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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方砚慌乱地将犹自抹眼泪的邵萱萱往小厅里拖——他的力气还是足的,邵萱萱哭哭啼啼,抱怨声不断,到底还是给他弄了进来。

    萧谨容已经命人准备了热水热汤和换洗衣物,又弄了间干净的耳房备用。

    秦晅率先跨进了耳房里,方砚不敢多言,帮着将邵萱萱扶了进来。

    或许是在外面冻惨了,邵萱萱一进屋就开始打喷嚏,鼻子都红了,人也清醒了一些,好奇地问:“咦,你是方砚吧,怎么又出来了?”

    她这个“又”字,让秦晅十分不爽。

    这个一向只能任由自己搓扁拍圆的家伙,居然还有心挂念别人!

    秦晅颇有种私有财产被人侵占的愤怒,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这事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

    他把方砚打发走,看着侍女们进来给邵萱萱换洗衣服。

    少女的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是上了一层蜡,光滑细腻,侍女们见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又不敢出言催促,只好加快手上的动作。

    秦晅单手拄着脑袋,看着邵萱萱一点点被剥去外衣,又一层层裹了回去,突然就有些手痒。

    “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们行礼退出去,秦晅站起身,慢慢跺到邵萱萱身旁,伸手撩起她头发闻了闻,又拿拇指在她红润的嘴唇上搓了两下。

    “方砚。”

    他轻唤了一声,过了片刻,方砚的声音才从屋外传来:“臣在。”

    这样就算避嫌了?

    秦晅拨开邵萱萱落在脖子上的碎发,轻轻抚了抚她还裹着纱布的脖子和后颈。邵萱萱吃痛得缩了缩,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含含糊糊地问:“你干嘛?”

    秦晅又看了紧闭的门扉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邵萱萱果然如预料中一样大声呼痛。

    门外安安静静的,秦晅却听到了抑到了极轻的一点儿属于方砚的气息,他的心情重新又好了起来。

    那笑容转瞬即逝,昙花一样只留下一样盛开的残影。

    ☆、第五十五回欺辱

    邵萱萱给他在脖子上捏了好几下,只觉得疼痛难忍,但她醉得厉害,一时却想不出躲避这种疼痛的有效办法,只不住地往边上让。

    秦晅一把将人推回到椅子上,不悦地在她脸上狠掐了两下,一直到能看到明显的指印,才勉强助手。

    邵萱萱躲又躲不开,突然就伸手拔了头上的簪子,向着他刺了过来——这一下凌厉至极,用的竟是秦晅教她的招式。

    秦晅手腕一翻就轻易将人制住,邵萱萱打了个嗝,忍不住呼救:“方砚——”

    秦晅勃然大怒。

    他对权势极为看重,控制欲又强,来了这里,更是满腔雄心壮志,顺者生逆者亡,是以杀了有二心的吴有德,却将老实听话的张舜留了下来。至于邵萱萱,虽然没什么本事,却唯一一个跟他一样的异乡来客。

    秦晅瞧齐王等人的反应,总觉得聂襄宁身上该还有什么秘密——萧谨容也曾提到齐王单纯只是因为顾念旧情的可能性,秦晅却完全不这样想。

    堂堂一位手握兵权,又有谋反心思的藩王,会因为区区一个女子而手下留情?而且明显,他开始是想杀人灭口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仓促着改了主意,拼着被发现自己是幕后主使也要将人救出去……会因为儿女私情?

    秦晅断然不信。

    他见多了为权为势牺牲亲情、爱情的,可还没见过反过来的。

    正因为这样,他便一直将邵萱萱捎在身边,甚至不惜公开她是聂如壁女儿的身份,只期望着消息快快传遍各处,若有知道她身后秘密的人知悉了她的处境,会有所行动。

    至于邵萱萱本人的威胁程度,恐怕还不及皇宫里随便一个宫人、内侍。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压根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方式。

    这是个完完全全被他捏在手心里的人,他要她往东,她便只能往东,要她往西,也只能老老实实往西面去。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空对别的男人□□暧(和谐)昧情愫。

    秦晅想起她跟方砚两人在雪地里拉拉扯扯的样子,怒气就怎么也压抑不住。

    好个少女怀(和谐)春,好个郎情妾意!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没他的准许,竟然敢生这样的心思?!

    他可还牢牢记得,自己要求她陪侍以瞒过齐王时,她断然拒绝的模样。原来不是心如止水,原来是不想要他。

    秦晅冷笑:“你倒是说说,孤哪里不好了?”

    邵萱萱此时要是清醒着,肯定拍马屁说“您哪儿都好啊”。

    可惜,她醉了。

    “哪里都……都不好……娘娘腔……阴阳怪气……心狠手辣……”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特别特别小心眼!”

    秦晅心里怒极,脸色反倒慢慢平静下来,一字一字问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小心眼法?”

    邵萱萱垂着脑袋,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竟自睡了过去。

    秦晅攥着她肩膀晃了两下,没得到回应,抬手就要打,手举到了半空,又慢慢落了下去。

    “方砚,你去把张舜叫来。”

    外面的人轻轻应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才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殿下。”

    秦晅示意张舜进来,盯着邵萱萱看了一阵,偏头向他耳语了一番。

    张舜只微微晃动了一下脖子,一分讶异也没流露出来,“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罢,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将门合上。

    秦晅走到桌前,拉了条椅子坐下,瞅着不远处的邵萱萱看。

    张舜去的快,来的也快,庄院里不比皇宫内,内侍人手不足,由着几个侍女将沐浴用的大桶、热水等事物抬了进来。

    等人都下去了,张舜才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打开,端了小半碗温热的金丝银耳羹出来。

    秦晅淡淡地瞥了一眼:“放的什么药?”

