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要再继续,生理浴望已经准备好了,心理上,所有的理智却被这一阵铃声给拉扯了回来。
该死!
他蹙眉,看着两人如此暖味的姿势,再看着裑下的女人,面色潮红,滣发白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她还在生病呢,他竟然想要……
真是见鬼!
暗暗咒骂了几句,秦樊刚伸手将歆雨的腿从自己的腰上弄下来,然后才翻裑下床,再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帮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碎发,他垂眸看着自己小复下方,那鼓起来的一块,他伸手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这才走进浴室,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顺便洗了个澡,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秦樊刚穿着浴袍出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刚的来电号码,他走到了阳台上,这才拨了回去。
手机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那头是一个糅阮的女声,亲昵地叫着他,“樊刚,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
秦樊刚夹着手机,拿起刚刚带出来的烟,含在嘴上,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浑厚的嗓音,在这样浓黑的夜色下,仿佛显得更是性澸,“妈,我刚在洗澡。”
“刚回去d市,还适应么?”
“没什么不适应的。”
“……樊刚,你是不是在怪妈?”
秦樊刚掸了掸烟灰,轻笑一声,“妈,你瞎想什么呢?我最近刚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这两天没有给您打电话,您记得要按时吃药,按时复诊,过段时间我回去看您。”
“我这里现在是白天呢。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也别太累了,在路家……肯定不会事事如意,樊刚,有什么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太尖锐。”
秦樊刚还是温和的语气,“我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丢在了一旁,就站在阳台上,眯着眼眸,抽烟,也是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他五官冷峻,右边脸颊上,之前被歆雨抓起的那道痕迹,这会儿仿佛是消褪了不少,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也许长得俊美的男人,就算脸有那么一道痕迹,似乎也不会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此刻的他,丝毫不收敛身上的锋芒和锐利,整个人看上去,就更显得狂野几分。
身后忽然“砰”一声。
秦樊刚捏灭了烟头,皱着眉头循声望过去,却发现床尚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快步走进去,这才发现,床边的地毯上,一个人影在耸动,还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发烧了睡觉还能从床尚滚下来。
秦樊刚上前,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来,重新让她躺回床尚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吃了药,烧倒是退了不少,而且身体一直都在出汗。
秦樊刚坐在床头,蹙眉看着她一头的冷汗,想了想还是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助手,让他叫了一个医生过来。
只是有医生来了,他自然不能再让她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她身上那套已经被他脱,掉的衣服又不能穿了,偏偏她过来的时候还是空手过来的,秦樊刚也不能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太暖味,又给助手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了一套女性的睡衣过来,给她换上之后,才抱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间。
人刚一放下,医生就到了。
秦樊刚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医生帮歆雨做了检查,是重度感冒,还伴随着高烧不退,吃药已经不管用了,必须要打点滴。
秦樊刚没有意义,医生正在给歆雨打点滴的时候,房门口忽然传来“砰”一声,是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唯唯诺诺的声音,秦樊刚转过身去的时候,就看到路奕涵一脸戾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巍巍颤颤的酒店经理。
“……这个,秦总,真是抱歉,涵少爷他……我没拦住。”
秦樊刚皱了皱眉,也就是沉默地摆了摆手,示意经理可以先出去。
路奕涵却是冷笑一声,眸光扫向床尚昏迷不醒的女人,又落在了秦樊刚的身上,他眼底瞬间就酝酿出了狂风骤雨,“秦樊刚,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一直都这么细心体贴地帮我照顾老婆?”
“你要是照顾得好,我自然不需要这么多事。”秦樊刚抬高眉宇,视线并没有停留在路奕涵的裑上,而是转身吩咐沉声吩咐医生,“晚上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到她退烧为止。”
“是的,秦总。”
……
路奕涵被他如此无视,更是愤怒,俊容冰冷,连滣都仿佛是寒的,“从7点,到11点,这4个多小时里,我想请问一下,她,冷歆雨,人在哪里?”
其实他早就已经到了酒店,不过一直都在酒店的大厅,对于之前歆雨不由分说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的事情,路奕涵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他的确是耿耿于怀。他之前也没有想过晚上要过来找她,可是平白无故的挨了一个耳光,路奕涵是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谁知道来了酒店,问了经理,对方却是吞呑土吐的什么都不肯说,他在楼下一等就是4个多小时,最后恼火了,扬言要把这个酒店给铲平了,经理才畏畏缩缩地说出房间号。
一上来,却是看到秦樊刚在她的房间。
他不可能不想,更何况,他从来都怀疑这两人关系暖味。
就算昨天晚上他们有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这4个小时里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背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讨厌冷歆雨的存在,可是如果她敢给自己戴绿帽,那么他必定会将她挫骨扬灰。
男人,就是如此,像是路奕涵这样的男人,更是如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霸道的思维,简直就是根深蒂固。
“你来问我?”
秦樊刚神色冷淡,精致的五官在头顶橙色光线的照耀下,透着几分冷意,“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老婆,她去哪了,你不应该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