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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你怎么来到这里了?大胁差笑着低声问,顺便用手指摸摸翠绿的竹叶耳朵,这个动作毫无疑问地引来了长谷部的羡慕眼光并开始向这边挪动。

    你们去了很久也不回来,雪兔细声细气地说,但声线无疑是审神者的,很容易就能想起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是不是需要我拿金子来赎你们呢?

    我可是很谨慎的,大胁差看了一眼没听懂的长谷部,只是长谷部确实有笔风流债说不清了。

    笑面!我绝没做过这种事!

    好的好的,大胁差示意他小声点,随后又向雪兔说,我们尽量快点回去,只是要给你找点麻烦了。

    尽管推给我吧,雪兔回答,光忠的早餐要凉了,不管是什么样的麻烦,在我看来准时用餐都更为重要。

    然后雪兔支起自己的叶子耳朵,蹭了蹭笑面的脸,这大概是审神者想拍拍他的肩,但由于式神并没有具体意义上的手脚而变形成了这样。

    不过很可爱。

    二位武士意下如何?

    询问的话提醒了大胁差现在还不是和兔子愉快玩耍的时间,他只能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向他提出要求的年长女性。

    胧已经被夺下刀带到一边的屋子去照顾了,临走前还不断回头看着长谷部,可惜打刀那时候正全神贯注地听兔子说话,没看到深情哀怨的眼神。

    红叶屋并不介意将胧托付给她中意的人我们把她当做女儿一样养育看待钱也不是问题,嫁妆可以奉送,只要好好照顾胧就行了真心希望她幸福所以请武士大人答应了吧,只是要给我们一定的时间做准备。

    亲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知道这女子大概是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足以要挟的大胁差一哂。

    不需要,长谷部心情基本上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你们这些无礼之人

    胧除去出身略有瑕疵,再没有什么缺点,她也不是要求正室之位,妈妈脸上虽仍挂着谄媚的笑容,语气却变硬了不少,红叶屋的背后主人你们可以去打听,若是因为这种事影响到你们侍奉的主君,就不便成为一桩美谈了。

    喔,宁愿选择威胁客人也要让她如愿吗?

    笑面青江很感兴趣地抬手阻止了长谷部那几乎已经到了嘴边的冷笑:我等家臣的婚姻大事,当然要请示主公才能下决断,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住处,来日方长,何必就在此时强要决定。

    妈妈犹豫了一下,对方说的不无道理,而且就让她这样据理力争还是有些胆寒,这常带微笑的人姑且不论,另外一个的气势说会当场暴起杀人也不是不可能,虽说打听来的情报是头次出现,但更可能是某个富有大名的二代家臣,不能当做寻常的乡下武士看待。

    她就是想不明白,碰到这等好事,男人哪一个不是顺水推舟,怎么就他一脸受辱的表情。

    很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出原因的妈妈最后做了让步,当然,扬屋老板派来通知的人在其中也占了极大比重既然他们主公主动要请胧过去,的确不急于一时。

    终于从红叶屋里全身而退的打刀眉头紧皱,阴郁的表情能吓哭所有看见他的小孩,路上不多的行人纷纷避让,生怕自己倒霉,大胁差连说几句话都没唤回他的注意力,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将肩膀上的雪兔递给他。

    主?犹自沉浸在愤怒中的打刀吓了一跳,急忙接住那又凉又轻的一小团放在自己耳边。

    做得很好,长谷部,审神者的声音响起,和青江的课程很有用,减轻了我许多负担。

    啊是!

