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诚，我这边查到主事者的ip地址了，对照所有参赛者的常用ip，这个人的ip和王宇晨妈妈用过的ip地址一致！”林思然将万茜查到的结果告诉程诚。

    “果然是他们！”程诚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和节目组会处理。”

    “嗯，麻烦了。”林思然说着挂了电话，回头看万茜，她正在跟人语音。

    “小弟们，该你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万茜在电脑前翘着二郎腿说，“网上那些水军，该怎么反击就怎么反击，不行删帖，删评论，随便你们怎么操作！带节奏和蹭热度的营销号，二组组织人员全黑了，我就不信挖不出什么黑料来！到时候不用问我，挖到什么曝光什么，这些人不就是想火么？姐姐我帮帮她们！”

    林思然凑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五十多人的群，满屏幕的“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群名字却很怪异，叫“茜姐和她的小伙伴”。

    “你这什么组织啊？”林思然忍不住问，万茜略显流氓的模样真让林思然担心这组织不正规。

    “公司业务群。”万茜答应了一嘴，立马又转身继续吩咐那些小弟去了。

    林思然默默地站在旁边，等万茜说完话。

    万茜挂了语音，抬头看向林思然，“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你这是什么公司啊？”林思然小声问，“人人都是黑客？”

    “什么黑客啊！这叫it！”万茜理直气壮地说，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电脑屏幕上的群，“这些人不完全都是搞it的，有设计，有美工，有文案，有后勤……”

    “还真是公司啊。”林思然感叹。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万茜白了一眼林思然，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抓住林思然的手道：“哦！我忘了跟你介绍我的公司了！”

    “幻唐你知道么？”万茜问。

    林思然摇头，“我只知道隋唐！”

    “你不是记忆力挺好么？怎么这个都不记得了！”万茜着急地抬手掰了掰手指，举起一个6示意给林思然道：“6年前，我找你帮我写一个定制游戏文，有印象吗？”

    “嗯，古风文嘛！还加了修仙和侠客元素，对了，文是唐末背景！”林思然说。

    “想起来了吧！”万茜笑着拍了拍林思然的肩膀，“我那时候就开始筹备网游公司了，找你写完游戏后，我便拉了一群爱好者开始游戏开发，一点点地试，一点点的改善，后来就成了一版网游，叫‘幻唐’！”

    “这中间游戏还关服过几回，我们又做了改进和剧情丰富，到现在，幻唐已经是一款全国玩家数达3亿的热门网游了！”万茜说着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当初创立的游戏工作室也变成了公司，全称就叫‘万林科技’，是以咱们两个的姓氏命名的！”

    “为什么要带上我的？”林思然问。

    “因为游戏文案是你写的，不管后来改过多少次，都是在你的基础上再丰富而已，文案版权始终是你的，那时候我没钱给你版权费，就擅作主张地将游戏的30%的版权作为你的文案版权投入，后来小工作室变成了大公司，我们两个自然成了最大的两位股东，公司名字当然以我们两个的姓氏命名啊！”

    “我可不要！”林思然立马摇头，“当初你叫我写，我觉得故事大纲不错，又正好是我喜欢的唐末时期，我就顺势写了，可没想过要找你要什么版权的。”

    “你不要是一回儿事，但我必须得给你劳动付出啊。”万茜说。

    林思然皱眉，伸了伸手，“那你给我点版权费就行！”

    “没有！”万茜伸手在林思然的手掌上拍了一巴掌，“当初你杳无音讯，我拿着版权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投资，如今你要拿走，那就是拿走万林科技的原始股份，这份钱很多，你如果真要走，我得联系财务清算才行！”

    “万茜，我不缺钱。”林思然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这真的不合规矩！我们之间，本就不存在合作关系，更没有版权出让等一切书面协议，版权费一说本就是虚空的，又哪来的版权费投资这么一说。”

    “林思然！”万茜突然提高了音量，“你非要这么倔吗？”

    “现在也是，当初也是！”万茜握着拳头，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盈满了泪花，“你想生孩子，你开着玩笑就出了国，你知道我第二天满世界找不到你的心情吗？我能怎么办？我拿着你的游戏文案版权费当做最后的希望，我告诉自己，这笔钱不少呢，钱生钱，会越来越多，你林思然多喜欢钱啊，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大一笔钱，所以，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可现在，你跟我说你不要了，你想干嘛？非要跟我断的一清二楚吗？！”万茜激动地望着林思然。

    林思然愕然，她完全没想到万茜的心里还憋了这么深的执念。

    “对……对不起。”林思然连忙往前两步，抓住万茜的手，慢慢地将她握紧的拳头一点点展开，低哑着声音道：“万茜，你原谅我……我以为，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关心我的。”

    “在你眼里，我跟其他人都一样？”万茜逼问。

    林思然眨了眨眼睛，忙说：“你怎么能一样！我当初出国前不还特意电话告诉你了吗？全都实话实说的！”

    “你那是实话实说，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而且你电话打一半就把我电话挂了！”万茜傲娇地说。

    “我第二天一早不就又给你打过去了嘛！”林思然笑着哄道。

    “哦，说起你登机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我倒是想起来了！”万茜忽然笑了起来，“当初你叫我黑掉那家酒店的入住信息和监控，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吧？算算时间，我干儿子、干女儿的出生时间也很值得推敲的，该不会……”

    万茜话还没说完，林思然一把扑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抬手放到嘴边比了一个“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