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贺莲愣了愣,眨了眨眼睛,看着镜子里已经完成的造型工作, 这才恍然大悟,哦到我了吗?
社幸一叹了口气, 将手上的台本敲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之前不是决定好了吗?在上台之前, 先去那些前辈老师的休息室打声招呼。
敦贺莲呆了一下, 自己也拍了拍头,抱歉, 一下子忘记了。
你很不对劲哦, 莲。社幸一敏锐的盯着敦贺莲看。
敦贺莲却只是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时间有些紧, 我尽量快一些吧。
工作要紧, 社幸一也就没有在当下继续追问, 但这件事到底还是被社幸一给记了下来。
这两天的工作并不要紧,基本上都是一些采访以及各种拍摄任务, 新的拍摄剧本还没有定下来,但偶尔的也会去其他的剧组客串那么一些地方, 可以说忙, 也可以说不忙。
于是社幸一就更加清楚的发现了敦贺莲的不对劲。
工作之中的敦贺莲倒是一如既往的敬业,不论是自身还是他人,都会严格的要求。
可在工作之外, 他却总是会忍不住的露出沉思的表情, 似乎有着什么事情让他牵绊。
这天的拍摄内容结束之后,社幸一和敦贺莲便去了从LME事务所里。
事务所一直都会受到一些剧本,其中品质优良的那些剧本, 内部的人员总是会记得替敦贺莲留下来。更何况许多的剧本送来,就是让敦贺莲挑选的。
社幸一将其他工作人员已经经过筛选后,余留下来的剧本拿上,之后才和敦贺莲一同离开事务所。
坐在驾驶座上,社幸一将车启动了,回去之后记得将它们都看一下,开机时间应该都已经在上面备注好了有看中的就告诉我,之后我负责去沟通和安排。
敦贺莲将手肘搁在车窗内侧,闻言也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社幸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敦贺莲,莲。
什么?
最近你很不对劲。
敦贺莲笑了笑,这句话这两天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那原因呢?社幸一摇了摇头,需要我一件件的说出来让你回忆一下你做的事情吗?
敦贺莲一时沉默了下来。
社幸一的双眼注视着前方的路况,问道:是你老实交代,还是需要我用非常手段?
敦贺莲勾了勾嘴角,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那你自己交代。
敦贺莲犹豫着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只是觉得看不透一个人。
不好像也不是这样。
敦贺莲靠坐回去,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谁?
敦贺莲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名字又咽了下去。
社幸一:什么事还要这样瞒着我?
敦贺莲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有意瞒着社幸一,只是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倒不如等真的成功了,他再告诉社先生。
敦贺莲现在苦恼的是宫崎佑树表现出来的状态,不像是只是教学。
如果这其中交付的感情是真实的敦贺莲倒是愿意试一试,可如果失败了,那岂不是会让宫崎佑树受伤?
敦贺莲皱着眉思考了半天,甚至不小心的又一次忽略了社幸一的问题。
社幸一深吸一口气,一点也不能说吗?
敦贺莲回过了神来,等我解决了会告诉社先生的。
社幸一十分的无奈,却又拿敦贺莲毫无办法,是会影响到你事业的事情吗?
敦贺莲摇了摇头,和那无关。
社幸一便放下了心来。
车厢内一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社幸一突然想到了什么。
社幸一:如果有什么找不到答案的事,或许可以试着在网络上询问一下?毕竟网络上别人可不知道你是敦贺莲。
敦贺莲想了想,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转头看向社幸一,惊喜的说道:这是个好办法。
*****
在看什么?
