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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4 刘东伟有同党
    他巴不得她收手,不要调查最好。

    “打晕……我?”霍千央的脸‘色’一白。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不是不是!”乔桑榆连连摆手,直觉告诉她,霍千央是个讲道理也有义气的人,她如实和她说明,相信她能理解她的情绪,“是这样,我的朋友那个案子,还有一些疑点,我们想看一看卷宗,但是……”

    “所以你们偷偷进来?”霍千央惊呼,不敢置信地打量过乔桑榆和祁漠,不禁评判,“万一被查到了,你们是要被拘留的!而且你们竟然连手套都不戴,至少戴个橡胶手套啊,要不会在屋子里留下很多指纹的……”

    说到一半,她的声音骤然一停。

    作为一个未来的人民警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似乎不太对。

    “咳咳,不过案子已经结了,你想知道什么信息,可以光明正大申请的。”好像这么说显得比较专业。

    “来不及!”乔桑榆摇头,“是真的……很复杂的原因!你能不能……帮帮忙?”

    “……好吧。”

    没什么原因,她只是更相信乔桑榆说的。

    就像之前所有人都认为小井自杀,只有乔桑榆不信,结果,果然是谋杀。这次,她也一样,相信了乔桑榆的疑点……

    “照片资料被送到上面去评选先进案例了。”霍千央打开一个文档,里面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资料,“我的权限目前只能看到这些,只有案件陈述和犯罪嫌疑人刘东伟的口供。可以吗?”

    “可以,谢谢!”

    她要找的原本就是这个。

    案件陈述很概括,都是她之前就知道的。笼统地概括刘东伟唆使小井来到别墅房间,在其兄弟酒醉认错人时,主动追击逃跑的小井,将其误杀后,伪装成自杀的模样,试图‘蒙’‘混’过关。

    口供也不过如此。

    可是很奇怪!

    太概括了。

    没有具体的杀害时间、没有杀人手法、更没有如何布置现场的办法……

    “我录这份案子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霍千央的脑袋凑过来,她同样在看这个文档,“感觉里面缺少好多东西,事情没办法串联起来,我还跑去问所长,结果却被臭骂一顿。”

    “他怎么说?”

    “他说犯罪嫌疑人喝太多断片了啊!”霍千央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他也记不清细节了……录口供的时候我没资格旁听的,所以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样?也许……真的喝多了吧。”

    乔桑榆拧着眉没有说话。

    不对。

    这样的推论相互矛盾了:安排小井自杀的那些细节,比如‘药’物、遗书、通话记录……都是需要严密的思考和更改的!一个喝醉了酒,又过失杀了人的人,能思考到这些?这不可能。

    乔桑榆越发肯定凶手还有同党。

    “你觉得呢?”看着乔桑榆的表情,她就知道里面还有问题,不由低头追问了一句。

    警局几乎是没人教实习生的,她还不如跟着乔桑榆,再加上点自学,比较容易“成才”。

    “我……”

    “吱呀——!”

    乔桑榆还没来得及回答,档案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刚那个被糊‘弄’的‘门’卫,终于想出了不对劲,提着报警器和电棍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你们大晚上进来干什么的?”

    他的确看乔桑榆眼熟,但真的想不起来。

    不过他很确定,没有人晚上来警局“玩”的!

    乔桑榆目光一紧。

    祁漠已上前走了两步,准备好了动手。

    “吴伯伯,你干嘛呀?这是我堂姐!”千钧一发之际,竟是霍千央开口解了围,“她代替我家里视察工作的,晚上就怕我偷懒,过来鼓励我好好干……还有那个,是我堂姐夫。”

    “这样……”年纪一大,一绕就又晕了,“小央可是好同志!小姑娘很上进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乔桑榆顺水推舟,起身亲昵地抱了抱霍千央,“你辛苦了!那我和你……堂姐夫,先走了。”

    “好。”霍千央也不想她多留‘弄’出太多端倪,笑了笑坦然告别,只是低声嘱咐一句,“你下次有什么要看的,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

    从警局出来,乔桑榆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怎么了?”看她踢完第n颗石子,祁漠终于开口,状似无意地一提,“发现什么了?”

    “刘东伟有同党!”乔桑榆的声音斩钉截铁,“我要去见刘东伟!”

    “现在?”祁漠呼吸一紧,反‘射’‘性’地就拉住了她,牵强地笑笑,“已经很晚了,你想现在见不现实。不如等明天?”

    “可是……”

    她是急‘性’子,发现了疑点,就等不到明天。

    “罪犯也要睡觉,一晚上改变不了什么。”祁漠劝她,借用了她的原话,打消了她的念头,“况且现在要求见面的话,肯定得走关系。你不是说他的同党后台很大?万一被惊动怎么办?”

    他说的有道理。

    乔桑榆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决定隐忍下来。

    “那好,就明天。”

    晚上。

    乔桑榆睡到半夜口渴,‘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找水,却发现祁漠不在。

    ‘床’侧空空‘荡’‘荡’,他躺过的地方只留着淡淡的余温,可见他才离开不久。

    他也去喝水了吗?

    乔桑榆‘迷’‘迷’糊糊地滑下‘床’,眯着眼睛却找不到拖鞋,只能光着脚走出去,打开卧室的‘门’,便看到祁漠在客厅打电话,声音沉稳又冷清——

    “……明天吧……恩,我还是那个意思……”

    她的人没有完全清醒,所以听觉功能也残留着‘混’沌,将他的话听得断断续续,他的意思更是没有听明白。她想问祁漠有没有水喝?顺便帮她带一杯,可是再往前一步,脚下却不由踉跄了一下,连带着房‘门’也发出一声动静。

    她懊恼地低喃。

    祁漠却是神‘色’一慌,几乎是立马收线切断了通话,急急地走向她:“桑榆……”

    “我好渴。”她‘揉’着困倦的双眸,眯着眼睛仰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

    他没立马回答,而是静静地打量了她两秒。

    判断了两秒。

    “我们暂时不回g市,我做一下调整,打个电话安排。”然后,他面‘色’坦然地回答她,拿了酒店的矿泉水过来,拧开了瓶盖递给她,“喝完早点睡。”

    “恩。”她不疑有他,接了水瓶大口饮下,然后把瓶子放在一边,直接瘫在他怀里,“抱我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