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真魔在你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所谓的出卖灵魂又代表什么？”

    郑洋捉住妮娜，手上输出一点点由混沌能量次级衍生而成的雷电灵能，以这些灵能为引，心神通过法则世界探索妮娜体内的情况。

    直接用心神探入她体内也可以，但那样看不到她的真灵。在法则世界无穷无尽的咒文中，郑洋以自己的灵能为指引快速接近妮娜的识海。

    凭借对真灵的了解，不多时郑洋就从无尽咒文中找到了妮娜的真灵之光。

    在外看，它就只是一点灵光；当心神投入进去，它又仿佛一个世界般无比浩大，像一只无穷大的海螺，代表生灵的万世经历和无限可能。它的内部满是各种烙印，蕴含不知多少信息。

    “果然是如同魔鬼契约上的奴役烙印，兼具有拘禁和互联功能……”

    郑洋在妮娜的真灵外表面发现了一个略有熟悉的烙印，这种烙印在魔鬼契约上也有，大同小异。爱丽丝的真灵上却没有这类烙印，但船灵法阵上有类似的功能结构。

    通过这些烙印，他们能互相传递信息，死亡后真灵会穿越时空前往设定之处。这就是所谓的出卖了灵魂，他们通过某种仪式或者手段被打上烙印，真灵处于被拘禁的状态。

    郑洋之前通过对比异化人和自己那些契约人的表现就有所猜测，现在算是得到了验证。他仔细研究妮娜真灵上的这个烙印，考虑是否能做什么手脚。

    这个烙印不是全部，而是某种印记。就如郑洋的契约人和契约兽需要依赖于魔鬼契约才能形成完整契约功能一样，这种烙印也要和某件物品系统组合，才能起到互联、拘禁和奴役的效果，那件物品可能是一件魔器、或者是一个法阵，姑且称之为后台。

    “魔鬼契约可能就是仿制自这个系统，功能明显差上一截。人家的系统在给奴役对象打上烙印后，奴役对象仍可以提升实力，但魔鬼契约下的契约对象却只能停留在生前的全盛状态。”郑洋继续研究，他觉得这种差异可能和转化的方式有关。

    契约人是通过灵船吞噬目标八成以上的身体来拘禁真灵，这种方式的前提是目标已经死亡，不然灵船无法吞噬。利用拘禁来的真灵重塑，说到底只是依据其生前的数据质能转化重新模拟出来的生物，并非真实生灵，不能修行也能理解。

    而真魔族的这个奴役系统，应该是和邪魔族转化异化人的方式一样，是在目标活着的状态下，通过某种仪式沟通系统后台，给目标打上烙印。这种活人转化，修为能继续提升也理所当然。

    然而烙印终归只是烙印，它是一个标记、定位，不是系统后台。郑洋光研究这个烙印，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找不到改进魔鬼契约的突破口。

    烙印的差异，和系统后台有关，并非他照搬这个烙印就能获得同样的功能。他如果照搬，最大的可能是把手上的真灵拱手送给了真魔。

    “我可以用应龙封印术磨灭掉这个烙印，就如磨灭邪魔们留在空间裂缝上的手段，然后把魔鬼契约的烙印打在她的真灵上试试。”

    像郑洋这样从法则层面找到别人的真灵不算太难，接触过真灵的使徒都可以做到。但是要清除这种真灵层面的烙印，就算能找到真灵也不一定能下手，一不小心就是连真灵一起抹杀。

    应龙封印术的清除，不是暴力抹去。在它的理论体系里，所有被针对的目标都是无序的，能被它的理论体系重新诠释为有序，这就是它的磨灭、净化……

    物质世界，在郑洋沉入心神研究妮娜真灵上的烙印时，不知不觉间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妮娜一获得肢体自由，便无法控制对异性的渴求，她解除两人之间的隔离，缠在郑洋身上自己动了起来。

    “又占我便宜……”郑洋当时刚开始研究她真灵上的奴役烙印，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他生理旺盛，从来不忌荤腥，也没打算禁欲。至于妮娜的人魔之体，他更不会顾忌。有时被那十几个重塑美女暗中勾引得火起，他连重塑人都啪……

    在郑洋磨灭烙印后，妮娜也能察觉她从一种灵魂层面的枷锁中解脱出来，就如上次魅魔残魂从她身上脱落后，带来一种轻松感。相应的，她也发现自己失去了“联网”的能力。

    但是刚轻松没多久，她又察觉到身上多了另一重枷锁，在郑洋和她之间建立了主从关系，强制她服从于郑洋。这真是典型的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妮娜更加卖力地讨好。

    这时，郑洋给妮娜的真灵打上了魔鬼契约的烙印，心神继续留在法则世界观看其后续发展，直到发现自己和妮娜刚建立的联系稳定。

    “你有没有感受到实力的提升被限制？”郑洋通过心神联系问。

    这种改动的效果需要他自己验证，灵船已经无法直接给出感悟。

    妮娜的回答，证实了像她这种活人转化的契约人，实力不会定格在转化之前，她仍能继续提升修为。只是这种转化方式施展起来较麻烦，需要找到目标的真灵才能打上烙印。

    妮娜不是魔鬼契约重塑的身体，就不受郑洋修改过的那个重塑法阵的影响，不能抽取她的力量把她变小，也不能给她充能。这么一研究，郑洋对魔鬼契约有了更深的理解。

    随后他心里一动，想看看自己的真灵状态。

    他把心神回收到本体所在位置，找到自己的真灵。他的真灵比妮娜强大无数倍，还没接近就感受到其浩瀚……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用自己的心神发现自己的真灵，而且不是在物质世界的体内，而是在法则世界。

    郑洋以第三者的角度观察自己的真灵，发现外表现同样有很多烙印，把他吓得差点心神崩溃。按照他目前的理解，这种在真灵外表面的烙印都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人为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