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队长,你的伤势不要紧吧。”林晓月关心地问道,因为她感觉骆斌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应该是肩膀上的伤让他流了很多血的缘故。
“没事,挺得住。”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也明显感到自己体力开始下降了。
还好这个通道只有一条路,没有像之前一样遇到岔路,一直往里走,通道越来越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两人不得不由之前的并肩而行改为依次而行。
“骆队长,前面没路了。”
两人停了下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严实的石壁。
骆斌拿过灯照着上方,头顶的石板不是很高,举起手就能够得着,而且很明显不是严合的,不出意外的话,这里跟之前自己进来的通道一样,也能推得开。
果然,经过一番观察后,在石板上找到跟之前一样凸起的部分,也就是把手。
因为左臂手上,骆斌用右手开始尝试推动石板,可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没办法推开。
“晓月,来帮忙一起推。”
骆斌让开了一个身位,两人站在一起,一起发力用力推,可还是推不动。
“奇怪,这应该能推得动才对啊。”骆斌自言自语道,这种暗门一定是不管从里面还是外面都能打开的,上面凸起的把手就是为了方面从外面打开,不出意外的话,上面应该也有一层伪装,跟骆斌进来的那个洞口一样,为什么打不开呢?
“骆队长,我已经用上吃奶的力气了,还是推不开啊!”
“算了,别费劲了,上面一定是被重物压住了,不要浪费时间,我们赶紧原路返回找别的通道。”骆斌当机立断,两人也不磨蹭,直接开始后退。
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在这种地形下,一旦被小新追上来,他们只有一个结果。
好在走出通道的时候,外面还是没有人,两人不敢停留,往旁边的通道走去。
这边的情况跟刚才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只有一条路,中间无岔路,而且这个通道的长度比刚才那个要长很多,大概比刚才那个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走到头。
“骆队长,还是推不开!”林晓月气喘吁吁道。
在头顶同样发现了类似门的石板,合两人之力还是没有办法推开。
“走!”
骆斌也不多停留,立马下达撤退指令,他心中已经明白,这里的情况跟刚才那个差不多,出口的地方肯定被重物压住了,如果院长昨天就对林晓月起了杀心,那一定是做好准备把其他的洞口都暂时堵上了,这么做也很合理。
“骆队长,现在只剩下一条通道了。”林晓月有点担忧。
骆斌没有回答,两人快速离开这个通道,朝中间那个通道走去,走到外面的时候两人小心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小新的身影,看来他应该还在第一个通道里。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又回到原先的地方。
此时小新还是不在这里。
“完蛋了骆队长,五条通道,你进来的那条入口被堵住,我们又走过三条还是出口被堵住,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了,那个怪人可能还在里面,我们该怎么办。”
确实,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五个通道有四个都出不去,只剩下最后一个,而且里面还有五岔路口,现在小新还在里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新还没出来,但是现在根本不能冒险进去,通道里视野很差,如果小新事先知道其他通道都出不去而埋伏在那里的话。
他们贸然进去等于是送死。
“别着急,让我好好想一想。”
骆斌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刚才他们走过的所有路他都记在了心里,以他刚进来的洞口为起点,对应地面的坐标位置,然后加上刚才三个被堵住出口的地方,骆斌不停地在心里计算着距离和方向,同时想象对应的地面上的位置。
这几天骆斌几乎一直泡在医院里,医院的地形他基本上已经记在心里。
几分钟后,骆斌心中似乎有了眉目,睁开眼睛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到池子旁的桌子上找了会儿,也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转过身看着林晓月:“脱衣服。”
“啊?”
林晓月愣了一下,然后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衣领,脸上不知道怎么红了起来,低声道:“骆队长,这样不好吧...”
骆斌一阵无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希望逃出去了,想趁最后的时间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还是说你早就垂涎我很久了,在绝境下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心怎么这么大,在现在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骆斌懒得跟她骆斌,一个‘毛栗’打在她头上:“乱想什么呢,我要画地图。”
“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你干嘛打得这么用力,很疼的。”
“废话少说,给我脱!”
林晓月委屈的摸摸头,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护士服本就是白色的,虽然有点脏,但不影响骆斌用来在上面画东西,至于笔就更简单了,骆斌左臂流了很多血,用手指蘸一蘸就能写了。
把衣服铺开,骆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然后开始动手。
一边画,一边跟林晓月解释:“这个地方是急诊大楼和门诊大楼中间,也就是我进来的入口处,根据刚才我们运动的规矩,我大概推测出了方向,这个地方是最左边的那个通道的出口,从方向和距离判断,应该是医院的后院。”
“然后是这个地方,也应该是后院,但是比之前那个点要远,而且从两个位置距离上判断应该就是无头案的抛尸点附近,最后一个入口点,应该是急诊大楼楼梯间后面的空地。”
很快,一副用血画成的图就出现在衣服上,一个医院的雏形被骆斌勾画出来,而且还标明了四个密道入口的位置。
看着地图,骆斌喃喃自语道:“这样一来,凶手的作案手法就全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