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聊的热火,白静怡打来电话。
“你俩在哪呢?你舅舅和舅妈来了,今晚回来吃饭吧。”
“妈,我知道了,你们先吃吧。”
萧山挂了电话。
白梅扮个鬼脸,促狭地道:“哥哥你可以不回去喔,我替你挡着。”
苗若兰脸颊微热,赶紧道:“挡什么,萧山也没什么事。”
结果,三人开着悍马,又回到了苗可欣的家。
白梅进门就欢呼:“听歌啦,听歌啦。”
直接跑去摘下吉他,递到萧山手中。
苗若兰微窘,这妹子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啊,怎么感觉像洗土豆一样呢。
萧山背着吉他,笑道:“今天来首欢快搞笑的,献给天使一般美丽善良的苗若兰小姐,希望能带给你一夜的好心情,让你在睡梦中都笑醒。”
“哈哈哈。”白梅先笑翻了。
苗若兰灿然道:“你能让我今晚笑醒,明天我就嫁你。”
她根本不信,还有能让自己笑醒的歌,这不扯淡么。
白梅却欢呼道:“欧耶,哥哥加油!”
萧山微微一笑,仰头看向窗外月光,琴音便随之流淌,婉转的歌声回荡——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
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闭上眼,看见天堂,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
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
这歌声一响起,苗若兰和白梅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这是欢快搞笑?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你,染上了疯狂;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为了你,换了心肠。
苗若兰呆住,白梅最先落泪了,这尼玛哪是搞笑,超级催泪弹啊。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一曲歌罢,苗若兰雕塑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惊涛骇浪般的深情涌动,却被死死压抑着,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萧山轻柔地笑道:“不好笑吗?”
“你觉得我今晚能笑醒?”
苗若兰颤声说了一句,随即竭尽全力,才发出一声微弱的嘶吼:
“给我滚!”
白梅呆住了,懵懂地看着若兰,不明白哥哥的深情足以移山填海了,怎么还感动不了她?
萧山却柔声道:“我明晚再唱给你听。”
然后轻轻放下吉他,拉着白梅的手,悄然离去。
苗若兰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睛,泪水滚滚滑落,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喃喃地道:
“我快坚持不住了,就让我们的孩子笑话我吧……萧山……”
萧山目视前方开着车,白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白梅终于忍不住,问:“哥哥,我看若兰姐姐,好像很爱你的样子,可为什么不答应?”
“傻妹妹,她要听歌,听满八十一首,她把这当做一份厚重的礼物,会幸福一辈子,我当然要给她。”
白梅一震,恍然。过了一会儿,又心中惋惜,那些歌,每个卖一百万,得卖多少钱啊?
那个败家娘儿们,要几首得了,居然还要八十一首?
两人进了家门,舅妈杜美仪便放下筷子,笑容满面地道:“小山回来啦。”
萧山招呼一遍,和白梅坐下。
舅舅白永斌亲昵地拍着萧山的肩膀,笑道:“还是小山有出息啊,不愧是白静怡的儿子。”
萧宇轩听得直翻白眼,你妹妹自己生的啊?没我什么事吗?
白静怡得意地笑,还谦虚着:“哪里出息了?还是小梅出落的越发像电影明星了,以后想看她就得打开电视了啊,哈哈哈。”
白梅抿嘴一笑:“我可没那天赋,倒是哥哥有当歌星的实力呢。”
“啊?小山还会唱歌吗?”杜美仪惊奇。
白梅刚想吹嘘一番,萧山一个眼神制止,笑道:“我哪会唱歌,也就妹妹听着不错。”
这些人也就不在意了,毕竟萧山平时并没表现出这方面的才能。
白梅倒是暗暗为哥哥抱屈,不明白哥哥这么低调干什么?
杜美仪又把萧山夸赞了一番,舅舅还特意和萧山干了一杯,结果萧山和白梅又陪着吃了一顿。
眼看十点了,舅舅终于终于起身告辞。
“我开车送你们。”萧山道。
白永斌三人上了车,杜美仪忍不住就问:“小山,这是你买的车?”
