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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武梁客气:“我瞧着红丫懂事得很呢……倒是这段时间多亏妈妈在此照应了。”

    曾妈妈觉得这敷衍的态度实在离她的目标相去甚远,便试探着问道:“姑娘还记得,那位姓董的吧?”

    “谁?”武梁问,原身的记忆她半点儿没有。

    曾妈妈见她装傻,索性直说:“就是董卫国啊。”她又回去沐殊阁当差了,又是二爷身边的人了,还会怕了谁不成。

    武梁:……

    她有一瞬的惊愣,莫非那位也穿越了?

    好一会儿才虚虚问道:“那是……谁?”

    曾妈妈看着她的反应,这明明是在强装镇定罢了嘛。心里更加确定了姓董的和武梁的不正当关系身份,面上便只笑了笑不再多说,只拍了拍武梁的手交待:“替你红丫妹子操操心……”

    武梁事后才想到,她穿过来后面目全非,也从没有提起过一个董字。就算董卫国那厮也真的穿越了,又如何会知道她是谁。

    叫来桐花询问,桐花一头雾水,完全没听说过什么姓董的。

    但曾妈妈却那般确定,呃,或许是她梦中提过吧?

    武梁并没放在心上。

    桐花领着新成员各自安顿下来后,两个婆子就自动分派,那位朱妈妈进屋四下里看,又指挥桐花这样那样,大有接手屋里事物的意思。另一个杨妈妈就安扎在院里,开始指挥小芦花这样那样。

    武梁皱眉,也自行宣布,桐花为全院主管,屋内近身侍候差使不变,小芦花做桐花跟班帮手。至于两个妈妈,屋外院里活计交给她们,非宣不得入屋内,寻常听桐花调遣安排。

    另外,鉴于她俩自作主张乱行乱动,先罚每人去提十桶水回来,然后或是浇花浇草,或是将院内擦抹洗净,把十桶水都妥妥地用掉。

    两个妈妈相当气愤,哪里肯干。只管甩手坐在廊下,翻眼嘀咕着:“咱们是致庄院来的,二奶奶可不是这么吩咐的。”那是让她们来掌管洛音苑的,一个桐花算个什么东西可以支派她们?还现在一来就让提水去,谁要领着下马威啊。

    “那你们现在回去,问问二奶奶这水要不要提再说吧。”然后让桐花提起扫把把人往外轰。

    两个婆子拦着桐花夺下扫把,气恨恨的想打人,到底也没敢。

    她们是二奶奶送出来扮贤惠,顺便拿捏和掌握洛音苑消息的,如今这一到地儿就起冲突到打起来,那不变成二奶奶让她们来制裁洛音苑的了吗?可不得招二奶奶的打么。

    于是两人狐假虎威着,就那么对峙着不动。

    武梁切了一声,“胆儿挺大啊,不信你们的脸比徐妈妈还难打不成?”说着也不再理会她们,只管当面交待桐花和芦花,“她们要敢随意迈进门槛,只管当贼使劲儿的打。”

    桐花点头,芦花第一单case就这么劲暴和被看重,更加用力的点头。

    两个婆子想起被当着二奶奶扇的徐妈妈,心下也打颤。这位是个不怕死的,她们到底不敢惹狠了,也就坚持一阵子便胡乱扫两把地什么的凑合差使算完。

    武梁才不去管她们呢,两个婆子罢了,听不听话干不干活,可以慢慢再说。她正愁没人用呢,这下可好极了……

    总之目前攻下程向腾才是最要紧的,那货要来一趟,别说这两个婆子,就是对上谁,说话也多两份底气。

    嗯,他不过来是吧?他不来她不会过去么?

    ···

    趣园旁边有有一大片地方叫紫竹林,其实那里只有外围是密密的细竹,内里却是密密的树木来着。

    武梁带着桐花,踩在一条被践踏得能明显看出痕迹的落叶小道上往里走。

    桐花才走了一段就吓得直打颤,“姑娘,要不咱回吧,这里现在不会有人来的。”

    这片树林很大,树木枝叶茂盛,里面遮天蔽日的,很有几分阴森阴寒的味道。

    桐花只觉得阵阵阴风吹着脊背,暗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窥探着你似的,让人有种很想去瞧一眼却又实在不敢回头的心颤。

    她们摸来这里,是因为这树林里面,据说有专门平整出来的一大片地方,那是程向腾的练武场来着。

    程家自然有室内的练武场,那多是恶劣天气里用的。象这样的夏日,程向腾多在这林子里晨练。

    桐花的意思,二爷现在不会在这里,咱还是走吧。这里很可能会有蛇虫鸟蚁什么的出没,没见到人再伤着了可不妙了。

    可是武梁专门避开人跑过来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她认真想过了,书房肯定不能去,那是人家读书待客办正事儿的地方,若在那地方制造点儿花边儿,勾引人家弟子*,老夫人肯定得捏死她。

    趣园逛了逛,那里有花房,养着许多奇花异草,也有不少假山怪石的,还养着一些猫了狗了鸟了鹤了什么的。这里程向腾偶尔会去,但十分没规律。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处了。

    扒拉着枝叶走了一段,果然就看到了那一片空地。地面很平整,似乎专门修整过,离林子出口并不深。武梁寻思着,嗯,似乎带的沙会够吧。

    她身上穿着件沙衣——象救生衣那样缝得一格格的,里面装满沙子。她要用这些沙子在这里留下痕迹。

    武将家的男人练功夫,这是正经事儿,和书房的严肃性有得一拼。没准还可能牵扯到独家武学什么的?

