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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至于小青?有白龙在前边,它看着也就是个阴影而已。

    白锐看着自家的搅基蛇觉得各种美,但是白龙在其他人眼里,除了恐怖再也没有其它。

    没一会,茅部落那边还算有劫走的喧闹就停了下来。看来茅收对部落的把持还是很强的。

    这边黑爸等了一会,再不见那边的动静,脸上露出一点无趣,他示意猎星:“喊一嗓子。”

    “嗯?啊!”猎星虽然疑惑但还是喊了。

    黑爸的眉头皱了皱眉:“别喊得像是你和白锐正开干一样,大点声!”

    _(:3ゝ∠)_草泥马呼呼跑过白锐眼前,白锐觉得自己脸热得像是要炸了。可是又不能跟黑爸说求文雅,原始人要啥文雅……

    猎星下意识看了白锐一眼,看样子他也尴尬,但还是听黑爸的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声清亮的啸叫。看黑爸没说停,又连着啸叫了几声,直到茅部落的方向传来应和似的叫声。

    “猎黑……”茅部落的怪叫由远到近,直到茅收拨开树丛走出来,他看着黑爸一脸“猜就是你”的表情,再看白锐,那就只剩下恭敬了,“大巫,猎星。”好吧,相比之下,猎星就是捎带的。

    不过猎星对比并没有什么抗议的,他还残缺了一条腿,长到成年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就算黑爸力挺他和茅收争夺首领的位置,但是在展现出自己的力量之前,被人轻视也是理所应当的。

    两边打个招呼,茅收视线就黏在白龙身上拔不下来了,他有兴奋但也有畏惧。

    “还没到叫我大巫的时候吧?”

    “怎么没到?大巫就是大巫!”茅收稍微把自己的视线拔回来了一点,“至于比武的事情,那是必定的!”

    茅收的意志极为坚定,他这样白锐觉得有些地方貌似怪怪的,猎星则已经皱起了眉。

    “大半夜的搬过来,可没地给你们住。”猎黑拍拍白锐的肩膀,极为嫌弃的说。

    “没事,没事,地方我们自己都已经找好了。”

    “食物也没有。”

    “这个……多少给一点吧。”茅收厚着脸皮凑过来,“都是自己部落了。”

    “没有。”黑爸坚决摇头,“你们今天要是能安定下来,明天早晨那就跟着我们一块外出打猎。”

    “好!”

    ***

    茅收拍着胸大肌表示明天早晨一定带队赶到,猎黑嘿嘿一笑,带着两个儿子回家继续睡觉。

    “怎么不高兴?”回去的路上,白锐察觉到了猎星的反常。猎星可是最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他的不对让白锐都察觉到了,可想而知这个反常是有多反常了。

    “茅收大概不会尽全力。”猎星也不隐瞒,皱着眉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一说,白锐想想也明白茅部落的想法了。他们大概认为谁做首领都没什么,与其让白锐心怀埋怨,不如一切都按照他想的来。反正猎星身后还站着猎黑,不可能做出像猎部落族长猎斧那样脑袋被黑尾鹿踢了一样的行为。茅收再怎么老实憨厚缺心眼,也是茅部落的族长,再加上有茅巫时时教育,为了部落考虑,他会做戏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他真那么干,那你就照死里打。”白锐想了想,给猎星出主意,“打出真火来,他不用全力也不行。反正有我在,包治!”

    白锐也把自己还单薄的胸大肌拍得啪啪响,猎星一想也对,顿时连连点头,年轻的面孔上,原本的忧虑变成了坚定,还有那么一丝狠辣。

    走在前边的猎黑,把该听的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在肚子里赞叹——是老子的儿子!俩都是亲的!绝对!

    同一时间正和茅巫商量事的茅收却平地上脚一滑,莫名其妙的坐了个屁墩,坐在地上他摸着汗毛突然竖起来的脖子,一副茫茫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表情。

    这时候的人虽然原始,但是干事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而且男女老少都知道生命的威胁就挂在他们头顶上,没事无所谓,要是出了什么变化,可能快一点就是生,慢一点就是死,所以每个人都下死力气干自己的那份活。

    所以,当白锐和猎星还没睡醒的时候,距离他们家大概四五十米的地方,茅部落的人们已经简单的安置好自己的聚居地了。先完工的是一圈栅栏,还有两间比较大的粽子房,现在里边住的是孕妇和五岁以下的孩子。其他人要么在忙着就近采摘野菜和野果,要么开始点起篝火,一部分战士们分散到四周站岗,另外一部分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外出打猎。

    部落里的人都一副“啊!崭新的生活我们来了!”的模样,本来也该开始挖洞的大兔子则有点蔫,二哈、小青的痕迹到处都是就已经够让它们心塞塞了。更要命的是这里还有一种新鲜的,陌生的,恐怖的东西的味道,qwq让它们闻到就想尿啊!这还有法活吗!