    已经忘了初衷是收集情报,打刀仍真情实感地处于对方以审神者的利益威胁自己这一令人愤怒的事实中,突然听到这句话时难以控制地有些脸热。

    哦?可是在我这边来看是不合格呢,大胁差轻巧地凑过去说,溺爱也要有个度。

    是你要求太高了,雪兔回答,好了,快回来吃早餐,再给我讲讲你们的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就是当时的收尾~

    但是长谷部早就忘了他在本妙寺做了什么动作啦,而且在他意识里,上次出阵年代还是五十年前,跟眼前的人肯定没任何关系

    所以顺理成章觉得自己是在背锅感谢在20210123 19:11:12~20210125 16:44: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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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7、风流债

    听起来确实是笔风流债。

    听完长谷部的复述和笑面青江时不时的补充后, 烛台切如此断定。

    看,小光都这么说了!

    鹤丸立刻摆出一副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的表情盯着长谷部。

    嗯虽然很感谢鹤先生对我的信任,但这种感觉果然还是哪里不太对。

    烛台切苦笑着收起京墨面前的餐具, 转手交给一旁等待的式神, 他早晨去厨房指挥式神安排早餐的一幕被不少人目睹, 大概又造成了新的迷惑。

    我并未见过她, 长谷部没理鹤丸, 而是面向审神者再次加重自己的语气, 应该是之前有其他本丸派压切长谷部前来调查, 才导致这个误会的发生。

    审神者不置可否, 只是带着笑意展开手上的画卷,那是笑面青江带回来的长谷部连他是从哪掏出来的都不知道, 更别说注意到是什么时候从那间屋子里顺走的了。

    画的很用心,且观察十分细致,审神者的手指在离画卷极近的地方描绘着线条,这不是第一幅, 笔力的流畅程度至少也有过五版以上的初稿, 刀纹并无变形,体态也是这个时代少有的自然。

    所以呢?白鹤兴奋地追问。

    至少夜夜在梦中相会这件事并不是在骗人。

    审神者含笑回答。

    可恶!长谷部愤怒地锤了一下面前的小几, 到底是哪个本丸如此持身不谨,影响糟糕!主,我和他们不一样,绝不会做出这种败坏您声誉的事!

    所以你只是在意这个而已其他的长谷部影响了自己在主面前的形象是吧。

    说起来之前还称呼了其他本丸自己的全名,这么生气吗?

    其他人都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长谷部实在是太好懂了,总觉得不趁机落井下石都有点对不起他的样子。

    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声誉,审神者勾起嘴角将画卷向空中一抛, 不怪其他的长谷部更不怪你,你们的魅力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无可阻挡,发生这种事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下意识觉得要糟但并没有完全想清楚的打刀愣愣看着那幅画卷在空中展开,下一瞬间便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季节,面前的庭院中人流熙攘,春光明媚,檀香的味道若隐若现。

    这里是本妙寺?

    对院中那棵枝桠低垂的樱花树有些印象,长谷部很快便认出了所在地点,然而树下伸手触碰花枝的人却让他那不妙的预感成真。

    佩着刀的武士并不是其他本丸的长谷部,从那身打扮上一眼就能断定确实是自己,他的便服衣料与配饰都是主所精心挑选,别的本丸不可能有这样事无巨细细心体贴的主公。

    但更震惊的事还在后面。

    就在打刀想要眨眨眼睛以缓解情绪时,他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樱花树下的方向,与此同时,内心毫无缘由地涌上一股狂热的喜悦尤其是当对方、不,自己的目光从花枝移开,不含任何意义地向这个方向扫过时。

    那股情感来的猛烈而突兀,一瞬间就能淹没本身的思绪与理智。

    幻象消失了,画轴落回审神者手中,但屋中的付丧神们一时都说不出来话。

    你们刚才所看见的,就是绘画之人当时所见的场景,审神者柔和且真实的声音响起,以绘画之人的视角与情感来重现当时的画面怎么了?

    京墨有些疑惑地问看起来似乎大受打击的属下们。

    不,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一天因为长谷部看了我一眼而这么高兴,白鹤捂着眼睛说,真是个新奇的体验,不,简直太新奇了,我竟然也有接受不了的东西,这可吓到我了

    其他付丧神则是礼貌地别过头去避免直视打刀的脸,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原因。

    哈哈哈,难得会有这样的体验啊,三日月是唯一一个很快恢复正常的,通常我都是被注视的那一方呢,嗯原来人们注视我的时候,都是这样想的吗?

