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我靠!这么吊!”
很难想象这是鲍冰心说出口的,也不怪她,鲍文强脸上的表情比她还要震惊。
“是不是跟电影里的英叔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鲍冰心兴奋道。
李永田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骆斌接过话:“既然你知道我是警察你自己是老师,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呢?”
“骆警官,这个学校所处的地方是风水学中的凶地,或许你不相信,但基本上每隔几年都会发生一声匪夷所思的事,我并非信口胡说,这些你都可以查的,从第一高中开始就这样,后来第一高中搬走,顾校长执意要把秦淮中学搬到这里,说是不信邪。”
“再后来的事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今年是搬过来的第五年,就发生了两件大事,所以说有些东西科学是无法解释的,唉!”李永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带有一丝故意引导的话,骆斌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的重点放在李永田的神情和微动作上,各种细节表明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
“这么说你对这里发生过的事都很了解?”骆斌反问。
“算不上了解吧,只是觉得这里风水不好,总之不适合再当学校了。”李永田摇摇头。
鲍文强严肃道:“李老师,既然你有阴阳眼,那是不是能预知会有大事发生?为什么你不提前说呢,为什么不阻止呢?”
“我也只是偶尔能感觉到而已,并不是每次都能感觉到,比如说这次,事发之前我就一点预感都没有,但是三年前马明东出事的前一晚我久久不能入眠,内心惶恐不安,到了第二天才知道有个学生发生意外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我阴阳眼带来的困惑还是巧合,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总之我自己也很苦恼,我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情况始终没有好转。”
“好了,你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了,你能不能把三年前的事详细跟我说一下。”
骆斌见他越说越玄乎,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李永田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变得有些呆滞,自言自语道:“那是个好孩子,如果我当时能发现的话,说不定就能救他。”
骆斌沉声道:“李老师,请你注意一下自己老师的身份,我是警察,现在正在问你话,请不要用这种故弄玄虚的语气跟我说话。”
然而这番提醒好像没有用,李永田依然自言自语道:“男孩子死得冤枉,希望他来世可以找个好人家。”
“够了!”骆斌低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已经有怒容。
李永田的身体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骆警官,刚才有点情不自禁。”
骆斌严肃道:“请你好好说话,否则我要以妨碍公务为由把你抓起来。”
“明白,明白,我记得马明东出事的两三天前他曾经来找过我。”
“找你干什么?”
“他跟我说最近压力有点大,要我晚上放学后陪他一起在操场跑步,我问他具体压力原因他也不说,我心想着陪孩子解压是我们老师应该做的就答应了。”
“这么说马明东遇害前每天晚上都跟你一起跑步?当年你为什么不说?”骆斌微怒道。
在马明东的卷宗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件事,所以当年李永田根本就没有说出来,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件事跟马明东的死有没有关系,但死者生前的行踪至关重要,当年警方竟然没有询问到这些情况,这让骆斌心中有些不悦。
李永田无奈道:“当年根本没有人来问我,甚至我也是在定案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马明东出事前一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睡着,因为第二天没有我的课,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然后到了晚上,我才知道马明东出事了,那个时候已经定案了,校长让我们对这件事在孩子们面前不要提,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人来找过我。”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骆斌追问道:“李老师,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他显得很慌张,同时目光不自觉地往右边撇去。
这个小细节被骆斌捕捉到,他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右边是个房间,跟其他房间不同的是,这个房间上拴着一把锁,而且锁很大。
“那个房间是干嘛的。”骆斌立刻问。
“那个房间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十几年了都没有打开过。”
十几年?确实有些久远,不知为何骆斌总觉得这个李老师怪怪的,第一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他还可以,有一种为人师表的样子,可这次跟他接触了一会儿发现他这个人有点神神叨叨的,给骆斌的感觉很奇怪,甚至有一种不像正常人的感觉。
本来骆斌过来找李永田是想询问一些消息的,结果越问自己反而觉得越乱了。
这时鲍冰心说:“斌哥,李老师,我们不如打开这个锁,看看房间里到底是什么吧。”
“我觉得可以!”鲍文强附和道。
李永田的脸色瞬间变了,慌张道:“不可以,这个房间千万不能进,当年第一高中的校长和现在的校长都叮嘱过,千万不能打开,我可不敢。”
看着他慌张的神情,骆斌心里十分奇怪,这个李老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表现跟之前见过的反差这么大呢?可越是这样,反而让骆斌想知道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了。
“我也觉得可以进去看看,警方查案应该积极配合才行,就算是校长来了我们也有资格进去看看,把钥匙给我吧。”骆斌伸出手。
“很遗憾,我没有钥匙。”李永田摇摇头。
现在他的感觉又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变得十分沉稳,这让骆斌心里更觉得诡异。
不知怎么的,突然他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去找校长吧,小心小强,我们走。”
然后骆斌就急匆匆地拉着鲍冰心和鲍文强走出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