    第五十一章

    茅巫正带着他的几个学徒各种努力的安慰自家的战兽们,一次次的通过魂晶告诉它们:以后都是一起的,不用怕,这些家伙不会伤害它们,反而会保护它们。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兔子们抬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刚直起来的耳朵又耷拉下去了。

    茅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茅巫和他学徒们,每个人身边都围着几只大兔子,且被这些围过来的大兔子紧抱大腿,整个人都看不见了。

    “还不行?”茅收连谁是谁都分不出来,想扒拉开兔子吧,人家立刻扭头对他展示大板牙!——对付那些大块肉不行,对付个人还不是小意思?!茅收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外边发问。

    “慢慢就行了。”茅巫也心疼,毕竟是从小到大一块长起来的,又是保护部落这么长时间的战兽,即便有了白锐的战兽,他们想的也是让兔子们和新的战兽和睦相处,从来没有把它们拔毛剥皮做烤肉的心思。

    “我带着人找猎黑去了。”茅收点点头,拍了拍两耳黑的脑门,早上的这顿饭也没吃,就带着人出发了——能省就省一点。

    茅部落就要正式的将自己获取食物的方式从采摘转向捕猎,虽然有猎黑他们的帮把手,可是到底成果如何,茅收自己其实并没有底,至少在他想来,短时间内,部落的食物不会太充足。可是他们还要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储存食物。困难虽然多,不过他和茅巫,还有部落里的长老们都一致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是,他们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去吧。”茅巫的注意力仿佛都在哆嗦着的战兽身上了,连头也不抬,随随便便一招手,也就是和他道别了。

    茅部落总共两百多人,因为过去事以采摘为生存的最重要手段,所以部落里老人所占的比例反而比原先的猎部落更多,足有二十多人,未成年的孩子有十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饮食结构的关系,剩下的壮年男女里,有部分人瘦小虚弱,采摘野果和野菜都只能半筐半筐的来。所以,能够在茅部落被称为战士的,男女都算上,也就四十多人左右。

    这些人往常的工作,更多的是保护采集队,极少数情况下会跟随族长去狩猎出现在部落附近的猎物。这次,茅收在他们当中挑选了十一个最出色的,带着来找猎黑了。他们距离山洞越近,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也就越浓,几乎都忙了一个通宵,还饿着肚子的原始战士们,肚皮几乎是同时打起了鼓。

    猎黑一家子也已经被吵醒了,三个人正围着火塘吃早饭——火塘边上烤着滋滋冒油的肉,看似普通其实这些肉都浸了蜜水又抹了调料。陶锅里边煮着鸟蛋羹,蛋羹里放进了碎肉、野菜和菌子的鸟蛋羹,香气扑鼻。两个大泥球扔在火塘里,虽然没味道看起来还奇怪,实际上是主菜叫花蓝鸟。

    “猎黑!我们来了!”茅收撩开在洞口的草帘子就进来了。黑爸的反应何其迅速,黑影一闪,就挡在了茅收和火塘(陶锅)之间。

    “来太早了,出去,等会!”

    茅收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的朝里边看,他也是很壮实的人了,无奈宽度比黑爸宽出半掌来,高度却足足矮了半头。黑爸这么一遮,茅收只能看见火塘里朝上飘起的烟,美食是想都不要想了。咽了几口唾沫,茅收乖乖走了,丝毫不忿或者贪婪的意思都没有。

    显然就算茅收表现得不错,黑爸也一点把他留下分享的意思都没有。等到草帘子放下,连晃都不晃了,黑爸才慢悠悠的走回来,这时候蛋羹正好是最鲜嫩的时候。黑爸把陶锅端下来,也不嫌烫,直接端起锅来,极为豪爽极为干脆的……半锅蛋羹就进他嘴巴里了。砸吧了两下嘴,黑爸嘟囔一声“味道都没尝到呢。”于是,剩下半锅也没有了黑爸!黑爸!你难道没注意到你儿子眼巴巴的看着你呢吗?

    “还有时间,再煮一锅。”

    那意思是下一锅还是黑爸的?_(:3ゝ∠)_亲爹?