    反正这种地方,寻常人并不得随意靠近就是了。

    但现在不是练武时间。

    武梁用沙子在地上这样那样一番倒饬,然后领着桐花退了出去,一路往旁边荷花池逛去……

    ——第二天一早,程向腾依然寅时起床去晨练。

    大刀舞起,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陪练,仔细感受着周围,没有活物的迹象。但是,就是不对。

    地上的散土,似乎多了些?

    有树叶翻飞不奇怪,但露深雾浓的黎明时分,竟有尘土舞扬起来?

    那肯定是细沙。

    程向腾暗暗警惕着默默观察着,直到些许晨熙照进来的时候,才依稀可辩,场内的沙子并不算多,更不平整,有好几处小堆着在层层树叶上,似乎有人故意留在那里引人注意似的。

    环顾周围,他敏锐地发现,在场地外围靠树的地方,有人清开了树叶,用沙子在地面上画着画。

    那画像,显然正是他自己。

    时下作画,多是写意。象这般恨不得连双眼皮儿也给他勾出来的实描,他实在没见过。

    但是非常传神。

    那得是把他的样子烂熟于心的人,才能画得这般传神。

    程向腾心里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一个人来。

    好像这样的花样,只有她才玩得出来似的,虽然他也并没有见过她作画。

    不想陪练小厮看到,程向腾越发卖力地舞着大刀,让树叶飞扬过去许多,覆满了那片地方,这才假装没事人一般早早收了兵器走人,希望没人看到那画像。

    走出林子,才发现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小堆儿沙子堆着。

    沿着沙子前行,竟然一直走到了荷花池边。那里还有最后一小把沙子,孤零零地在池岸上。

    程向腾看着荷花池笑。呵,莫非荷花仙子光临?

    ……

    于是回归了沐殊阁的曾妈妈的新工作,就是悄悄守着荷花池。

    然后得知荷塘剧情的程向腾就怒了:虽然正午时府里少有人走动,但一个女子,就敢那个时候偷偷摸摸跑去荷花池去戏水?

    不是赏花不是摘叶不是采莲不是垂钓,竟然是入池戏水?

    这个胆大包天的坏女人,若被人看到怎么办?!!

    ……所以第二天午间,当换了不那么大件宽松衣裤的某女又偷偷要入水时,便被忽然出现在此地的某男逮个正着。

    那欲入水的女子看到男人出现似乎有些惊慌,于是迅速就要躲到水底去。而男人冷眉冷面,咬牙瞪眼,一副爷就是过来拿你的,就是要吓死你的酷拽样子,出手去揪扯。

    结果边边沿沿的位置,湿湿滑滑的脚下,倾斜向水的身体,被某女顺手反扯,倒被一把扯进了水里。

    ——那个,话说,都别装了。一位明明是听了曾妈妈所言才来的,而另一位,则是看到曾妈妈在此出现过才又来的。

    但大家都假装没有那回事是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这么多吧。实在困。——大家都知道的,水里肯定有那啥……但是面临和谐,是一笔过呢还是怎么的呢?唉,纠结……

    话说大家都看球赛了没有啊。

    梅西绝杀,德国战平什么的,很好看啊真的。

    ☆、第27章 .荷塘日光

    这个死女人。

    某人不防,扑腾入水时,还心里忍不住骂。

    可骂也来不及了,那死女人显然比他水性还好,在虽多滑泥但并不太深的池子里,硬是纠缠得让他站不稳身。

    然后,那具身子就紧紧地贴了上来。

    巴紧他的脖子,啃咬他的下巴,舔噬他的喉结,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身子水蛇一般不停地蠕动蠕动……

    程向腾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这不行,这不对。

    程向腾说服着自己。

    一手拍打着水试图维持身体平衡,一手搭上女人的身体。明明是想要扯开她的,偏偏那具身体滑溜溜无处着力的感觉,几次拉扯着,没把人拉离开半分,只揪扯住衣裳。

    倒把人衣襟扯得飘飘散开,细白的肌肤就那般大片大片地展露于眼前。

    羞涩那种东西某女要么没有,要么早就被水冲刷完了吧,那女人就用那暴露的身子磨蹭着他,手也摸索着破襟而入,在他胸前的小点儿上揪扯……

    这光天华日之下,这公共赏闲之所……这不可以,这不合适。

    程向腾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惜这念头太过犀弱和迟疑,量少又毫不坚定,在体内疯狂肆虐起来的欲念面前溃不成军,很快便被炙烤挥发殆尽。

    那翻涌的燥热,满池子的水也降不下温来。

    他明明在尽力忍耐着,却忽然又对她的啃啃咬咬十分不耐起来,觉得那分明隔靴搔痒般毫不解痒,倒时时刻刻提醒和加深着那种让人痒到心里的感觉。

    他变得急切起来,脚下几步猛扎探地巴稳后,人猛然拧身反压过来,寻找到那惹祸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嘬咬着,恨不得吞吃入腹才好。

    直到她终于软软无力,他才放她露出水面来。

    荷塘里的水不深,只够到她的下巴位置,站稳了完全没有问题。

    她露出头来长长地呼吸,然后忽然朝他嘴角一歪媚眼一挑,脚下就跟着猛然打滑了的样子身子一个趔趄,那手就一把握住了他那里。

    他本来也正在尽力平复着呼吸,也平复着心下的杂念,被忽然这般袭击,不由就倒吸一口凉气。

    偏她却理直气壮又娇娇嗲嗲道:“哎哟~~,站不稳嘛~~,还好这处有个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