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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页 【这群男人永生不死】
    更多的雪山联盟的野蛮人赶到了战阵的外围,他们紧随着那个尖刀阵型,将手里的长刀狠狠地砍向了那些从侧翼包抄过来,试图用他们手里的长剑对这个尖刀阵型进行骚扰的轻骑兵。

    事实证明雪山联盟的这群野兽能够一路狂胜而来,靠得也不仅仅只是那些至今还没有出现的祖安的魔法武器。

    当那群心存轻视的德玛西亚骑兵呼啸着从一旁挥舞着大剑准备一掠而过收割走一两个人头的时候,那些雪山联盟的野兽的长刀和有死无生的战法瞬间给了他们血的教训。

    没有一把伸出去的长剑能够轻松收回来,当长剑斩向那些布满了污垢,看起来枯瘦而显得干裂苍白的脖颈的时候,立刻就有四五把长刀从各个方向狠狠斩出,瞬间形成一张大网将那把长剑以及握那把剑的那只手臂捕获,然后乱刀而上,刹那间将那只手臂斩成无数碎块。

    无数的刀锋快速地撕裂空气,憋着一口气的雪山联盟人用力的几乎全身发抖。

    无数的手臂连同着长刀一同被斩落在地,那种刀砍进肉里顺势斩断骨头的声音刺耳的让人牙根发酸,而无数把长剑伴随着肉块掉落在地上,深深地插进厚实雪层的低沉嗡鸣,悠长的像是某种残忍的休止符。

    没有一个苍白干裂的脖颈被斩断,雪山联盟的野兽们回了德玛西亚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们收刀看着那些被蓦然斩断了手臂脸上充斥着痛苦与震惊的德玛西亚轻骑兵,嘴里再一次发出了那种如同孤狼一般的低吼。

    只是这一次,不是哀伤,而是浓浓的挑衅,他们每个人睁大双眼,眼神凶残而桀骜,仿佛是说,你们的死期到了。

    看着那一双双仿佛燃烧着野火的眼睛,听着那此起彼伏的低吼声,骤然受到了重创的德玛西亚轻骑兵的眼睛里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与害怕,他们全然没有顾及自己血流如注的断臂,咬着牙齿用另一只并不习惯的手捡起了掉落的长剑,然后调转马头,朝着远处再次集结了起来。

    没有人逃走,没有人撤退。

    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必须要遏止这群野蛮人的步伐,他们的更多的兄弟还在里面流血,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个该死的杀人凶手逃走。

    没有人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这一群断臂的男人自发地组成了一个同样的尖刀阵型,然后将刀尖直直地对向了另一把锋锐到了极点的刀子上。

    没有人说话,世界有那么一刻的沉默。

    下一刻,所有人拔马。

    数百个断臂的男人冲的一往无前,没有任何犹豫。马蹄声如雷,骤然前冲的马匹卷起了弥天的雪烟,如同一条将要灭世的狂龙。

    这是一场有死无生的冲锋,但是没有人害怕,狂烈的大风吹过每一张或者年轻或者沧桑的脸庞,过度地失血让他们的脸色苍白无比,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是闪闪发亮的,那里面充满了一种东西,叫做,无畏。

    前冲的马匹瞬间将距离拉的极近,两把锋锐的刀子即将相撞。

    最后的十码。

    所有的断臂的骑士压低了身体,低头亲吻手上的长剑,像是做着最后的告别。

    “德玛西亚万岁。”第一个骑士踏入了最后的五码,他举剑,高喊。

    “德玛西亚万岁。”数百个声音一同应和,所有人同时高举长剑。

    风吹过剑刃。轰鸣声大的像是一首宏大的挽歌。

    “啪嗒——”马蹄踏碎雪花。

    最后一码。

    “撕拉——”第一个骑士挥剑,剑刃撕开了狂烈的大风。

    “撕拉——”无数把长刀回应他。

    “噗嗤——”

    “卡拉——”

    无数的刀锋挥砍而下,第一个骑士被乱刀斩成了肉泥。

    但是这样的血腥丝毫不能阻止着更多的骑士继续冲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前冲,挥剑,死亡。一波接着一波,如同不能击散的海潮。

    德玛西亚万岁响彻在整个餐桌高地的天空,这群男人,永生不死。

    “啪啦——”当砍死最后一个德玛西亚轻骑兵,很多雪山联盟的野蛮人的刀已经卷刃了。

    更多的雪山联盟人,则是死在了那如同海潮般的汹涌冲击下,被长剑和马蹄绞成了肉泥。

    短短三十息,德玛西亚轻骑兵,全灭。

    看着那些已经完全混合在了一起的尸体,所有雪山联盟人沉默,他们终于也见识到了敌人的恐怖之处,那种悍不畏死的冲锋,令人深深忌惮,却也深深尊敬。

    但他们也没有退缩,因为他们也有着绝对不能退后的理由,此刻,他们的王,整个雪山联盟的核心,正在里面浴血奋战。

    于是,更多的雪山联盟人迅速补充到了被刚才的那一波海潮侵蚀出来的左侧的刀口上,重新启动了这一把锋锐无匹的长刀。

    同一时刻,目睹了自己的同袍那有死无生的冲锋的德玛西亚人,也发出了更为凶猛的攻击,那些原本躲在盾墙之后的步兵,集结着从盾墙的两侧冲了出来,他们提着手里的长矛,长剑,长刀,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尖刀阵型,开始向那把最大的长刀进行冲锋。

    尽管他们没有马匹,但是他们那前冲的速度丝毫不逊于刚才的那一支德玛西亚轻骑兵队,无数的脚踩在厚实的雪地上,不停地起落,发出了低沉而密集的像是战鼓的声响。

    一波又一波的海潮从不同的角度,发起了血腥的冲锋。

    血开始肆无忌惮地到处流淌,血渗透进深厚的雪地里,将十几码厚的雪层染得几近深红。

    两支军队终于完全地绞在了一起,无数的血肉开始被制造出来,餐桌高地在这一刻成了一只完完全全的战争绞肉机。

    第一道大菜,丰盛的令人几乎作呕。

    而在远处,那些没有被任何人关注的几十台古怪的深绿色已经瞄准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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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老子要死了。。。

    卡文卡的。。现在才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