“舅妈,这是我借的,夏华证券苗总的车。”萧山随口道。
白梅冲萧山眨眨眼,却没揭穿他。
舅妈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萧山能买得起这种车,这打击也太让人承受不住。
原本杜美仪看不起萧家,从来不主动登门。可现在,她只想牢牢地和萧山搞好关系。
别的不说,那网吧带给她的收益,就比上班要高出十倍。
而且萧山出手也大方,看女儿一天一套衣服的换着,新手机拿着,她哪还能不明白?
只要女儿说跟萧山在一起,哪怕晚上不回家,她也不管了。
萧山掉头向回开的时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今晚去安然家。”
“好吧,我们知道你在哪就行。”
当妈的也无奈了,孩子大了,总栓在家里也说不过去,便由他去了。
萧山敲了敲门,安然穿着睡衣刚一露头,萧山一把将她抱起:
“我让你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咯咯咯咯。”安然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娇笑不已。
萧山进了卧室,将安然按在床上。
……
“你今天怎么乖的一塌糊涂?”萧山搂着安然,小声问。
“让你出出气嘛。”安然温柔地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和若兰怎么回事啊?”
“去燕京之前,时间都属于你。”萧山随口道。
安然一怔,目光便晶莹了,既感动又幸福。
从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萧山给她的,注定只是残缺的爱,只是一部分。
可她依旧选择了萧山,就像飞蛾扑火,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
然而,扑进萧山的怀中才发现,这里没有寂寞如雪的煎熬,只有美好的光明。
萧山给她的,不是残缺的爱,而是完整的,深沉的爱。
“那你去了燕京,多久回来看我?”她抚摸着萧山的脸庞问。
“等我扎下根基,摆平了乔家,你就回燕京去。”
“嗯。”安然很满意,却又俏皮地问:“会不会等白了头?”
“绝对不会。”萧山说完,又加了一句:“最多斑白。”
“啊?小冤家,我今晚就让你斑白!”
安然猛地翻身……
第二天,早饭过后。
萧山打开电脑,继续给安然讲股票。
“今天讲波浪理论。”萧山拿笔画了一个标准浪,对照着大盘走势,详细讲解大盘现在的位置。
安然恍然道:“原来后面是a浪下跌,然后b浪反弹,最后c浪下跌,才能结束熊市。”
“波浪理论你记住三条就可以,其他的不用理会,否则钻进牛角尖,很容易迷失。”
“第一条:第三浪永远不是最短的。”
安然道:“我明白,就像海水的涌动,如果三浪比一浪弱,那第五浪必定更弱,紧随其后,必定就是退潮。”
萧山呆了一呆,才叹道:“用不了多久,你又是我老师了。”
“咯咯咯。”安然眉开眼笑,她就喜欢听萧山夸她,毕竟萧山的战绩太吓人了。
“第二条:二浪底永远不破一浪底。”
“明白,破了就不是涨潮,而是退潮,是拐点,是abc回调浪。”
萧山被震的都木了,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第三条:四浪底永远不破一浪顶。”
“明白,这和第二条一个道理。”安然笑道。
萧山郁闷了,自己这个老师发挥不出老师的威风,没有教训学生的机会。
随手关了股票,一把抱起安然,就要大尺度庆祝。
安然急忙道:“今天不行了,危险期!”
“危险什么?你爸来啊?”
安然气得怼他一拳:“生了宝贝找爸爸怎么办?”
“我在啊,我说不当爸爸了吗?”
安然微微意外,慢慢捧着萧山的脸,露出蝴蝶一般美丽的笑容:
“小冤家,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可以飞蛾扑火,宁愿灰飞烟灭,也要点亮瞬间的光华。但有了孩子就不同了,那是完全不同的生活。记住你的责任,如果你忘了,我会让你背着十字架,负重前行。”
萧山顿时心生敬意,这是一个认真的女人,他刚准备说话,电话却响了。
“你不是接我出院吗?等你车呢。”苗可欣的声音传来。
“好吧,我马上去。”
萧山挂了电话,轻吻了一下安然的额头,柔声道:
“别担心,我比你想象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