    虽然一脸痛苦,可白锐的动作却利索得很,没一会,另外一锅蛋羹就已经上了火。随着火苗舔舐陶锅的锅底,热热的香气散逸在空气中,白锐忍不住朝洞外边看了一样。草席子挡住了外边大部分的光景,但白锐怎么觉得听见了雷声?还是此起彼伏的。

    应该没下雨吧?没听见落雨的声音,茅收他们也没进来说没法打猎。

    白锐想着,手上已经用叶子包起了两块烤肉,要递给猎星。他一转头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其实就在白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蛋羹上的时候),猎星拿过了他的那根石矛正在一块石头上磨着。猎星的表情也没怎么夸张,甚至该说他看起来很安宁。可是看着他那无比专注的眉眼,看着那磨得锃光瓦亮的石矛,白锐就觉得脖子后边冒冷汗。

    “猎星。”冷汗归冷汗,白锐还是把肉递过去了。

    听见白锐的声音,猎星抬头,分明和刚才的表情没什么不一样,但那个瞬间,他整个人就都柔和了下来,白锐那种冒冷汗的感觉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突然,白锐就觉得性口小鹿乱撞了一下,他忍不住更凑近了一些,挨住了猎星。猎星正啃着肉呢,顿时表情也是一荡,停下了咀嚼,抬头和白锐对视……对……

    “咳咳!咳咳咳!”黑爸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白锐和猎星忍不住同时去看他,然后陶锅就又递到了白锐的眼前。

    “再来一锅!”

    “……”_(:3ゝ∠)_黑爸,求别闹,明明隔三差五就吃的是蛋羹好吗?

    ***

    “对了,黑爸,鸟场的事情怎么办?大洞那边的人既然要搬到部落里去住了,鸟场也要让部落里的人找看吧?”

    “嗯,这些事今天会和茅收一块商量。”黑爸拍拍自己的肚皮,“以后大概就没有这么敞开了吃鸟蛋的时候了。”

    所以这就是黑爸今天吃了四锅蛋羹的原因?不,白锐坚信!他吃这么多还是为了调戏他可怜的两个儿子!

    “黑爸,把茅收他们就这么放在外边,真没问题?”猎星杵着长矛,要是在外边用肚皮打雷的茅收听见猎星的话,非得抱着他哭——还是有实诚人的qwq。

    “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把我一家子都连锅端了,饿着肚子等一会是应该的。况且,又不是我让他们饿肚子的,本来现在就是吃饭的时候,他们心太急。”黑爸伸了个懒腰,舔舔嘴唇,眼睛又朝第五锅已经熟了的蛋羹上瞟。

    白锐赶紧把陶锅端下来,一把塞给猎星,他自己则烫得龇牙咧嘴甩手。话说,怎么猎星也不怕烫呢?看看自己的双手,他干活也不少,但是这双手真不像是原始人的手,太干净也太“完好”了,一点伤疤和茧子都没有。再看黑爸的和猎星的,厚茧子几乎盖满了手,那还真是天然的隔热层了。

    黑爸抽抽鼻子,倒是没去儿子那里抢锅。猎星一手端着锅,另外一只手终于放下了石矛,他拽拽拉拉白锐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的木碗递过来,两个人分吃的这锅蛋羹。

    “咳咳!至于鸟场……”看着这俩人吃得那个心满意足,黑爸有点牙痒,突然后悔刚才没跟白锐抢了,“鸟场的事情以后再说,姓白的几个孩子留下看着,得等到茅部落的人习惯了。”

    “习惯?”

    “不会看到食物就想着都杀了吃,不过茅部落原来是采集的,应该不是太难。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快走!”刚才还优哉游哉的黑爸,忽然大声招呼着猎星。猎星三口两口吃完了蛋羹,拿上石矛跟上了黑爸。

    “黑爸!我要去吗?”白锐一边问,一般匆忙给猎星递上几块裹在叶子里的烤肉。

    “在家待着,茅巫大概会来找你,小心应付。”黑爸头都没回,已经带着猎星掀帘子走了。

    “唉……叫花鸡都没来得及吃。”叫花鸡的泥还有些湿,里边的蓝鸟明显没熟。

    黑爸和猎星到了外边,茅收兴冲冲的迎了上来,一巴掌拍在猎黑的肩膀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茅收坦诚率直,他是丝毫都不在意刚刚饿着肚子被晾在外边,在食物的香气里等待的煎熬。跟着他的茅部落人大多数也并没露出不快,但例外总是有的。

