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涵和施年恩均认出了苏染。
“是她!就是这个骗子!这个疯女人,她想闯进陈老的病房干什么?难道说,她是国外派来的特工?要暗杀陈老!”
赵姝涵见苏染被十几支枪指着,她觉得爽快极了。
还以为这女人不敢来,谁知道来是来了,却一来就要作死!
赵姝涵现在巴不得那些人赶紧开枪,好灭了她这个心头之患。
听她这样说,施年恩脸色一变:“姝涵,事情没搞清楚,你不许乱说话!”
什么特工?赵姝涵简直信口开河!
可施年恩也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苏染不是有他们的邀请函吗?
拿着邀请函,她应该被底下那些人很客气的放进来才对,怎么会……
这时,陈老的主治医生洪教授上前,神色严峻的盘问那些持枪拦住苏染的卫兵。
“怎么回事?这位女士她是谁?她认识陈老吗?”
“事情还没搞清楚,不过,这位小姐,招呼不打一声,就要闯陈老的病房,还说,她是陈老亲自指定的医生。我觉得,最好让她跟我们走一趟,审查清楚再说!”
守在陈老病房外的十几个卫兵并不清楚苏染的身份,出于安全考虑,医院只接受有邀请函的医生进出,苏染身份不明不白,按照流程,她必须接受调查,不配合的话,直接将她关起来都行。
听到卫兵头目这样说,苏染眸色一冷:“我再说一遍,我是来给陈老治病的。耽误了陈老的病情,你们谁也负不起责任!”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不配合的话,就只能用强了!”
“该查的,下面已经查清了!让开!”
苏染又去扯挡在她面前的卫兵。
刷啦一声,所有的武器再次抵向苏染的胸口:“你找死!”
施年恩一看他们要对苏染用强,急死了:“大家别动手,先听我说。她就是我说的九木堂的人!你们相信她,她医术超群,一定可以救陈老的。”
“老师,这种保票你也敢打?想过责任吗?”赵姝涵没想到她老师这么不识时务,冷声斥道。
施年恩瞪了她一眼:“我没死,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儿!”
“老师,我这是为你好!”
师徒俩因为个苏染急头白脸的。
洪教授则趁机打量着苏染,她过于年轻和美丽的容颜让他无法和九木堂的神秘传说联系在一起。
末了,还是摇摇头:“谨慎起见,还是先审一审吧?”
“一定要审!事关陈老安危,万一她就是国外的特工呢。”赵姝涵煽风点火的附和。
“可陈老的身体耽误不起啊!”
施年恩无力的叹息,他知道如果苏染被带下去,面对她的会是什么,一番审问下来,说不定要扒层皮。
最关键的是,耽误了时间,陈老的身体可就无力回天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让苏染趟这个浑水了。
邀请函是他发给苏染的,可现在……
“我认识这个女人,狡诈的很!之前还曾让下属给我水里投毒,一个如此黑心的人,怎么可能是来救陈老的!”赵姝涵生怕他们因为施年恩求情放过苏染,又放了个大招。
一听苏染还曾经投过毒,洪教授脸色一变:“带下去!给我好好的审,好好的查!”
一众卫兵就要动手,却听不远处一声厉喝:“慢着!我看谁敢动她!”
众人一起回头,负责陈老起居的陈世坤带着院长,副院长一阵风似的朝这边走过来,
陈世坤脸色很难看,走近了一把扯开那些围着苏染的卫兵:“把武器都给我收起来!”
所有人一时噤若寒蝉,而陈世坤则上前一步,激动的握紧了苏染的手:“苏小姐,你总算来了!”
其它所有人:“……”
陈世坤回头,又瞪着那些不知轻重的卫兵:“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苏小姐是陈老的贵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陈老的朋友的?”
刷的一声,武器全收了。
刚才还要拉着苏染去审问的卫后纷纷低头,朝跟在陈世坤身后的门卫怨念的看过去。
既然是大人物,为什么不先通知他们一声,要不然,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原来,苏染一进来,之前负责看门的卫门便急着去通知陈世坤了,还没来得及向他们通传。
“真抱歉,下面的人不懂事,让苏小姐受惊了。”
陈世坤诚惶诚恐的还试图解释,却听苏染冷声道:“时间有限,不是听你来道歉的,带我去看陈老!”
“是!”
陈世坤被训的面红耳赤。
他对苏染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其它人诧异不已。
要知道,陈世坤可是陈老身边最信任的下属,就连医院的院长做出任何决定,都要先和陈世坤商量,而不是和陈老的儿女商量。
连陈世坤都敬着的人,他们谁敢怠慢?
所有的医生,包括赵姝涵看着眼前的一幕,已是目瞪口呆,战战兢兢。
这么年轻的姑娘,竟然是陈老请来的人。
难道说,她和九木堂真的有关系?
所有医生在外面猜测纷纷,而陈世坤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苏染进了陈老的病房。
……
门外
“施老师,你再跟我们说说,这位姑娘的来历。”外面,有人好奇的向施年恩请教。
施年恩还回不过神来,前一秒他还在担心苏染被带走,下一秒,她就成了陈世坤眼里的贵客。
难道说,苏染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他那张邀请函?
同行们又问了一遍,他才回神,又将如何认识苏染的,以及那些神奇经历跟大家们说了说。
各位一听,死了的人都能被苏染救活,一时赞叹不已,同时又对苏染好奇的要命。
“既然是陈老钦点的人,看来,陈老有救了!”
洪教授欣慰的直搓手,只希望一会儿苏染能给大家带来好结果。
施年恩现在彻底回神了,他有些得意:“我就说,苏小姐一定会来!怎么样?我施年恩老虽老了点,却还不至于看走眼。说起来,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走眼,大概就是是收了个目高于顶的学生。学生翅膀硬了,就连老师的话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