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给姜之迩的脸颊刷了几层腮红,使她看上去脸颊红润,带了几分姜之迩少有的少女的娇羞感。
当姜之迩走出去时,顾夜眼底有一丝惊艳一闪而过,被姜之迩敏锐地捕捉住了。
姜之迩微不可见地抿唇,掩住了笑容。
顾夜开着车,一开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道:“你今天很漂亮。”
姜之迩的笑容瞬间掩不住了,她毫不吝啬地夸道:“谢谢,你今天也格外帅气。”
顾夜今天确实精心打扮了一会儿,才出公司接姜之迩。
他在镜子前,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但又觉得太过刻意。于是又弄得乱了一些。
再过了一会儿,重又梳好。
就这样,在这种顾夜一向认为是浪费时间的事情上,纠结了大半天。
听到姜之迩的夸赞,顾夜勾起了嘴角。
很快,顾夜开车到了沈静说的套装玩偶主题餐厅所在的大厦。
餐厅在大厦的顶楼,顾夜和姜之迩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顶楼的按键。
情人节当天,这家餐厅果真爆满,门外排起了长队。
顾夜向来讨厌拥挤的环境,不悦地皱了皱眉,有些后悔选了这家餐厅。
姜之迩察觉到了顾夜的心情,便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如果不好,再走也不迟。”
顾夜点头,率先跨着大步走了两步,而后,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来来往往的情侣们,牵住了姜之迩的手。
“抓好,别走丢了。”顾夜面对姜之迩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然而一丝红晕染上了顾夜的耳朵。
姜之迩低头偷笑,没有戳穿嘴硬好面子的顾夜。
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都是新手,需要学习。
走进了餐厅,顾夜和姜之迩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虽然在闹市,门外的人熙熙攘攘,但里面是另一个样子,还算清净。
餐厅很大,分为两层。
一楼是厨师做饭和玩偶扮演者们休息准备的地方,二楼才是餐厅。
“你们好,请问两位有预约吗?”一个戴着兔耳朵发箍的服务员小姐微笑问道。
顾夜点头,“七点,姓顾。”
“好的,顾先生。”兔耳朵服务员小姐查了一下预约记录,确认了手机号码,便叫来了另一个服务员,带他们上楼。
过来的服务员是一个戴着黑色猫耳发箍的服务员。
猫耳服务员小姐对他们弯腰,伸出一只手来,摆出迎客的姿势,甜甜笑道:“客人们,请跟我走。”
顾夜和姜之迩在她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大厦的顶楼一整层都是这家餐厅,中间是一个非常大的圆形舞台,座位都围绕着舞台,安置在靠边的玻璃窗户旁边,一张桌子和两边各一个座位为一组,组与组之间用绿化栅栏隔开,既保留了隐私性,又不至于让客人觉得空间狭小。
猫耳服务员小姐引导姜之迩和顾夜来到了他们的座位上,双手在身后一阵鼓捣,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支红色的玫瑰花,递给了姜之迩。
“每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情人节当天都值得拥有一支玫瑰花哦,喵喵。”
猫耳服务员小姐把手握成拳放在脸颊旁边,嗲着嗓音学猫叫。
“啊,”姜之迩很给面子,面露惊喜地收下,“谢谢你。”
桌子边上有一只漂亮的水晶杯,看上去不像是喝酒或者喝茶的,姜之迩把玫瑰花插在了水晶杯里。
她看了看四周,别的桌也都是这么做的。
猫耳服务员小姐又拿出了菜单,顾夜让姜之迩点自己喜欢的就行。
姜之迩看了看菜单,问猫耳服务员小姐,“请问有推荐菜吗?”
猫耳服务员小姐说了几个招牌菜,辅助姜之迩点单,姜之迩选好以后,又跟顾夜确认了一遍没有问题,便把菜单交给了猫耳服务员小姐。
上菜之前,顾夜体贴地给姜之迩倒了一杯柠檬水。
姜之迩的对面是顾夜,侧边就是窗户。
从这里往外面看,可以看见这座城市的夜晚。
黄色的光点串成两行并排的光线,好几条并排的光线穿插交错在一起,一直蔓延到远处,越来越淡。
可以看出,这是道路两旁的路灯。
光线之间,川流不息的车辆看上去小得像蚂蚁。不光是车小,行人也小,商店也小。
怪不得精英们所在的办公楼越来越高,越是有能力的人,楼层就越高。
原来从高处往下看,是这样一种好像超脱世俗,唯我独尊的感觉。
姜之迩思绪飘了回来,看着顾夜,忍不住笑。
他的办公室可是顾氏集团的大楼里最高的。
顾夜对上姜之迩满含笑意的眼睛,莫名地说道:“怎么了?”
姜之迩摇头笑道:“没什么,我想下次去你的办公室看看。”
她想了解顾夜的一切,想去看看顾夜认真工作的样子,想从顾夜办公室的窗户那里往外面看看,是不是也是她现在这种感觉。
“你来吧,正好可以让我的员工们看看他们未来的老板娘。”顾夜认真地说着。
其实这不算是情话,但顾夜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姜之迩听着忍不住红了脸。
“对了,你跟爷爷说了吗?我们今天不回家吃晚饭的事。”她赶忙转移了话题,试图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当然说了,老爷子很理解。”
顾老爷子又新潮又开明,他很了解情人节对现在年轻人的意义,甚至嘱咐顾夜不要忘记送个情人节礼物。
“比如项链啊,围巾啊,戒指啊。”顾老爷子积极地给顾夜出主意,话语中不乏某种出于私心的暗示。
顾夜置之不理,只说了一句:“我会准备的。”
不过顾老爷子仍然认为洋节不如中国传统的节日,情人节比不上中国的七夕。
“想当年,七夕的时候啊,我和你奶奶......”顾老爷子唠叨了起来。
顾夜打断了他,“好了,老爷子,我挂了。”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顾老爷子放下了电话,在家里气得嘟囔,“这个臭小子,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哼,等之迩回来,我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