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妮的回答来看,她必定跟这件事有关系,可是先前和现在的态度明显有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当然有问题,可以证明你之前跟骆壹有奸情。”
于妮轻笑一声:“骆先生,你可别随口诬陷人,之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我跟骆壹没有奸情,现在又说我跟他有奸情,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刚才窗外的人已经严重打乱了骆斌的计划,现在于妮已经恢复冷静,想继续套她的话已经套不出来了,局势一下子让骆斌处于被动的状态。
“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一样能查出真相,我知道骆贰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也知道骆壹跟你说了什么话让你的态度发生转变,但我不知道为何你要帮着骆壹,就算你不说我一样能查出真相,到时候你就成了帮凶,你明白吗?”骆斌开始打感情牌。
可于妮根本不吃这套,淡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吧,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她这样子,再留下来也不会问出什么,骆斌捏了捏拳头,本来他以为这个案子的困难之处只是落后的环境和封闭的信息对他造成的阻碍,没想到村里的人竟然也这般不配合,看来人性本恶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行,你已经错过了坦白的机会,等我查出证据的时候,你别后悔。”
赌上自己身为警察的尊严,骆斌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也一定要查到底。
出门后,小北也气喘吁吁地回来,看到罗斌后无奈地摇摇头:“抱歉,没有发现。”
“是我疏忽了,应该提前让人在窗户那边守着的。”
“骆先生心中一定有怀疑的人吧,我们不妨直接去找他问问。”
骆斌摇摇头:“之前我一直觉得山村里的人都是淳朴善良不会说谎的,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光是于妮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妇人,前后的态度都有这么大的变化,我要改变自己的办案手段了,就算现在去找我怀疑的人直接问话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之前村民们对自己言听计从是因为自己冒充神灵的身份,林晓月进山中毒九死一生的事让村民们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虽然后面自己找到解毒方法,并且谎称是土地婆婆给的指引,但还是有一些村民不怎么相信自己是神灵了。
既然如此,对村民们而言,自己就没有了威胁,那他们自然就不会再对自己言听计从,一旦骆家村长和于家村长对自己不买账的时候,自己的处境可能很危险。
所以,现在骆斌最需要的,是自己的身后有力量支持。
“小北,这三个村子中,行家村是最有实力的对不对。”
“没错,我们打猎的武器比他们先进,村子也比他们富有,不管是生活水平还是使用的工具都比他们两个村子都好,这也是他们敬畏我们村的原因。”
“你让人回去找你叔叔,不,你亲自回去一趟找你叔叔,跟他说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问他愿不愿意多派一些人过来支持我。”
说完看着小北的眼睛,沉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但我不能保证叔叔会同意,我们村虽然比他们村都强,但从来没有跟他们发生过矛盾,而且叔叔的本意是先让自己村子富起来,再带动这两个村子富起来,所以...”
骆斌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跟叔叔说明情况。”
随着案件线索掌握的越来越多,骆斌也发现自己的处境越加危险,现在三个村里,唯一让骆斌觉得可以相信的就是行家村了。
虽然他也觉得行天星有可疑,但小北这几天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相比较之下,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北走后,骆斌成了孤身一人,现在他已经基本上了解了骆贰之死所有的过程和凶手的手法,从作案手法和时间来判断,几乎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性,因为信息和人手不足的缘故,骆斌没办法知道哪些人有杀人动机,所以暂时没有具体怀疑的对象。
现在主要困扰骆斌的有几点,第一为何凶手要陷害于妮,是报复还是故意扰乱视线,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及时赶到,可能现在于妮已经被村民们祭土地活埋了。
第二就是于妮为什么前后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之前她可是很伤心的,而且那时候她除了急着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之外,还对自己丈夫的死十分心痛。
可到了现在,她竟然变得跟一个犯罪老油条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样,而且她好像对自己丈夫的死也没有之前的伤感和悲痛之情了。
等一等,想到这里,骆斌忽然意识到什么,然后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不会吧!”
一直到了晚上,小北那边都没有回来,从时间上算,如果行天星愿意派人过来支持骆斌的话,应该早就到了才对,既然没有来,肯定是那边出现了情况。
而林晓月那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刻也应该下了山并且跟赵铁军取得了联系。
月黑风高,骆斌的房间门被推开,骆大壮和于中天各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骆先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还没有查到害死我侄子的凶手吗?”
“抱歉骆村长,还没有。”
骆大丰走了过来:“按理说我们发现贰子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可是你说是五天前就死了,按照我们的规矩,过了明天就是七天,我们要给贰子入土为安了。”
“可这是冤案,没有查到凶手,骆贰就算入土也不会安心的。”
这时于华站了出来:“骆先生,非常感谢你力证我女儿不是凶手,但是根据这里的规矩,冤死的人如果含冤下葬,是非常不吉利的事。”
骆斌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沉声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