    黑爸和茅收把对方拍得啪啪直响打招呼的时候,眼睛在茅收带来的人里扫过,十个人里,只有两个人表露出明显的不快。还有一个发现了他看过去的视线,立刻凶狠的瞪了回来。

    “行了,走吧。”黑爸嘿嘿笑了一声,茅收不错,他是真的不在意,脑袋没那根筋。但他底下的人,是真的蔫哒哒的一群老实木头,还是敢怒不敢言就不知道了。反而是这种把火气摆在脸上的,黑爸看得更满意一点——如果茅部落都是那种木头,别看合并的事情已经事到临头,茅部落整个部落都已经搬过来了,黑爸说不行,这事一样别想成。

    茅部落发火?行啊,开打!干脆别和平过度了,直接打得合并好了。黑爸现在有底气,有白锐那么一个跟魔神一样的大巫,别说茅部落,就是加上那个神神秘秘的蓉部落,也一样得不了好。

    队伍路过大洞,黑爪带着几条二哈来了。猎满和猎羊和猎黑父子俩打个招呼,就回大洞去了,那意思是今天不打猎了。他们虽然也想高兴和茅部落的融合,希望能尽快解决孩子们的问题,但还是看得明白情况的。并不急着搬,而是留在家里,照看好自己的东西,至于什么时候搬家,听猎黑的。

    二哈们的加入,让捕猎队里死气沉沉的众人显得鲜活了一些,就是两个不快的也露出了笑容。

    经过大洞,眼看着前边就是鸟场了。

    因为蓝鸟越来越多,所以干脆众人顺着山势,找了一个凹陷进去的很小的山谷,把蓝鸟都放养在了里边,外边有二哈常驻,白鸟他们每天进去巡逻一圈,然后带着一筐鸟蛋出来。绝大多数蓝鸟都是养熟了的,就算现在不拔掉它们翅膀上的长羽,也没见逃跑的,甚至三不五时的还有外边的蓝鸟自己跑进来自投罗网的。

    至于小青,现在又加上一个白龙,它们俩当然也是常客,其实按照它们的体型,蓝鸟塞牙缝都不够,更何况鸟蛋,这两条却三不五时的必定要去打牙祭。以白鸟为首各种告状,可却从来没有跟白锐红过脸,甚至偶尔看见小青还会问一句“今天吃了没?”因为正是有小青在,其它野兽才只敢远远的对着这个小山谷的蓝鸟流口水,而没有一个敢来伸爪子的。

    离着山谷还有断距离,已经听见蓝鸟吵吵嚷嚷的声音了。有些人的脚步立刻就轻快了许多,甚至不知不觉越过了猎黑和茅收去。

    “干什么呢!”茅收一嗓子,把这几个人都叫回来了,“猎黑,这就是你们的那个什么鸟……鸟场?”

    两边交易又不是一年两年了,鸟场的事情茅部落的人当然知道,他们还和白锐他们换来了六对。可是没过十天,抓来的蓝鸟就死干净了,照看的人说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死了,病死了。但茅收和茅巫都知道,这些鸟是被部落里的人自己偷偷掐死的。蓝鸟吃不饱,就不可能三天两头下蛋,没有蛋,长得越来越瘦,每天都抻着脖子叽叽喳喳的叫,还要分走部落里的食物。有食物不能吃,还要喂着,就算有族长和大巫的命令在,但原始人也是有他们自己的“智慧”的。

    “对。”

    “打猎要经过这?”

    “对。”

    茅收傻笑着,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猎黑,这个鸟场还让你们的人继续看着吧。具体鸟和鸟蛋怎么办,等到决定了新首领,再和茅茅商量。”

    “我也是这个意思啊。”

    “族长,他们不是和我们成了一家吗?那么鸟场里的鸟为什么不让我们吃?”问话的人叫茅豆,并不是表现出不满的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茅部落搬过来,很多人私底下都在念叨着鸟场,想着是不是一过来就能杀鸟吃饱了。反正鸟很多,必然能够吃上一段时间了,至于吃完了怎么办?不是还能再抓吗?

    至于说养鸟吃蛋?他们就算表面上不说,私底下也会觉得你有肉不吃,用食物喂鸟吃蛋,那不是有病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局限性,不是所有的原始人都有黑爸那么……黑的。

    猎黑依旧笑嘻嘻的,猎星皱起了眉,茅收大巴掌排开了茅豆:“今天是来打猎的!”

    茅豆被拍得闭上了嘴,低着头退缩到一边去了。之后到了鸟场跟前,猎黑和看守的二哈打过招呼,茅豆和几个战士眼睛死盯着鸟场里,满脸的渴望,只是有茅收的那一巴掌他们都不敢说话而已。

    不过,从这就能知道,鸟场的问题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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