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玩儿倒打一耙?胆儿肥了你!顾安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跟他?我都怕你得病!脏死了!最后一句话说完贺景一脸的恶心。
脏脏脏!又是脏!在贺景眼里他干什么都要跟脏沾上边!贺景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林痕狠狠攥着掌心,和心痛相比,指甲刺破皮肉的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现在连呼吸都是痛的:我和顾安就是普通朋友!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也没必要关注,你别胡说八道!
贺景面目狰狞地看向他,拳头攥紧,手臂青筋乍现,一字一顿:我胡说八道?林痕,你说我胡说八道?
空气里的顶级Alpha信息素浓度飙升到极点,狂躁蛮横地挤压着每一点生存空间,林痕的不安被放大到极点,心跳逐渐失控,他不得不张开嘴用力呼吸才不至于被压迫得站不稳。
贺景一步步走近,像残忍的肉食动物逼近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你都靠到他怀里了你还说我胡说八道,非要我看见你们上|床你才承认?!
够了!林痕心如刀绞,贺景的一字字一句句把他从头到脚全盘否定,他眼底泛红,哑着嗓子低吼:贺景!我说了一万次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喜欢了你五年,也追了你五年,我的心你看不见吗?你连这个都要怀疑?你非要我把心掏给你你才会相信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因为一些完全没关系的人怀疑他羞辱他,如果连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的喜欢都不被承认,那他在贺景那儿还剩下什么。
先是江唤后是顾安,我他妈拿什么相信你!贺景目光像刀子,把林痕凌迟致死,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一个没有发情期也不会怀孕的Beta,玩儿的应该比Omega还浪才对,我怎么早没发现你原来这么骚!
林痕几乎要气得晕过去,用力呼吸的氧气也不够供应思考,被最爱的人误解侮辱,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他抬头盯着贺景,破罐子破摔地喊:我和顾安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和他聊天我很舒服,至少他有涵养,知道尊重我!不会让我难堪!你啊呃!
贺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之大林痕一瞬间就模糊了视线,生理性的眼泪狂飙,氧气彻底变成了最稀薄的东西。
贺景紧贴着他耳朵,自己的Beta嘴里口口声声夸着其他Alpha,他怒火攻心,理智全无,简直要要被气死,忍不住极尽嘲讽、用尽恶毒语言地反驳:看来我是太长时间没紧绳了,让你忘了谁是主人林痕,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一辈子身上都要刻着我的印记!狗不听话跑出去,让别人摸过了,被捉回来就应该洗干净屁|股趴在地上跟我道歉!尊严?一条狗要个屁的尊严!
林痕目眦欲裂,双手用力掰着贺景的手,张开嘴,不知是呼吸还是想反驳,发出绝望下依旧不屈服的声音:我不是我是完整的人活生生啊
林痕后颈一阵剧痛,Alpha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咬碎皮肉,痛得他嘴唇发抖,被迫弓起身这阵疼痛还未过去,紧跟着的就是极其残忍的信息素注入,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那一小块皮肤上,痛到他控制不住地喊出声,眼前模糊,目光里只剩下残忍对待他的顶级Alpha。
这个他喜欢到剜尽血肉,捧着心脏献出去的人,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a对普通Alpha信息素免疫,但顶级Alpha信息素达到一定的空气浓度后,却能让Beta陷入和Omega无二的伪发|情期,丧失神志,只剩本能,渴求着顶级Alpha的疼爱。
贺景现在直接咬破Beta后颈注入的情况更为残忍,效果立竿见影,就连林痕这种意志坚定的人都没法抵抗。
心跳声猛地放大,后颈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林痕张开嘴,迷茫地大口喘气,身上的热度让他恨不得脱掉全部衣服,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在嘴里模糊地说出:贺景你敢!
