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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君衍之的手搭在他的腰上,缓缓抚摸:“贺灵的四冥风不好医治,得修养几天才可以。”

    “……是。”

    这是文荆自己的房间,大龟事不关己地趴在地上啃果子,不抬头望他,也没发觉他醒来。

    文荆不敢多说话,轻声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君衍之淡淡地说,“继续睡吧。”

    文荆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有些发抖。刚才梦到的是师兄们死去的那一天?人头都是自己熟悉的人,看到他们的断肢残骸,就好像噩梦变成现实,实在是太恐怖了好么?

    只是那景象实在有些熟悉……

    文荆紧紧皱着眉,在脑海中一遍一遍过滤各种场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衡天门?红枫教?古镜派?清虚剑宗?八风崖……

    想起来了……

    那不就是在八风崖,走出那一条长长的山底隧道之后,见到的水月宫弟子那一幕么!

    “不想睡?”君衍之的声音就在耳边。

    “睡不着。”文荆含糊地应了一句。

    难道这个梦的意思是,做下水月宫那一案的人,就是最终害了师兄们的人?

    八风崖那一案实在不像君衍之作案的风格,而且发生在君衍之获得《百草千魂术》之前,很有可能就是被人陷害的!

    这是上天的提示,还是他潜意识里的侦探终于苏醒,脑子也终于开始灵光点了,才在睡梦中给他昭示答案?

    “师弟……你还生我的气吗?”君衍之轻轻靠着文荆的头。

    文荆懵了一下:“师兄,我……”

    “刚才为什么救我?”

    “……”

    因为从今以后,想好好地保护你。

    文荆望他一眼,心中酸酸楚楚地低下头。这话心里想想还可以,当面说出来却肉麻得不忍直视,他张了张口又闭上,尴尬地移开目光。

    “我也不知道,就那么冲进去了。”

    第66章 文荆:师兄你慢慢玩,我累了先睡会儿。

    君衍之沉默了很久,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疼吧?”

    “不疼。”手指在发间穿梭,文荆只觉得发根颤动,带动着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轻声道,“师兄,你不恨我么?”

    君衍之垂下头半晌,缓慢地说:“恨不得杀了你。”

    文荆的眼睛湿润:“……我知道了。”

    “你对我没有一点的……”君衍之将他箍紧,咬牙切齿地轻声吐出几个字,又立刻收住收住,抿住嘴唇。

    文荆苦涩地望着他。

    “到底为什么又要救我?”君衍之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恨我的么?总以为我要害你的师父、师兄们,恨不得把我杀了?”

    “……我错了,师兄。”新痛旧伤掺合在一起,文荆混乱地忏悔。

    温热的脸缓缓靠近,骤然间,文荆的双唇被人轻轻舔了舔,又迅速攫住,如同电流通过。身体被搂得更紧,伤口扯动得生疼,含糊着发不出声音。

    “贺灵要杀我,你让我死不就好了?”

    “我错了,师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有些激动。

    “伤了我又救我,你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我——”

    腰间的手摸索着下移,把裤子上紧系的腰带拉了一下,慢慢握住细软毛发中蛰伏的东西。那东西软趴趴的,摸着手感却好,君衍之的呼吸骤然急促,左手拉开文荆的上衣,伏在他的胸前,轻轻含住一颗朱红色的小豆。

    文荆的身上至少被四冥风伤了二十多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扯一下都痛楚得要命。他紧紧咬着嘴唇,胯下却被君衍之不轻不重地摸着,烧起一阵猛烈的邪火。他忍不住动了动双腿,伤口摩擦得生疼,那东西上的欲望却越来越炙热,得不到丝毫缓解。

    他难受得咬了咬牙。

    君衍之含着小豆肆虐、蹂躏,手指握成环状,紧紧箍着文荆胯下逐渐半硬的东西。他把下半身覆上去,两人炙热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贴在一起,若有似无地感受到彼此的颤动。

    文荆的睫毛微微一颤,把将要出口的呻吟卡在牙关。

    君衍之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舌头长驱直入地掠夺侵占,手臂环着他的腰,连性器也紧紧压迫欺凌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宣召着他的主导权。

    文荆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也摩擦得疼痛,心道:不是早就让你做上边那个了么?现在又在急什么?

    君衍之的呼吸又急促了些,不甚怜惜地扯落文荆的亵衣,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脱下,欺身压上来,顶开他的双腿。

    “师兄……”文荆难受得说不出是痛多些,还是欲望多些。身体疼得像要裂开,胯下的炙热反应又让他恨不得立刻结合,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一分为二。

    但是这人是君衍之,多痛他都想要。

    两人又紧密地吻在一起,唇舌在彼此口中翻滚,性器摩擦,动作青涩而火热。君衍之将两人坚硬的东西握在一起,提起他的腰,自下而上,一次又一次地撸动。

    文荆背后腰上的伤被摩擦地剧痛,双腿有点微微的麻木,但是却一切都比不上此刻胯下的刺激。他不敢喊,也不敢出声,低着头让君衍之把他带上高峰,眼睛微微湿润。

    两人一起射了一次,将被子里弄得粘腻不堪。君衍之的舌头还在文荆的口里,手臂紧紧环绕,拥抱着他轻轻喘息。

    情欲渐散,疼痛突然变得明显,把身体牢牢掌控。文荆的脸色有点苍白、也有点发青,咬牙抹了一下脸。

    君衍之低下头,不知埋在被子里做些什么,文荆安静地等着。突然间,后庭外一阵清凉的触感,却带了些怪异的酥痒。文荆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根滑溜溜的手指缓缓顶了进去。

    手指上不知涂抹了些什么,半是微凉,半是酥麻,一节一节探入。刚刺进去的时候有些疼痛,渐渐却有了点舒适的感觉,缓缓而动。

    文荆有些不适,有点异物的触感。他明白得很,这根手指是来侵略他的……但这是君衍之的手指,文荆欠他好多,让他侵略一下又怎么样?

