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词极度粗鄙,路奕涵这人,虽然平常眼高于顶,从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歆雨还是很清楚,他现在用这样的字眼,就是抱着羞辱自己的心态。
只是,就算是这样,如此难听的话,她也不过是被噎了噎,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推开了路奕涵,“你是不是疯了?我不知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过路奕涵,你最好弄清楚,我不是你的出气筒,你要是在别人那里浴求不满,也别来我这里发疯!”
锁骨那边,如此明显的痕迹,很显然,他应该是刚刚从蓝若然那边回来的。
也许他们做了,也许他们没有做……又或者是中途停了……
不管是哪种,都让歆雨觉得恶心,是真的恶心,他的身上全都是蓝若然的未道,她不是吃醋,更不会嫉妒,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好脏!
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能够确定的是,路奕涵肯定是在蓝若然那边找了不快,然后回来正好又碰到了自己,所以她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出气筒?
歆雨蹙眉,完全没有将此刻这个站在她对面的男人,眼底那些危险跳动着的光,当回事。
其实心里很清楚,他脏,自己也未必是干净的。
虽然,她一直都在自责,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办法改变。既然如此,那么两个人绑在一辈子,相看两厌,离婚,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歆雨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离婚,是她一直以来期待着的,所以路奕涵刚刚既然开了口,哪怕开场白不是那么好,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和他好好谈一谈。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受了伤的手往背后藏了藏,歆雨这才开口,“路奕涵,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不过眼神却始终都没有对上路奕涵的视线,“你刚刚说的……我会当你开玩笑,不过5%的路氏股份,我愿意让给你。虽然爸爸现在给了我,但是主动权在我的手上了,我明天就去找律师把那些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只要你同意和我离……”
“你耳朵有问题?”
不等歆雨说完,路奕涵就已经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健壮的男性身躯再度逼近,这一次,他几乎是不给歆雨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手禁锢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按,一手就已经绕道了她的伸手,直接拽住了她的手,却是不小心碰到了歆雨受伤的手腕。
“啊——!!”
他的力道向来都是不知轻重的,这会儿又是摆明了要让她不痛快,捏下去的力道,更甚,歆雨疼的眼眶一红,连挣扎都不敢了,太疼,她惊呼,声音都是颤抖的,“……路奕涵,你、松手,我疼!”
路奕涵伸手一握,就握住了她用纱布缠着的手腕,他蹙眉,用力往前一扯,就将歆雨的手腕举高,一看,都红了。
还没有想到,是他昨天在长廊上,那么用力摔她才导致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心头一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莫名的情愫在冲撞着,可是就是这样莫名的情愫,让他更是愤怒!
他讨厌她,不是么?
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不是让他讨厌的,她现在是干什么?
在自己面前这么一脸楚楚动人的摸样,疼?这个虚伪的女人,她现在是博取自己的同情么?
只是很可惜,他可不会同情她!
路奕涵只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溜窜着一种麻木的痛快,越是看着她一脸隐忍的表情,他就越是要重重地捏下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现在还不是你疼的时候,留着点眼泪,一会儿可以少疼一点。”
歆雨看着他眼底跳动着的那些阴冷却又坚定的光,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不是气话。
他是真的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再也顾不上手腕的疼痛,剧烈地挣扎起来,路奕涵却已经一弯腰,将她整个人,像是抗麻袋一样,扛起来就往卧室的大床尚走去。
歆雨吓得脸都白了,两条腿不断地蹬着,却是被路奕涵伸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同.部,她眼眶一红,嗓子都喊哑了,“……放开我,路奕涵,你这个疯子,你恶心,你无耻!你放开我!放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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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雨见情况越来越差,趁着他低头去解皮带的瞬间,陡然挣扎出一只脚,用力地往他的铛部踹过去……
路奕涵没有防备,被她大力地踹了一下,正好是身体最敏澸的部位,他一张俊容疼的扭曲,蹙眉,伸手捂着某处,双眸猩红的,几乎是要杀人……
歆雨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只察觉到路奕涵禁锢着自己的力道轻了,她也顾不上自己手腕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跳下了床,衣服松松垮垮的没有穿好,她慌慌张张地朝着卧室门口跑去。
……
路奕涵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刚刚那一脚踹得不轻,他狼狈地跪在床尚,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转身,却发现,她已经跑到了卧室门口,拧开了房门,娇小的身躯,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路奕涵原本就暗沉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大片。低低咒骂了两句,刚刚解了一半的皮带索性直接扯了下来,丢在了地板上,就大步追了出去。
……
秦樊刚挂了母亲的电话,看了一眼车座,果然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他锁上了车子,站在院子里抽了一根烟,才进的屋。
他知道今天路世筠去了英国,家里应该是没人的,果然是连佣人都提早去休息了。秦樊刚也没多想,直接往楼梯口走去,刚走到转角处,忽然就听到二楼某处传来砰一声巨响。
他蹙眉,脚步一顿,自己的房间就是在二楼的,很自然地那个方向望过去,就正好看到从长廊的另一头,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女人。
秦樊刚眸光一沉,挺拔的身躯没有动,只看着那个从另一头跑过来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