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黎沛瑜是个一无所有的阴翳女大学生,淡漠、敏感又封闭自我。
在她爱的女孩面前时常感到自惭形秽,她想靠近散发着光与热的林安,但又怕自己身上的阴翳、污秽将女孩的纯善玷污。
但现在的黎沛瑜能力得到展现,拥有权势、地位、金钱,还有一副好皮囊,她什么都不缺,唯独只缺她爱的女孩。
现在她的女孩她也得到了,她还缺什么吗?她什么也不缺了。
“安安乖,我就是以前的姐姐好不好?”
含着眼泪的林安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饱满晶莹的泪珠又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重重砸在黎沛瑜的手心上。
滚烫极了,那被砸中的手背不经抖了抖。
“我的,我的爸爸呢?”
“林先生现在还在被调查当中,除了有些憔悴外,没有别的了。”
黎沛瑜撒了谎,她在报道上见到的林诚在短短几日里已经瘦成一副骨架了,头发几乎全部花白,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但如果告诉林安,她最爱的爸爸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黎沛瑜实在于心不忍。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林诚好,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算计,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不知道该怜悯他,还是该毫不客气地说他愚蠢。
“那我九月份开学可以继续读书吗?”
林安绞着手指,犹疑地说到,距离九月份的开学,还有一个半月了,她不知道自己待着这个地方,会不会被允许外出。
“那得看安安表现。”
“我,我不会再咬你了,真的!”
林安将黎沛瑜所说的表现理解为乖顺、服从,她又想到先前她被关进”小黑屋”是因为她咬了黎沛瑜,所以她自然地将女人说的”表现”跟”不咬”关联起来了。
黎沛瑜只是笑。
女孩从她浅淡的笑中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含义,但以她心思简单的小脑袋不能明白黎沛瑜笑中的真正内涵。
“姐姐,我可以给我妈妈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以后安安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姐姐说,知道吗?”
黎沛瑜摸着女孩圆鼓鼓的小脑袋,至于她会不会应允,则是另一回事。
纯白的女孩睁着一双泛红的懵懂眸子,乖巧地点头。
“好,我们沙发上打好不好。”
一手环着女孩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女孩也顺从地回抱住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女人。
黎沛瑜轻松将小小的百灵鸟抱起,环着她腰的手摸上了女孩光裸的脚。
“安安没有穿鞋。”
“我...忘记了...”
“下次再忘记就要打安安的小屁股了。”
说罢,女人往蜜桃般挺翘小巧的臀上拍了拍。
两人来到里间的沙发,黎沛瑜给了女孩手机,让女孩背对着她坐下,而她自然抱住女孩。
电话拨通前,林安很是紧张,黎沛瑜能够感受到她绷紧的肌肉,直到响了很久的电话终于被接通,温柔的女声从话筒中传来,怀里的女孩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妈妈我是安安。”
“我还好,妈妈,爸爸呢。”
...
黎沛瑜没有给女孩限制打电话的时间,林安和林夫人聊了十几分钟,林夫人也没有问一句林安目前的处境。
在林安背后的黎沛瑜危险地眯了眼。
林安在H市上大二,暑期回京城林家,她是在家里被债务人弄来H市的”满月”的,林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安现在身处何处?
既然她知道林安在”满月”,收到林安给她打的电话,她的反应为何如此平静?
黎沛瑜不相信林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人把林安送进”满月”是干什么的。
全程听完两人对话的黎沛瑜眼里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如果说林夫人没有”鬼”,她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况且,凭着林夫人娘家的势力,怎么可能允许让那帮人将林安送来”满月”?
女孩很懂事,不忍母亲操心,为家里添堵添乱,电话里说的都是自己的好,一点没说自己的委屈,而聪明的林夫人呢,也不拆穿,上演着母慈女孝的戏码。
结束通话后,林安缩在黎沛瑜怀里,又哭了好一阵,哭得小脸通红,眼皮肿胀。
黎沛瑜抱着她,哄着她,亲吻着她,细细地抚慰她。
可她的女孩的眼泪,却总也流不完。
黎沛瑜哄她哄了好久,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就连黎沛瑜自己也感叹自己对林安的纵容。
女孩才终于止住了眼泪,看着她的眼神不再小心翼翼,就像从前那般,信任而充满了依靠,扑进自己怀里,将自己内心的柔软毫不犹豫地坦露在她面前。
女孩很好哄,也很容易信任她,最重要的是,只要对她好,她就不会记仇,之前受到的伤害如云淡风轻一般消散不见了。
最后女孩的声音哭到完全哑了,黎沛瑜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亲了亲女孩咸湿的下眼睑,“安安总有流不完的眼泪,别哭了好吗,剩下的事情不该由你操心。”
“去洗漱吧,早饭一会儿有人送过来。”
早饭在黎沛瑜眼中自然是缠绵悱恻的,女孩的信赖、柔软让她的神经常常剧烈震颤着,恨不得狠狠吻上女孩的唇,将自己的情愫完全宣泄出来。
作者菌有话说:
啊,其实,还是挺变态的(羞涩捂脸)
这样看来,花浸春应该是我写过的最正常的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