    手指在后穴中慢慢抠动,文荆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又连忙忍住。他上辈子从没有研究过男人做爱是什么感觉,这辈子也无从知晓,原来后穴被人这么抠着,竟然有点舒服么?身体好像一点力气也不用使,强烈的触感和欲望源源不断而来,一波又一波。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头,贪心不足地在君衍之的手中硬挺着,露出一截龟头。

    紧接着,抠动的手指突然抽出来,后穴无法控制似的一阵收缩,空虚感瞬间而来。

    君衍之早已经等不得,再一次含住文荆的舌头,将自己的硬物顶在后穴之口。两人深深亲吻着,君衍之将腰一挺,缓缓而入。

    文荆的脸色一白,又急忙咬牙忍住。真是痛啊,与身上的伤口差不多……

    “师弟……”君衍之狠狠压着他,缓缓挺进。

    那东西实在粗大,许久才一没到底,几乎让人痛得晕过去。文荆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却见君衍之燥热得咬着嘴唇,似乎难受得实在等不了。文荆忙说:“师兄我没事,你开始吧。”

    君衍之低下头吻住他,轻声说: “你问我恨不恨你?”

    “嗯……”

    “我恨得想操死你。” 君衍之闭上眼睛,将文荆紧紧抱着,动了起来。

    两人从来都没有过经验,床上混乱地一塌糊涂。君衍之忍耐了这许多年,今日终于爆发,又正恨得要命,动作当然一点也不怜惜。

    越是进攻,便越是不足,他想听文荆叫、求饶,想听他说甜言蜜语、说喜欢他,想看他控制不住地贴上来索求更多,可他偏偏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说!

    君衍之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在文荆身体里又泄了两次,趴在他的身上休息。刚才把情绪发泄出来,现在总算平静些了:“……痛吗?”

    文荆的头有点晕眩,瘫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还行。”

    君衍之张了张口。“你喜欢我吗”几个字堵在牙关,却终究没有问出来。

    他半坐起来把文荆压住,恨恨地说:“不要以为就这么算了。之前你伤了我,今天定要你补偿个够。”

    “……嗯。”文荆点点头,眼睛有点湿润,“我伤了你,是我一辈子的憾事。”

    君衍之低声道:“不要以为说一句‘憾事’、道个歉就可以抵消。”

    “嗯。”文荆又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深深望了一会儿,又紧密地吻住。

    一夜无眠。

    身体的承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更何况又受了伤。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个时辰,文荆终于挺不住了,轻声道:“师兄你慢慢玩,我累了先睡会儿。”

    紧接着,他的头一垂,晕了过去。

    “师弟?”跌入黑沉梦乡之前,听到一声紧张的呼唤。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亮,不知又过了多久。文荆动了动身体,疼痛似乎舒缓了一些,轻微的扯动却还是生疼。他心想没死就是好事,头微微一转,却吓了一跳。

    君衍之在身边躺着,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双目肿胀,满面泪痕,那样子就像……刚刚哭过一样。

    “师兄你怎么了?”

    君衍之关上眼睛,一开口,声音却是酸涩不堪的沙哑:“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文荆轻声道,“吓到你了?”

    “……嗯。”

    一切终于风平浪静。

    文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这算是和好了,还是没有?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没什么光线,却显得静谧又舒适。大龟安静地趴在地上啃果子,身体稳稳的一动不动,让人心情宁静。

    君衍之在床上躺下来,阖上眼睛休息,又把文荆紧紧搂在怀里。文荆不敢多话,也不敢乱动,半闭着眼睛发呆。

    君衍之身体的肤色偏白皙,穿着青衫时是文雅的感觉,然而脱下衣服来就知道,他常年练剑,毕竟是个修仙者,肌肉精实,与习武之人相比毫不逊色。

    文荆抬头望了一会儿,终究没敢随便乱碰乱摸,规规矩矩地靠着。

    君衍之抬眼望了望大龟,轻声道:“这大龟当日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

    “是呢……又活了。”文荆忍不住扶着额头。

    君衍之半眯着眼睛,神色却有些凝重:“此事有古怪。”

    “怎么了?”

    “这龟是我的妖兽,一死便会断了感知。当时闻人慕说这龟死了,我感知片刻却完全察觉不到,才确信这龟死了。”

    “有人影响你的感知。”

    君衍之淡淡地说:“想切断我与妖兽的感知,修为至少要比我高。”

    “……”这样的人很少?

    君衍之翻身下床,平静地抱起大龟看了看,又送到文荆面前:“你看看这龟究竟是不是之前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