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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5节
    顾鸢的气质是和酒吧这一类的娱乐场所格格不入的,可偏偏顾鸢就开了这家娱乐城。
    男人觉得丢了面子,离开屁股下的转椅去了舞池,路斯越觉得无趣,刚起来转身,就看见了周砚和顾鸢站她身后,酒吧人多,嘈杂,路斯越都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
    周砚因为后脑勺贴着纱布,所以今天出门戴了个鸭舌帽,他不好好戴着,把帽檐卡在脑后,配着他那张风流脸,就像个痞里痞气的小流氓。
    路斯越歪着嘴角呵呵笑:“哟,这还是那个四处抓毒贩的周队吗?”
    周砚不理她。
    顾鸢怪嗔地给了她一个眼神:“以后能不能别像刚刚那样了?”就算有好男人,也把人家吓跑了。
    路斯越挑眉,明知故问:“哪样?”
    刚刚目睹了全过程的顾鸢撇了撇嘴:“你已经27——。”她的意思是她该找一个男朋友了。
    “打住啊!”路斯越最不喜欢听到她这句,她难得对顾鸢反唇相讥:“我还是很有市场竞争力的,不像你,才26就把自己挂树上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瞥了一眼周砚。
    顾鸢脾气好,不与她辩。
    三个人去了卡座里,周砚和顾鸢喝果汁,路斯越喝酒。
    王经理过来了,弯腰赔笑脸:“顾总,路总,”他看了一眼顾鸢旁边的周砚,腰更弯了:“周队。”
    路斯越突然想起来:“你上天给我打电话,说什么电脑的事,解决了吗?”她说的是那天王经理一个电话吵到她美梦的那件事。
    “解决了解决了,”王经理还有点想邀功:“多亏了我认识了个电脑高手,不然,咱们整个电脑都要被黑了。”
    周砚对电脑多少也懂点,“怎么回事?”
    王经理解释:“中了一个挺厉害的病毒,”他已经忘了是什么玩意病毒,他英语只认识abc,分开了能读出来,连一块就……
    路斯越知道王经理以前是混赌场的,她笑:“哟,你还认识电脑高手呢?”
    “路总笑话了,”王经理的腰到现在就没直起来过,多少有点难为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我也是道上混的不是,有用的没用的,多少都要认识点。”他开始拍马屁:“主要是路总给我放权,”他嘿嘿笑:“不然我就是再有能耐,也解不了这难题啊。”
    路斯越懂他的意思,她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多少钱解决的呀?”
    王经理伸了两个手指头,心说:也就您路总半个包钱。
    路斯越还以为是两万,“那你这可以啊。”路氏集团下面有自己的it部门,一年的支出都要上百万。
    王经理本来还感觉20万挺贵的,现在听路斯越这话,他整个人就有点飘了:“朋友嘛,卖了个面子,对外都收50万的。”
    “咳咳——”路斯越被酒呛到了:“多少?”
    王经理有点犯怂了,“五、五十万啊,”他底气不足,声音弱了下去:“不过,我那朋友没收这么多,给了我友情价,20。”
    路斯越呵呵两声:“可别是你自己私吞了吧?”20万,敲诈呢?
    王经理忙摆手:“路总,你这是打我脸呢,我怎么会干那事,财务都签了字的。”
    一旁的顾鸢一直没说话,眼下,她也皱了皱眉:“你哪个朋友?”
    王经理额了几秒,突然意识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得把这锅甩出去,他往舞台的位置瞥了一眼,用手指:“是楚一鸣的朋友。”
    路斯越和顾鸢一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斯越问:“哪个?”
    穿着黑色骷颅头t恤的楚一鸣正带着耳机摇头晃脑呢。
    “就打碟的那个。”
    卡座离楚一鸣打碟的地方距离有点远,路斯越有小200度的近视:“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好、好。”王经理去叫了。
    过了两分钟,场子里稍稍静了点,楚一鸣跟着王经理过来了。
    王经理给他介绍:“这是我们的顾总、路总。”
    第5章 疑似脑干损伤
    王经理给他介绍:“这是我们顾总、路总。”
    楚一鸣来蓝鼎会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虽然没见过顾鸢和路斯越,但也知道她们的名号,蓝鼎会的老板嘛。
    楚一鸣态度还算可以,冲顾鸢和路斯越点了下头:“顾总、路总。”
    路斯越打量了几眼,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上天,4楼的电脑问题是你朋友解决的?”
    楚一鸣点头说是。
    路斯越哼了一声:“20万?”
    楚一鸣继续点头说是。
    路斯越将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喝进嘴里,放在桌下的两条腿翘成了二郎腿,她靠向沙发背,似笑非笑:“你把蓝鼎会当什么地方?”敢在她头上玩杂耍了。
    楚一鸣看了王经理一眼,实话实说:“当时王经理给你打了电话,说你同意了。”
    路斯越:“……”她当时正睡迷糊呢,都没等王经理说完就挂电话了。
    路斯越吃瘪了,但她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她吃瘪呢,她哼唧一声:“所以,是我的错咯?”
    这时,楚一鸣口袋里的电话震了,他没去掏电话,眼睛直视路斯越:“路总,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价,但我朋友是有真本事的。”
    “真本事?”路斯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多真啊?”桌底,她穿着12厘米高跟鞋的脚尖在晃悠,她皮笑肉不笑的:“带来给我瞧瞧?”
