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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想爱又不敢爱
    “公主,醒一醒,把汤药喝了吧。”

    姜瑶感觉身上剧烈撕扯一般的疼,身体很是沉重,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闻着床榻上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心里稍显安稳。

    “公主放心,这是在周安国的营帐内,安全的很,皇上把自己御用的营帐,都让了出来,看来对公主还是极为上心的。”

    刘尚仪将姜瑶扶着坐了起来,她端着汤药凑到姜瑶面前,说:“这是军医那边送来活血化瘀的药,说公主吃了能感受着,公主还是喝了吧。”

    姜瑶尝了一口,很是苦涩,嘴一撇不愿意再喝,“尚仪,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姜瑶的意思是加点蜂蜜或者糖,刘尚仪却没有意会姜瑶的意思,正在再次开口苦口婆心的相劝,没想到此时段景延走了进来。

    身上淋着雨点,康德将披风为段景延脱下,他走了过来从刘尚仪手中拿过汤药,皱着眉心走到姜瑶旁边道:“喝了!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没病!”

    姜瑶亦是出言相向,心里看着段景延愤愤不平,明明可以早点来救她,可是非要让她收了惊吓才肯出手。

    “听话,喝了。”

    段景延看着姜瑶傲娇的神色,那像极了姜瑶的声音,顿时没了脾气,坐在床榻边,舀起一勺汤药凑到她嘴边。

    “不喝。”

    姜瑶别过身子,脸朝着内侧,康德见状立马招呼着刘尚仪往外走。刘尚仪虽然担心姜瑶,可是这身子都许了,偏偏如今命被攥住也没了法子。

    待人都走出去,段景延轻叹了一口气,道:“朕错了,阿瑶喝药好嘛?”

    满是祈求哄着的口吻,让姜瑶心里一颤,她只是觉得那声阿瑶不是叫自己,而是像叫那个帝上,但是她心里却有着欢喜和酸楚。

    “皇上……”

    姜瑶呢喃着,段景延举着小勺中的汤药,迟迟停留在姜瑶的嘴边,期待着姜瑶张开口喝药,仿佛就是莫大的恩赐。

    “阿瑶,要喝药才能好起来,不能任性妄为。”

    姜瑶微微张开口,喝了段景延喂进嘴里苦涩的汤药,很苦却有着舔,她聊聊感受道段景延对于姜瑶的爱意,是她很是渴望的。

    想做他自己的那个阿瑶。

    “再喝一口。”

    段景延再次舀起,姜瑶提溜着大大的桃花眼,看着段景延认真的眼神,长长的睫毛盖着那一双明眸,看的她唇角笑起。

    享受着被他一口口的喂着汤药,哪怕那是苦涩无比,可是此时她觉得那是幸福的味道。喂完姜瑶喝药的段景延,拿着娟帕擦着姜瑶的唇角药渍。

    “我还要沐浴更衣。”

    姜瑶对着段景延提着更过分的要求,她以为段景延作为皇上,定会一百个拒绝,她都做好了耍赖的打算,可是没想到段景延只说了,“好。”

    于是伸手将姜瑶拦腰抱起,走到后帐的浴桶旁,那是刘尚仪要准备好的热水桶,此时还散发着药香,他伸手为姜瑶接着衣衫。

    很是熟练的将姜瑶扒个精光,往里面一扔,姜瑶一个惊呼被溅的满脸的水,她扒在浴桶边上看着段景延,只见他胸膛起伏着。

    强忍着对姜瑶的占有欲,姜瑶想起昨夜的事就有些后怕,可是看着段景延像是压制的状态,顿时好奇心大起,纤细的手勾着他的腰带拽了过来。

    “我美吗?是我美还是你的阿瑶美?”

    姜瑶不怕死的问题,让段景延看着此时的她,顿时清醒了半分,他总是不自觉的将她当成阿瑶,可是如此肤浅的女子怎么会是她。

    “你好好洗吧,朕还有事。”

    段景延转身往外走,被姜瑶拽住了腰带,他一个回眸看着一脸得意的笑容,心里很是不悦,可是又没有怒气。

    “怎么还想让我再宠幸了你?”

    姜瑶看着段景延觉得他不会,于是道:“皇上舍得吗?”

    “既然你如此不爱惜自己,那朕就让你到求饶为止。”

    段景延冷哼一声,最是讨厌被她威胁着,那魅惑的神情确实让他心里一个动容。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走上前将姜瑶一把从水中拽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姜瑶伸着长臂搂住段景延的脖颈,欲拒还迎的回应着他,段景延也是觉得一旦碰到她的身子,就像是掉进了泥潭,不可自拔。

    他的手摩挲着姜瑶,姜瑶声音轻叫着,一声声的撩拨着段景延的内心,正当他控制不住要放倒姜瑶的时候,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想让朕带你回周安国吗?或者给你什么位分?”

    意乱情迷的姜瑶依靠在段景延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我什么都不求,只想做你的阿瑶。”

    本应该是情意绵绵的话语,可是在段景延听来确是极大的封闭,他伸手一推姜瑶,姜瑶一个失重,重新跌回了浴桶,溅起一地的水花。

    “你妄想!朕什么都不可能给你!”

    这一句话好像就把他们的关系盼了死刑,姜瑶呆愣楞的看着段景延,眼底顿时起了语气,紧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那皇上把我当什么?”

    “你就是个替代品,做好自己的本分!”

    “替代品……本分……”

    姜瑶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呢喃着这两个词,听着段景延暴怒走出去的声音,她浸泡在已经泛凉的水中,从从心里生出来对他感情的仪仗。

    很多时候她以为是爱情,可是段景延拿她当替代品。

    以为会有不同,可是仍旧是同样的结果。

    姜瑶深吸了一口气,渐渐恢复淡漠的神色,从浴桶内走了出来,披上了里衣,走到床榻间盖上了锦被,瑟缩在段景延龙涎香的锦被里。

    明明心里很是难受,但却觉得很是安稳。

    直到天光乍亮,姜瑶习惯性的做起来,急匆匆的喊着:“尚仪!”

    她坐在床榻上才忽然想起来,再也不用被祭祀,不用天不亮便要起身,刘尚仪一个弯腰撩着帘子走进来,很是心疼的看着姜瑶。

    “公主,怎么还是这么早就醒来啊,再睡会吧,可是饿了吗?”

    说着此话,姜瑶才觉得为了空空如野,昨日就吃了一餐,北匈奴的烤肉和硬硬的肉干,实在是让她吃腻了。

    “确实有点。”

    刘尚仪一个笑意,转身对着帐篷外守着的将士们一个吩咐,立马就是慷锵有力的声音道:“是!末将这就去催促膳食。”

    刘尚仪点着头,随后走进来为姜瑶穿着衣裳,姜瑶听着刚才自称末将,心里一阵疑惑道:“门外的是位将军?”

    “是啊,周安国的粱将军,在营帐外为公主守了一夜。虽然周安国的皇上对公主一言难尽,但是这护卫还真是没得说。”

    由将军护卫值守,本该是只有君王能享受到的到的,而她一个异国的公主却能有这般的礼遇,刘尚仪是能在段景延身上看到她对公主的情意的。

    都说公主和南安国的帝上太像了,刘尚仪也不知内情,只觉得公主的命着实孤苦了些,不该手这些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