宫崎佑树合上了手机,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尾崎红叶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但显然现在并不是闲聊的好机会。
在察觉到坐在会议桌对面的人的目光时,尾崎红叶便立马将这个话题立马的停住了。
新的一年的,各个组织之间的合作关系也要重新规划了。
只是组织和组织之间的人员时间接洽耗费了时间,这场会议才拖到了二月。
而此刻坐在宫崎佑树和尾崎红叶对面的人对于宫崎而言并不陌生。
双方总共六人,两方各三人。
港口方是尾崎红叶、宫崎佑树以及一个负责谈判的文职。
与之对应的是黑衣组织的琴酒、伏特加以及谈判人员。
双方都有一个能够直接决策拍板的人,像是琴酒和尾崎红叶。
至于伏特加和宫崎佑树就比较偏向于调节气氛的人员了。
目前的情况是双方的谈判人员在奋力的为各自的组织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宫崎佑树他们则在一旁悠闲的吃着茶点喝着茶水。
显然,不仅仅是宫崎佑树觉得枯燥了,坐在对面的琴酒也已经在不停的拨弄点火器、皱着眉头,露出了些许不耐的神情。
这样的琴酒显然是让文职成员有些招架不住的。港口一方的倒是还能够受得住,可清楚琴酒性格作风的黑衣组织成员却已经是满头的冷汗了。
琴酒注意到了宫崎佑树看手机的动作,顺势便直接说道:看来宫崎医生已经坐不住了。
宫崎佑树笑了笑,并不做声。
谁都知道这只是给了双方一个拉快进度的借口。
尾崎红叶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依旧不疾不徐,对上琴酒的气势也丝毫不怯场,但是,贵方的条件让人实在是难以接受。
尾崎红叶笑道:目前愿意接受那些货物,又能够保证货物安全、也能够承担得起贵方货物事故后损失的也就只有我们港口黑手党了。
琴酒勾了勾嘴角,眼中却并没有笑意,港口黑手党的发展确实出乎意料,但是这样的价格,不免有些太高估自己了吧。
尾崎红叶:高估与否,还需要试过才知道。
琴酒:还是说港口方更愿意失去我们这个客户?
完全的僵持住了。
双方负责谈判的文职汗水顺着额头往下,却是连擦汗的动作都不敢有。
这样令人压抑的杀气,似乎都有化为实质取人性命了。
宫崎佑树看了眼伏特加,伏特加回视过来,显然,作为琴酒最为忠诚的小弟的他是不可能在这时候说什么话的。
宫崎佑树站起了身,拿出烟盒,取出一根香烟。他走到了琴酒的身旁,手指翻转,将烟嘴的一方递给了琴酒,不如我们双方退后一步,也好过这样的枯坐。
琴酒这才将目光从尾崎红叶身上移开,落在了身侧的宫崎佑树身上。
琴酒冷冷的看了看他,这才稍稍的往前,咬住了烟嘴,然后往后靠去,等着宫崎给他点烟。
宫崎拿了打火机替他将香烟点燃,又看了眼那两个松了一口气的文职成员。
港口一方的成员对上宫崎的目光后连忙说道:这样的话我方可以在货物运输金额上做一定减少,但同样贵方的武器供应方面是否能够做出一定的调整
一场会议,从正午到了晚上。
宫崎佑树将请假的消息发到了敦贺莲的手机上,抬起头,不远处琴酒正在和尾崎红叶进行寒暄,会议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
比港口最初定下的最低限度高了一些,但同样的,琴酒所在的组织也不是慈善组织。
一旦货物出了问题,港口黑手党显然也要损失不少。
但以港口黑手党现在的地位,普普通通的小组织倒也不能怎么样。
双方又一次的达成合作,自然也是少不了晏请之类必须的流程的。
只是因为琴酒的性格直接的就免去了这个流程,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派遣人员将琴酒他们护送回他们落脚的酒店。
这种事也还不至于让宫崎佑树去做,但等送完琴酒的人回来之后,宫崎佑树就被交付了一张纸条。
是琴酒先生说要我把这个交给宫崎医生。完成了司机任务的港口黑手党成员这么说道。
尾崎红叶看了眼宫崎佑树手中的字条,刚开始还没能领悟,但渐渐的反应了过来。
尾崎红叶再看宫崎佑树,忍不住一字一顿的喊了一声:兄、长
宫崎佑树咳嗽了一声,然后看了眼依旧还站在原地的红叶下属。
宫崎佑树问他:他要你带什么话了?