    楚一鸣实话实说:“我朋友代表过我们学校参加过acm比赛,得了奖的。”
    路斯越知道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大赛嘛,她挑着眉毛:“这么牛啊,那更得见见了。”她哪来的那闲心去见,不过是想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跑她地盘上撒野而已。
    楚一鸣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楚一鸣用手捂住口袋:“我先接个电话。”他背过身去,拿出手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是龚煦打来的。
    楚一鸣掩着手机话筒,“怎么了?”
    龚煦就在蓝鼎会外面呢,他上次来过一次,不是很喜欢酒吧的环境:“我下午去取了钱,我来把钱给你。”他把20万存进了两张卡里。
    楚一鸣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拿回去,我不要。”
    龚煦坚持:“是兄弟的话,就收着。”
    就因为是兄弟,楚一鸣才不收,他犹豫了几秒:“那你来蓝鼎会门口。”
    “我就在门口,你忙吗,要是忙,我就给你送进去。”他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他还要去甜品店打工。
    楚一鸣连忙道:“你别进来,我出去。”他能感觉到路斯越刚刚话里的意思。
    挂了电话,楚一鸣转过身:“路总,还有别的事吗?”
    路斯越懒懒地掀着眼皮:“你说呢?”
    顾鸢扭头,冲路斯越摇了摇头,示意她算了。
    算了?那不可能,她路斯越虽然有钱,20万是入不了她的眼,但不代表她就能任人宰割。
    顾鸢不像路斯越,没有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虽然她也觉得20万破了个电脑病毒是有些狮子大开口,可钱都给了,难道再要回来吗,她眼里淡如水,语气温和地对楚一鸣说:“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楚一鸣稍稍弯了下腰:“谢谢顾总,那我先去忙了。”
    说是去忙,路斯越却见他往门口的方向去,她朝王经理扬了个下巴:“跟出去看看。”
    王经理接到指示立马小跑出去。
    重金属音乐在响,舞池头顶的红□□光四处扫射,穿着火辣的女人们扭摆腰肢,一片醉生梦死。
    楚一鸣推开厚重的黑色玻璃门,看见倚靠在香樟树下的龚煦:“嘿!”
    龚俊抬眼,朝他走过去,把握在手心里的那张十万块钱的卡递给他。
    楚一鸣看着他递过来的那张金黄色的卡,笑道:“这钱,我要是不拿,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龚煦一脸认真地说:“是。”
    “行。”楚一鸣把卡收下了,塞裤子口袋里。
    黑色玻璃门,是单向可视,王经理额头抵着玻璃门,偷看地太过专心,就没注意外面有人拉门,他半个身子的重心都抵在玻璃门上,门一拉,他一个前扑,差点啃了个狗吃屎。
    “你他妈没长眼啊!”王经理破口就骂,骂完才想起来进来的都是客,他从地上起来,瞪了那两个男人一人一眼。
    刘强叼着烟,眼尾睨了王经理一眼,没发作,倒是身边的周光,抬脚就踹在了王经理的肚子上,王经理被踹得一屁股坐地上。
    他好歹是个经理,哪愿意吃这个黄莲,他朝两米远的的两个保发号施令:“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两个保全得了命令,立马冲上去,将二人往外推。
    门口的龚煦和楚一鸣听到动静看过去,周光一个扭头,和龚煦的眼神对上。
    “哟!”周光立马停了手,往龚煦这边走过来。
    楚一鸣看了眼周光,又看了眼龚煦,问:“认识?”
    周光穿了件黑色皮夹克,里面是v领的t恤,胸口的纹身露了小半个出来,是张牙舞爪的黑色。
    龚煦没说话,往后退了一步。
    楚一鸣看出龚煦脸上的怯色,一个跨步站在了龚煦的身前,挡住了周光:“你谁啊?”
    周光上下打量楚一鸣一眼,皮笑肉不笑:“小弟弟,你又是谁啊?”说着,他伸手推了一把楚一鸣的肩,周光是个全身肌肉的练家子,手臂有力,只一下,就把楚一鸣推得整个后背撞进了龚煦的怀里。
    楚一鸣也是个暴脾气,他才不管周光是个什么人,上去就是一拳,抡得周光一个措手不及。
    周光的脸被抡得偏了过去,他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顶了顶腮帮子,下一秒,还了一记重拳到楚一鸣的脸上。
    楚一鸣顿时嘴角冒血。
    见楚一鸣被打,龚煦一把将他揽到身后,一个鞭腿踢在了周光的侧腰上。
    周光眉头皱了一下,“哟”了一声,他抬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龚煦:“你还藏了两手啊。”
    上次周光打龚煦的时候,龚煦没有还手,因为他知道,还手只会让自己被打得更惨。
    但现在,他怎么可能看着楚一鸣被打而无动于衷。
    刘强双眼盯着龚煦,走了过来。
    周光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扭头看刘强:“强哥,你看到没,”他脸上是玩味的笑:“上次装的跟个孙子似的,”他指了指自己的侧腰:“这是练过的啊。”腿劲不小呢。
    刘强两只眼角离得近,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他笑得阴沉:“这么巧!钱凑齐了?”
    楚一鸣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原来就是你俩打的他!”说着,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龚煦,两手猛地抓起刘强的黑色衬衫衣领:“有本事你们自己找那个人要钱,凭什么欺负他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