    狂热、占有、不顾一切也要拥入怀中的执念。

    而当事刀长谷部自己的脸则是隐隐发青,完全一副接受不良的样子。

    鹤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连自己都受到了如此冲击,长谷部可是对着自己的脸啊,不会对镜子就此产生阴影吧。

    考虑到那股情绪的残留如此鲜明不,不行,果然还是不能盯着他看,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就觉得寒毛直竖,我才不要暗恋长谷部!

    白鹤迅速收回了目光,扑到审神者背上寻找那熟悉的灵力进行自我安抚,因为动作太快还差点和小狐丸撞到一起,这一停滞的功夫就被其他人占走了一半位置。

    这是怎么了?审神者意外地看着突然变黏糊的付丧神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消毒消毒鹤丸含糊地回答,长谷部,你居然有这样的爱慕者我决定这两天就不欺负你了,比我还惨。

    掘墓算什么,就算长谷部以普通人类的方式死去,他也毫不怀疑对方能把长谷部的尸体挖出来放在自己身边。

    噫感觉光这样还不能结束,后面依旧会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听出言外之意,打刀的脸更青了。

    您是怎么一下就从画上判断出那是长谷部君的呢?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直面的情感冲击,贴心的烛台切提出了问题,毕竟就连长谷部君自己也没有认出来。

    你们的衣服都是我定制的,在款式上与这个时代有着些微的不同,京墨挨个安抚了一遍这群凑近的付丧神们,同时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去体会一下到底是什么感觉,大概一个半月前,长谷部正巧穿着这套衣服来江户时代带队远征。

    当然,还有些别的原因让他在看见画轴之前就能够确定那确实是自己家的孩子,只是这个暂时还不到该说的时候。

    可那是在明历大火前,距今也有五十年了,长谷部下意识地回答,那个女子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他说着说着打了个冷颤,对方说的前生、梦里全都迅速回放出来,还有欲言又止的哀愁神情和我只是怕吓到您的奇怪表述

    不会是真的吧

    不,不会是前生,审神者看着打刀变幻莫测的神色好笑地说,人死如灯灭,只有执念能够留下来,这样鲜明强烈的表达请说吧,药郎?

    物怪,就在此处。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廊下的药郎回头,轻轻侧头回答道。

    京墨对你可真是够好的了,白鹤一边走一边向长谷部挤眉弄眼,一个多月之前的事耶,他竟然还记得你穿什么。

    那个等待的女子记了五十年,三日月用合起的折扇挡住自己微弯的唇角,连衣饰纹路都在惊鸿一瞥中记得一清二楚,长谷部更不能辜负这份厚爱啊。

    开什么玩笑。

    打刀依旧皱着眉,这女子打什么主意他都无所谓,但造成历史变化的竟然是那次时政发布的便装调查任务,这让他有种荒诞与忧虑交织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会给主带来什么影响吗?时政会对改变历史的审神者进行严苛的审查,

    虽然主说这里已经脱离时政的掌控,但难保他们会派更多的审神者到这里探查,唯有尽快将这段历史改回正道!

    长谷部?烛台切轻轻呼唤他的名字,怎么了?

    到现在为止,没有观测到溯行军的动向,是否有我们跳转时代失误的可能?打刀抿了抿唇,还是停下步子回答,如果另有本丸在这个时代之前进行任务的话,会不会对这边造成干扰?

    不会。鹤丸收起脸上的笑,肯定地回答,从我们出阵开始,这段历史会由线变为单独的点,除非我们返回,不然不会受到任何时政方面包括派出部队的影响。

    那么小狐是否可以认为,出阵过程中没人能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得到鹤丸肯定的眼神后,大狐狸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历史顺利回到正轨,这里的事就可以作为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