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没想过的味道。
尹沭大差不差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一来,她自认为已经算是个女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二来,尹丽有时候和那些所谓客户、金主上完床之后会来房间找她,带着糜烂又熟透的浓稠气味,匆匆来过,朝她又打又骂地发一阵疯,又郁郁而走。
总之那是股会让尹沭想吐的味道。
尹沭也隐隐约约知道男人是什么味道——
尹丽是个“管杀不管埋”的,家里有一间专门供她和人上床玩乐的“娱乐室”,她“做完生意”便赤身裸体地回自己房间睡觉,娱乐室从来是交给尹沭收拾,尽管她在不知道和谁春风一度有了尹沭后再也没有让男人不戴套内射过,但男人的精液和乱七八糟混杂的体液总是湿透了床单,回回都令尹沭痛苦又作呕。
只是再痛苦、再作呕也是不得不干的——尹丽有钱,却只愿意供给尹沭的上学和吃喝,且建立在尹沭承担了所有家务劳动的基础之上。
尹沭想逃,从她刚懂些事就被尹丽掐捏棒打开始。
且是一定要逃的。
但她咬上简毓川的龟头,才恍然,男人原来是这个味道。
眼前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的简毓川,居然是这个味道。
有些难以形容,和简毓川这个人给尹沭的感觉很像,这难道就是……鸡如其人?
……
尹沭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忏悔了一秒钟,敛了神思,专心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几下。
有些性欲产生时的共有味道,和她自慰时身体生理性释放出来的差不多,但要偏淡些,这让尹沭觉得莫名安全了些。此外便是简毓川身上独有的一些味道了,比如说“冷”、比如说“寡”,说的绝不是温度上的冷热和数量少的多寡,而是气质上的,虽然去思考一根鸡巴的气质十分可笑,但也让尹沭心里感到亲近,这“亲近”或许是源于她觉得她在别人眼里,大概也是“冷的”、“寡的”。
尹沭用她由99%影音书本理论和1%个体自我实践组成的性观念判断,简毓川大概很少自慰,因此阴茎的颜色随了肤色,加之几乎不会见到阳光,更是带了点粉嫩。
所以虽然粗大,但因着这点粉嫩,在尹沭眼里,倒是像个在AV里见过的玩具按摩棒一般,显得可爱。
虽然粗大,但是可爱,这反差让尹沭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没了对一个男人惯有的排斥,反而是更加积极地含住了这根她见了第一面便有几分看中的鸡巴。
简毓川的包皮割得很干净,龟头和柱身的接连处清清爽爽,让尹沭的舌头顺利地从顶端滑到了阴茎的前半段。
她的嘴算不上樱桃小嘴,但也含不住柱身的一半,只能一手抓着简毓川的大腿做支撑,一手托着阴茎根部,侧过脸伸舌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舔。
嘴巴闭不上,口水便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像有条小虫子在脸上爬,尹沭极其受不了这种会使她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就停下了舔弄的动作,闭上了嘴,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嘴角,突地抬起头来,眼睛里跟装了个小钩子似的望着简毓川,“要继续吗?”
她知道他一定是欢喜的,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虽是望上去毫无波澜很平静,但眼角却有些泛红,面皮也从鼻尖到耳尖红了个透……也是……怪可爱的。
所以她才不会问他喜不喜欢。
而当她问出话的时候,尹沭就感觉手里握着的鸡巴非由她控制地弹动了两下,便也不等简毓川的回答,就低下头,张嘴又轻轻柔柔地含住了龟头吮吸。
“等一下……”简毓川这时却按住了她的头,声音喑哑。
?
尹沭舌头的动作顿了顿,却并不想理会和深究他这到底是想制止还是要主导的动作,舌尖故意堵在他马眼上,听到简毓川吸气的声音也觉得理所当然,心想:你个年级第一,早不阻止,现在来跟我装什么好学生?
嘴上也故意再吃进了全然勃起的鸡巴一些,自然不准备玩什么高难度的深喉,却也放纵他的龟头戳到了口腔上方的软肉,这让尹沭感到有些呼吸不上来气,心理上却获得了更大的满足,耳朵里全听不进简毓川一而再的阻止,直到他猛地挺着阴茎朝她嘴里一怼,又迅速抽了出去。
嘴里一空,尹沭便止不住的大口呼吸,被简毓川捞着手臂倚到他身上,嘴里才后知后觉地尝到些咸涩味,十分陌生,但不至于叫人想呕。
尹沭舔着嘴唇低头,大部分精液都射在了她胸前,沿着校服衬衫的纹路滑落,一边滑一边渗透,滴了几滴在裙子上,还有浓稠的挂不住的,全掉在了灰扑扑的水泥地上。
没有被口交经验、也经不起刺激的处男,尹沭给简毓川下了这么个定义,才缓缓抬起头来“兴师问罪”。
“怎么办?”她用眼睛勾着他的目光把自己从上看到下,朝他努了努嘴,看他不好意思地眨眼,手上捏了捏还没完全软下来的阴茎,心里想的是安慰,嘴上说出来却有些调戏意味,“不过说真的,你的鸡巴还长得挺好看的。”
简毓川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自己把裤子穿好,一张嫩脸从里红到了外,不声不响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拿了一张出来抵到她胸前,几根手指半边挤着乳肉、半边靠着半杯的内衣给她擦衣服,但一点用都没有,早渗进布料里去了,便很快放弃,从胸前一路向下到她腿上,又蹲在地上埋着头用纸把水泥地上的潮湿吸掉。
尹沭静静地看他动作,也不制止,也不催促。
直到简毓川弄好了站起来,她才微微抬起头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