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什么了?我说陆渊可能要向我表白。”林晓月忽然被问懵了。
“不,不是这个,你刚刚说你看到陆渊的胸口有伤疤?”骆斌急道。
“是啊,怎么了。”林晓月更懵了,她还是第一次听骆斌用这么焦急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你记不记得那个伤疤是什么样子的?”
“我哪里能看得这么清楚啊,只是在远处看到而已,我总不能盯着人家不穿衣服的样子看吧,再说了...”林晓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反问了句:“骆队长你为什么问这个?”
可是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占线声,电话已经挂断了。
骆斌挂了电话后,立刻给赵铁军打电话,可是号码刚刚按好,赵铁军竟然打电话过来了,一切就是这么凑巧。
“小骆,我有重大发现!”电话一通,赵铁军就严肃地说道。
“我也有重大发现!”
“你先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我要你查一个人的资料。”
“不,你先听我说!”
沉默,骆斌冷静了下来,赵铁军一直对自己很有耐心的,可这次竟然急着要先说,说明这个发现一定很重要。
赵铁军沉默了一会儿,用沉重的口吻说:“我顺着老张的财产线查了下去,发现他已经收养了一名孤儿院的孩子,这个孩子还住在孤儿院,并且孩子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而且老张以监护人的身份给这个孩子买了一套房子。”
如果是平时,骆斌肯定不会觉得这件事算什么可疑,可是张良一直是他怀疑的对象,这些情况都是张良一直隐瞒不报的,让人有些怀疑,加上赵铁军这沉重的口吻,骆斌心里已经清楚,肯定是赵铁军调查了出惊天线索了。
“我顺着一路查下去,找到了那套房子,最后在房子里,发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铁军停顿了一下,骆斌似乎已经猜到了结局,并不催促,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他才补充道:“发现了所有证据,骆斌,我不得不告诉你,613碎尸案正是张良所为,现在基本上已经证据确凿了,你现在正和613碎尸案的凶手在一起,你很危险,我命令你立刻控制住他,我会联系当地警方将他抓捕。”
骆斌没有说话,这个结果其实在他脑中曾经预想过,虽然没有一丝证据,但他真的预想过,现在知道答案后他心里反而很平静。
“骆斌,你在听吗?”
“我在听,赵局你的意思是确定张良前辈就是613碎尸案的凶手了吗?”
“那间屋子里有所有的犯罪证据,虽然已经清理过,但我们查到有大面积血迹反应,刀具上也有血迹反应,住宅的水表有重新接过的痕迹,说明有大量用水,但是没有走水表,现在所有的证据已经带回警局化验了,不久就会有结果,同时冰箱里也发现了人体内脏。”
这些基本上已经能证明张良就是凶手了,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用偷天换日的方法偷偷有一间房子,并且把这里当成了分尸作案的现场,谁能想得到他的行凶地点竟然是这里?
“赵局,还是先等一下逮捕张良,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有疑点,等抓到犯人之后审问不就知道了,而且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身边的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赵铁军怒道。
骆斌很平静,他淡淡回答:“赵局你先别激动,我这里也有重大发现,我现在需要你帮我调查几件事,你记一下,还有你那边的化验结果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挂掉电话后,骆斌心中久久不能跟平静。
约一个小时后,赵局再次打来电话。
“化验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房屋里化验出张良的指纹和dna,所有的血迹调查是两个人的血迹,对比被害人的dna检验出是第一个被害人白雪和第二个被害人谢梦婷的血迹,冰箱里的内脏也是白雪和谢梦婷的。”
“那第三个被害人呢?没有查出第三个被害人的dna吗?”这是骆斌最关心的地方。
“没有,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现在所有的证据已经能证明张良就是凶手,或许第三个被害人是他在其他地方杀害的也说不定,先把张良抓捕归案再说吧。”
说完赵铁军就准备挂电话通知内蒙这边的公安局协助抓捕。
“赵局你等一下,先把话说完,我要你调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怀疑陆渊是十年前313案件的凶手,但是这两件事没有冲突,你先把张良逮捕起来再说。”赵铁军急道。
骆斌微微一笑:“不,这就是一码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指证陆渊,先别说这个了,你先告诉我关于陆渊的调查结果吧。”
“跟你预料的一样,陆渊之前做过骨髓移植手术,那是十六年前的事,因为十六年前国内做骨髓移植手术的人不多,我动用了关系在医学库的案例里才知道的这件事,也算是机缘巧合才查出来的,不过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陆渊是杀人凶手。”
“这就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就算证明了陆渊就是当年的二牛,可是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嫌疑人,而且我跟陆渊打过交道,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几天前那起纸飞机求救案就是他通过几个纸飞机锁定的绑架地点,说实话,我不如他。”骆斌现在异常冷静。
赵铁军很急躁,怒道:“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假设陆渊真的是凶手,以他的聪明和反侦察手段,不可能留下一丝线索,况且十年过去了,想给十年前的案件定罪更是难上加上,你是想引他自己露出破绽是吗?”
“没错,所以张良暂时不能抓,我要用他把陆渊给调出来。”
“糊涂啊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赵铁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案子虽然破了,可是他心里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