我敢,我当然敢,咬破后颈后顶级Alpha就会感受到Beta是不是被其他Alpha信息素沾染过,林痕身上干净的气息让贺景的怒火逐渐转为另一种火,眼底闪烁着易感期即将到来的寒光,林痕,记住,狗没有资格要求主人,你既然喜欢我,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尊严,那是给人用的。
贺景松开掐住林痕脖子的手,拇指在他嘴唇上按了按,声音像是从大脑深处传出来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跪下,你知道该怎么和我道歉吧。
林痕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直流,却依旧没法抵挡住强大的顶级Alpha信息素,理智像脆弱的沙丘,海水一过,颗粒不留来自本能的冲动终于还是战胜了一切,眼底的清明彻底消失,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
贺景仰起脖子,喉结剧烈地滚动,汗水顺着下颌线流下,发出满足的叹息,又忍不住低头看向林痕,把他的每一丝表情都收入眼底。
Alpha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嗓音嘶哑:林痕,你真该拿面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一个Beta,骚成这样,是不是想变性成Omega?
你喜欢顾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他了,你不知道吧,他有个相好的,你去他那儿也是条没人要的狗!
我操了你那么多次你还不够,还要找别人喜欢我?你喜欢个屁,我疯了会和你一个Beta结婚
我疯了会和你一个Beta结婚。
林痕混沌的大脑在刻在骨髓里的刺痛中夺得一丝清明,贺景打蛇打七寸,林痕痛得眼眶一片湿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贺景,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但这里的信息素实在太多,理智像指缝间的水,稍纵即逝,林痕赤红的眼底只来得及瞥见锋锐的实木桌角,没有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他抬起手臂,狠狠砸了上去!
手臂的剧痛带来昂贵的清醒。
林痕!贺景呆愣一瞬,下一秒一把抱起林痕远离桌角,无措地看着他的手臂,你干什么!血你出血了
&a的体质和Omega大不相同,自身没有信息素和顶级Alpha信息素结合,短时间内吸收大量顶级Alpha信息素,会造成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损伤,林痕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刚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下一秒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掏了掏兜,摸出几张大钞道:感谢老可爱们支持正版!发二十个红包!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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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某人三百六十度后空翻上九千米高空劈了个叉平稳落地后螺旋比心!
第23章
林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后颈那一片皮肤都像被火烧过,痛得他眼泪差点下来,他咬住嘴唇试图坐起来,脑袋刚离开枕头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狼狈地摔了回去。
在一旁守着的佣人被惊动,赶紧走过来扶住他: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找
林痕嗓子干得要冒烟了,嘴角的疼让他不想回忆经历了什么,大脑一片麻木,嘶哑地吐出一个字:水
佣人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把水杯递给他。
林痕喝了一小口,温水刚刚划过喉咙就恶心得吐了出来,洇湿了一片。
佣人赶紧给他擦,您先躺下,我给您叫医生去!
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从外推开,贺景领着私人医生走进来,没想到林痕醒了,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一个冷漠,一个闪躲。
林痕第一次这么有底气地面对贺景,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晚的句句质问还回荡在脑海,化成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喜欢了贺景这么多年,为了能够接近贺景,拼了命地维持这段连合适的名头都没有的关系,承受两人份的痛苦、承担两人份的责任、付出两人份的努力到头来,他居然连人都不是,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在要求尊严和信任。
贺景疯了才会给一条狗尊严和信任,五年多,他究竟在努力些什么,努力叫的好听吗?努力看门吗?
真他妈,恶心。
医生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走过去给林痕简单检查了一下,温声道:你身体素质好,再多休息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手臂上的伤需要静养,轻微骨裂,伤口也比较深,留疤是不能避免的了。
林痕这才感受到右臂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他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大夫
您说。
林痕咽了口口水,喉咙应该是肿了,但他顾不上这个,着急地问:不会影响,咳写字吧?