那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太敢说。
宫崎佑树安抚他:没关系,直接说吧。
于是这位下属清了清嗓子,说:让宫崎佑树滚来见我。琴酒先生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十二点前写完加更~
2021.01.28感谢在20210127 22:06:07~20210128 19:3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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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加更)
让宫崎佑树滚来见我。琴酒先生这么说的。
宫崎佑树听后, 不由闷声笑了出来。
尾崎红叶笑不出来。她对着天花板万般无奈的、不怎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所以又是你惹上的人?
宫崎佑树对红叶的下属摆了摆手,那人鞠了躬后立马的离开了, 不再打扰宫崎这兄妹两个。
琴酒吗?应该不算。宫崎佑树将手中的字条打开了看,我们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尾崎红叶泄了口气, 摇摇头,小心船翻咯。
宫崎佑树站起了身, 至少目前我还在平稳的航行。
尾崎红叶问道:去哪儿?
宫崎佑树便将手指间夹着的字条摇了摇, 酒店。
*****
宫崎佑树到了琴酒留下字条的房间门口,站在门口的伏特加给宫崎佑树打卡了房门后便使命完成的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 难免用那略显钦佩的眼神多看宫崎佑树几眼。
这种事情瞒住其他人容易, 可要想瞒住自己身边的人很难。
而琴酒也从来没有将伏特加当做是外人, 更何况对于自己身边有什么床伴他也一向不瞒着谁。
只是琴酒身边的人默认着为琴酒将宫崎佑树瞒下来了而已。
因为只要不是个傻子的人, 看一看事后琴酒的状态, 就能够知道他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一个什么位置了。
对于琴酒的下属来说, 他们可是很清楚就算是找了男性,琴酒也是从来不做下面那位的。
只有对着宫崎佑树只有他。
这样的事实, 很难不让琴酒身边的人感到钦佩。
所以伏特加对待组织外的宫崎佑树每每都十分的尊敬有礼。
看着已经完全关上的房门,伏特加看了看天花板, 思索着要记得给酒店前台说一声, 那些客房服务什么的应该是不需要了的至少明天早上,琴酒大哥不一定能醒过来。
就算醒过来了大概也是不太想吃东西的。
宫崎佑树进了房间,跟着目光便落在了传来哗啦啦水声的浴室。
今天在港口黑手党签下来的合同正放在房间的桌上, 宫崎佑树看了一眼后便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没等上多久, 浴室内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十几秒后,咔嚓一声,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的琴酒赤衤果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条酒店的白色干毛巾擦着头发,见宫崎佑树坐在那里,就将手里的毛巾扔了过去,然后去边上的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宫崎佑树站起了身,等琴酒拿着酒和杯子坐下后,绕到了他身后给他擦拭那头长长的银发,而琴酒则打开了酒,将两个杯子倒满了。
他拿了其中的一杯酒,闲适的往后靠去,任由宫崎佑树给自己擦头发。
琴酒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酒杯,就听宫崎佑树说: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长发
琴酒哼了一声,那怎么不见你留上?
他晃动着酒杯的手腕一顿,本来还算轻松的语调却是突然隐隐的沉了下来,你见到了谁短发?
宫崎佑树擦拭着那银发的动作不停,轻轻按压着将发丝之间的水分全部用毛巾吸干,怎么了?你想到谁了?
琴酒眯了眯眼睛,喝了口酒,并没有说话。
宫崎佑树松开了琴酒的长发,弯下腰从后方探过去,用手掌掌住琴酒的侧脸,与他交换了一个满是酒香的吻。
宫崎佑树抽了口冷气,松开了琴酒,进而笑道:怎么突然咬人了?
琴酒看着宫崎佑树冷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你最好别人让我知道你还和赤井秀一有关系还是说你见到他还活着?
宫崎佑树绕过沙发,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然后和琴酒已经空掉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确实见过,不过那是在很久之前了你已经把他杀了吗?
琴酒静静的盯着宫崎佑树,但宫崎佑树并不是那些会因为琴酒一个目光就有所动摇的普通人。
理所当然的,琴酒没能看出什么来。
反倒是宫崎佑树,因为琴酒的眼神而起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