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追你?”
苏挽卿蹲在马车上看着一脸是泥的小女孩,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
“姐姐你真好看。”
女孩却是无所谓的对苏挽卿一笑,对刚才的事情似乎已经习惯了。
“那些人是坏人,我师傅过世后一直在找我。”而后又往苏挽卿身前凑了凑小声道:“他们要杀我取我身上的药方。”
苏挽卿眼睛亮了亮,看了看女孩子的背篓,背篓里是几根不知名的野草。
女孩拍了拍背篓:“他们让我采药,才给我饭吃。”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药方在这儿。”
苏挽卿笑了笑,是个机灵的便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阿彦。”女孩回答的很干脆。
苏挽卿看她一脸天真烂漫又问:“你怎么觉得我会救你?”
阿彦吸了吸鼻子刚才靠近这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所以她很肯定有人受伤了,她的医术毒术都不错,所以想用这个交换这个大姐姐护她一程筹码。
“我医术不错的,我可以医你的朋友,只要你带我一程,可以吗?”
阿彦双手合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看着苏挽卿,沈轻尘撩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灰扑扑的小孩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又看向他。
“大哥哥也好好看,大哥哥大姐姐是夫妻吗?”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拍马屁的功夫很了不得,而且拍的位置刚刚好。
沈轻尘很是受用,只是碍于苏挽卿在只得咳嗽一声:“去后面的马车。”
阿彦欢快的奔向后面车,一撩车帘,就看见一个好看的男人,正在假寐,她又立马放下了车帘,以为自己看错了。
“既然叫你来了,就进来,不要磨磨唧唧的,我们还要赶路。”
言竹清泉般的声音从马车传出来阿彦马上红了脸,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似乎很纠结。
言竹撩开车帘一双眸子里满是不耐烦!阿彦立刻识相的上了车,乖乖在对面坐好,显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唉,就不应该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为了跑路还抹了好几把黄泥!阿彦现在后悔的很。
言竹取了一块方巾递了过去一脸嫌弃。
“擦一擦,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像个泥娃娃一样。”
阿彦接过言竹递过来的帕子将脸抹了抹,只是脸还没抹多干净呢,帕子已经沾满了黄泥,她怎么抹了那么多黄泥在脸上!!!!
“这,这个…”阿彦是真的有些尴尬看着闭眼假寐的言竹:“哥哥,我…我洗了再还给你。”
言竹抬开一支眼皮,见那满帕子的黄泥,颇为嫌弃无所谓道:“不用,扔了吧!”
阿彦蹙着眉头,偷偷的看了看言竹,她明明看到了这个大哥哥满眼的嫌弃。啊!失算了呀!
将帕子小心翼翼的收到口袋她在自己的背篓里翻了翻,面上的都是野草,只有最下面有几味珍贵的草药,是她在一帮虎视眈眈之下好不容易的藏起来的。
她轻轻地剥开一层油纸,里面露出一朵层层叠叠的花来,花头完好除了缺水焉了一些没什么事情,只是花的香味不一会儿就散满了这个车内。
言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又看着那朵艳丽的花冷冷问。
“你会毒术。”
阿彦差点一个不稳将花丢出去,却被言竹稳稳的接住,言竹托着那朵花仔细打量了片刻,又盯着阿彦,他本来就生性多疑,之前来了苏挽卿,好不容易确定了苏挽卿安全,现在又来了个阿彦,这个沈轻尘惯会捡麻烦。
阿彦一脸乖巧,懵懂不知,眨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问。
“大哥哥,我的医术不错,毒术其实不是很厉害。”
言竹可不吃她这一套,表面越是好看的事物,内力越是不可捉摸,现成的不是就有个列子吗?他托着那朵艳丽的花儿笑的戏谑。
“能认识鸳鸯交颈花的人,可不简单。”
仔细看那花除了本身艳丽以外,最主要是有许多两个花芯,每对还合抱在一起,头部花芯顶部平滑像极了两只交颈而眠的鸟头。
阿彦只觉得自己是从狼穴掉入了虎窝,只不过这个虎窝好看点罢了,比之前的那个狼穴缺是不知道危险多少倍。
马车的速度又继续疾行了起来,不过几日就到了京都,沈轻尘将苏挽卿送回了府,苏挽卿本想留下阿彦,言竹却将阿彦讨了去,说是差个帮手,刚好阿彦会些医术,就留在他那里打打杂。
苏挽卿看阿彦似乎并没有反对,也不好开口,就随了她,反正也是个随手救下的小孩,与她而言到没有太过重要,既然言竹喜欢便随了他。
刚入了府,就看见苏武从后院出来,父女二人相见,苏武一愣,却是没想到他刚离开没几天苏挽卿便也回来了。
“卿儿也回来了啊!”
苏挽卿点点头,上前扶住了苏武的手:“父亲,京都可是有事要发生?”
苏武向来知道她女儿心思缜密,最是看的清,便点点头:“明日陪我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吧。”
苏挽卿心里一惊,这个时候皇后要见她?苏挽卿自然知道前面估计有什么坑等着她踩。
只是比起这个,他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她出去了这么久,苏安怎么样了,她谋化了这么久,现在的验收一下成果。
送别了苏武,她乔装了一番,红玉看见她一身男装就知道苏挽卿这是要出门。
“小姐,你这才刚回来!”
“嗯,去看看苏安。这么久了,不知道他的事情办的如何!”
苏挽卿戴上一顶男士帽子,又将眉毛瞄成男士的英眉,几部画下来,哪张精致小脸变成了一个颇为英气的男子脸。
自从安排周安着手开始扩张自己名下的一些产业后,她的生意便很是顺利,如果慢慢做大做强,她的野心可不止如此,如今苏挽卿有了更深层次的谋划。
京都的永远都是这么繁华,这繁华下面的波谲云诡却是一日未停,聚散离合熙熙攘攘,不过都是利息驱使。
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苏挽卿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香风,她仔细嗅了嗅,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虽然用香味盖着却还是被她闻到了一些味道。见他们去的方向是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