的。
还能把叶真抓起来搜身吗?
如何换一个人,肯定这么做了,但叶真不行。
毕琛可以肯定,天珠不在叶真身上,抓了也白白得罪叶真,弄不好还被他阴死。
他干脆地道:“扬了就算了,这事就过去了,你以后多替哥哥想想,做事有点分寸,别让我们为难啊。”
“毕哥。”这转眼成哥了,可妍几个浑身一哆嗦,叶真诚恳地道:
“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这个你都知道。但我也有很多优点,总结起来就是先天下之优而优。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他日国难当头之日,你会发现,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也是我!”
毕琛悚然动容,这是一个承诺,一个国士的承诺。
有这一个承诺,足够交代过去。
举国十亿,只有一个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