这个暂时先休息一周,不要写,之后看恢复情况,还是尽量不要长时间写字。
林痕心底一凉,尽量平静地嗯了声。
还不算最糟糕的,至少还能高考。
还有,医生看了眼站在三米外,一脸烦躁的贺景,Alpha信息素应激症状比较严重,短时间内最好不要有注射信息素的性|行为了,身体损伤需要时间修复。
林痕一怔,医生的话明明是最官方的医嘱,却让他感觉仅剩的脸面尊严碎裂一地,他连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上眼睛,试图隔绝一切。
医生换完药就跟佣人一起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林痕和贺景两个人。
林痕闭着眼睛逼自己睡觉,不去想不去听屋里的另一个人,耳朵却不听话地竖起来,清晰地听见贺景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到他床边,坐下。
贺景从来没见过林痕这么虚弱的模样,视线落在他缠满绷带的右臂上,喉结滚了滚,想碰又不知道摸哪里林痕不会痛,你昏了一天一夜,我给你睡的我的卧室。
这是要让他说谢谢吗。
林痕攥了攥拳头,眼睛都没睁开,他怕他看见贺景就想和他动手,虽然他现在坐起来都费力。
贺景看了他一会儿,林痕的沉默让他烦躁不安,我让人给你妈打电话了,你不用担心她。
老妈还在家等他!
林痕睁开眼睛,贺景的俊脸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他却第一次抵触地皱起眉,一眼都不想再看,哑声道:手机,给我。
贺景从兜里掏出手里,犹豫了一下,递给他,皱眉道:顾安给你打电话来着,我告诉他以后都别联系你了。
林痕猛地看向他,嘶哑着提高声音:你接我电话?
贺景让他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的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接你电话?你还说你和顾安没什么后面的话被他吞下去。
林痕一口气堵在心口,眼前都开始发黑,每吸进一口气胸口就痛得要裂开了。
你下次有事情和我好好说,别自残,前天晚上我那么生气,你不哄我就算了,还拿话刺激我贺景下意识地抓住林痕的手,一下下捏着指腹,却不敢看他眼睛,你要是好好和我说,我也不是不听。
林痕差点气笑了,他解释了那么多句都被选择性遗忘了吗。
我哄你你是小孩儿吗?
你!贺景脸皮一热,气得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用力吸了口气,多大让步似的,你病着呢,我不和你计较了。
林痕简直要给他鼓掌的地步,咬牙笑了,眼底却全是愤怒:我还要跟你说谢谢?谢谢你不给我尊严,随便翻我手机,谢谢你不和我计较!谢谢你让我当一条好狗!最后一句他喊破了音,喉咙里一阵血腥味,仿佛心口被重重插了一刀,鲜血在体内横冲直撞
林痕!贺景一把松开他的手,你别得寸进尺!我都让着你了你见好就收!
让着我林痕嗤了声,刚才的几声耗尽了力气,他现在眼前都是模糊的,天旋地转,他低声呢喃:谢谢了,对不起,我不识好歹了。
贺景的怒火顿时被堵在心口,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最终重重地喘了口气,看着吊灯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儿贺景转过头,看林痕半眯着眼按手机发消息,忽然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扔到一边,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别看了。
林痕看向别撇老远的手机,心里很累:我想给我妈发消息。
贺景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拿过手机:那我帮你发。
林痕看了他一眼:算了。
贺景动作一顿,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看你手机吗?
林痕没回答他,只觉得一阵窒息,贺景的存在感太强,就算不释放信息素,那晚的记忆也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一个活生生的、抱有尊严的男人,被信息素强行控制、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听喜欢的人对他的羞辱一切不堪的像一幅淫|荡绝望的油画,多回忆一秒都让他想吐。
林痕一秒都待不下去,左手强撑着床努力坐起来,抖得像筛糠也不想留下:我要回家了,谢谢你的卧室。
贺景看林痕真的想走,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拦住他按回床上,烦躁不安:我又不缺一个卧室!
林痕现在动弹都费劲,拗不过他,只能被迫躺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让他绝望。
空气里挤满了让人难捱的沉默。
你还缺钱吧,贺景又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按,我想了,你不是不想白要我的钱吗,那我借给你总行了吧?
林痕不想看贺景,转头看向窗台上的满天星,麻木道:我现在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