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筠的话简直是在诛心，殷素华的脸色一下煞白，身体摇摇欲坠，瞳仁有些失焦，“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她喃喃地不停地在否认。

    “怎么没有？你敢对天发誓，慕容薇做的那些事，你全都没有参与过吗？”苏清筠继续犀利的质问。

    殷素华的眼神瞬间对上时，终是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椅子上。

    苏清筠将目光移到慕容锋身上，“慕容薇做的那些事，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她做的那些事，加起来够判一个无期了。”

    慕容锋不悦地说：“薇薇已经死了，你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苏清筠轻哼一声：“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比起让慕容薇死亡，我更愿意让慕容薇下半辈子被困在四四方方的牢笼里，连看完整天空的自由都没有。”

    “冲动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慕容锋反驳道。

    比起慕容薇被不知名的人杀死，他更希望是原晏之动的手。

    原家在慕容薇做出那些事后，没少给慕容家的生意使绊子，慕容家已经失去了很多单大生意，如果可以借着女儿的死，让原家的名声有损，他十分乐见其成。

    他把殷素华搀扶起来，“作为父母，对于薇薇的教育，我们是存在失职，但你说我们害死她，这明显是你转嫁责任的借口，想来原晏之那样精明的人，就是被你这巧舌如簧的嘴勾走的。”

    这话，是在说给苏清筠她们听，更是在说给殷素华听，他希望殷素华能清醒一点儿，不要被苏清筠的三言两语打击到。

    所以，他紧接着说：“不像薇薇，爱慕一个人，只会用最直接最大胆的方式，那个傻孩子，哪里知道有时候追求一个人，用更迂回的方法作用更大呢。”

    说到这儿时，他的目光落在苏小翊身上，话里的含义显而易见。

    这次，苏清筠还没反驳，陆文茵先嗤笑：“还真是活久见啊。你女儿说好听点儿是偏执，说难听点儿，就是个只会钻牛角尖的疯子，事到临头还只会推责任，看来你是完全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陆文茵把苏小翊推到顾盼秋怀里，示意她继续捂住小人儿的耳朵，可苏小翊不乐意，直接拍开顾盼秋的手，噘着嘴抗议。

    陆文茵与苏清筠并肩而站，通身优雅的气息令所有人瞩目，“你知道慕容薇为什么会对晏之那么执着吗？明明知道晏之已经结婚却还不肯放弃，因为她面前就有个榜样啊，你不就是殷素华从别的女人手里抢夺过来的吗？”

    “多年前的那些破事儿，你别以为不提，大家就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呐。你的第一任妻子怀着孕呢，你出轨殷素华，后来被你妻子发现，她挺着个大肚子从楼顶跳了下去，那个画面你难道忘了吗？”

    陆文茵当时正准备去找她说话，亲眼看到她坠落，那一幕的冲击，曾令她半年都没睡好觉，自然平时对殷素华也没多热络。

    慕容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从说起，最后只能将头偏向一边，“你们说的再多，也无法洗清原晏之的嫌疑，因为证据就在那儿，损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