    “……奴婢斗胆,使了人去了趟城西的方老太医家,方子是决计有效的。”

    秦晅“唔”了一声,便道:“那就给她喂下去吧——再把刚才那两个伶俐些的丫头叫回来,伺候孤沐浴。”

    张舜点头称是,端了碗走到邵萱萱便上,舀了一勺银耳羹,送到她唇边,轻唤了一声:“聂姑娘。”

    邵萱萱闻到香气,乖顺地张嘴咽了下去。

    张舜心里叹息,一勺接一勺将掺了药的羹喂进她嘴里。

    秦晅饶有趣味地看着,等侍女进来,才去屏风后面沐浴。洗完了,又要侍女给邵萱萱擦脸漱口,甚至还细心地出言提醒:“小心别弄湿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侍女们唯唯称是,仔仔细细将邵萱萱的脸擦洗干净,又给他漱了口,这才送去榻上。

    秦晅冷眼看着她们搬着东西出去,凝视了紧闭的窗口好一会儿,才踱步到床前。

    张舜按着他的吩咐,在泡澡的水中加了醒酒的药剂,邵萱萱舒舒服服地趴在被子里,醉意也淡去了一些,又过了片刻,脸上渐渐浮上一层绯红,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睛。

    秦晅伸手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会儿,问:“醒了?认得我是谁吗?”

    邵萱萱嘀咕了一声认得,踢了脚被子,“好热呀。”

    秦晅知是药效起了作用,帮着将被子掀开了一些,继续问:“邵萱萱,你看我是谁?”

    邵萱萱说了句“太子”,又嘟哝了声“假的”,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扯身上的亵衣。秦晅扣住她手腕,不让她动作,慢慢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舔了一下,“再跟我说说,我哪里小心眼,哪里娘娘腔了?”

    邵萱萱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身上燥热难忍,忍不住去蹭身上的被子。

    秦晅干脆将被子整条搬开,俯身压了上去:“说呀!”

    邵萱萱努力睁大眼睛,“我……我……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晅冷笑:“我给你吃了什么,不是你自己去厨房找的东西,跟方砚你一口我一口亲亲热热吃下去的?”

    邵萱萱下意识就要否认,可挨得那么近的漂亮脸庞却似有吸引力一般,连带着压在身上的温热身体都逼她控制不住想要抱紧,想要靠近。

    秦晅满意地看着她抱住自己的腰,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身上,有些挑衅地往窗外望了一望。

    这种念头,当然是要掐灭在萌芽阶段的。

    邵萱萱挨着他蹭了一会儿,神思又回来了一些,想要推开他却又浑身无力,倒是把留心着外面动静的秦晅勾出些火来。

    他刻意不熄烛火,将人拖到怀里,任凭两人的影子投射到窗纸上:“想不想要舒服一些?”

    邵萱萱伏在他肩膀上,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晅于是偏过头,要求道:“那你先亲亲我。”

    邵萱萱半眯着眼睛,冲着他鼻子就亲了上去,秦晅有些不满,直到她沿着鼻翼蹭下来,贴到了他嘴唇上才又看了窗户一眼。

    那两个影子,亲昵得简直像一个人,尤其是单薄一些的那个影子,无骨蛇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热情地亲吻着他一动不动的影子。

    秦晅微微张开嘴巴,含住她烫得灼人的嘴唇,慢慢将舌头顶了进去。

    那药效霸道极了,邵萱萱本来就燥热难忍,被他这样一引逗,整个人都被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逼得直发抖。

    她想扯身上的衣服,手腕却被秦晅抓着,双腿也被他膝盖压住,连想伸手挠一挠麻痒都不能。

    虽然,她也实在没明白这痒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秦、秦晅……”

    秦晅咬了她唇瓣一下:“你叫我什么?”

    “秦……殿、殿下……”

    “做什么?”

    “我……好难受啊。”邵萱萱的声音里带着几欲崩溃的哭腔,整个人死命地往他身上挤,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和□□。

    她却不知少年身上的男子气息正如干燥的柴禾,只能让自己身上的火烧得更旺。

    秦晅自己也有些气息不稳,眼神却仍然冷静理智,步步逼问着要她求自己:“怎么难受,你想我怎么做?你不是说我哪里都不好吗?”

    “热……痒……”邵萱萱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眼神失焦而茫然,“我、我想……”她又动了一下身体,腰蹭到他身上扣住腰带的玉钩,登时就一个激灵。

    “打我吧!”邵萱萱又往那玉钩上撞了两下,背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痛又舒爽,“求你打我几下吧,好难受啊……打我吧……”

    秦晅哭笑不得地将她拉开,上下打量了几下,终于纡尊降贵伸手探进她衣服里面。手才刚接触到皮肤,邵萱萱就呜咽着哭了出来,不知是羞愤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秦晅单手制住她双手,细细地抚摸了一遍,干脆将衣带都解了,在她腰上狠掐了一下,感受到她身体明显的震动,这才凑到她耳边问:“是不是这样打你,现在还娘娘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