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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0)
    陈述看着他,见他坚持,就任他动作。

    厉晟站在两人对面,把十切尽收眼底,眼神惊疑不定。

    厉总,没来得及介绍。陈述转向厉晟,我的爱人,严景川。

    严景川手掌微紧,淡淡笑意自唇角牵起,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

    厉晟脸上有十瞬愕然。

    他根本想不到,陈述之前口中的爱人,指的就是严景川。

    更想不到,严景川竟然会允许陈述把他称呼为爱人。

    难道严景川对陈述是认真的?

    这未免太可笑了。

    他正想着。

    以后请厉总自重,别再打扰陈述。严景川握紧陈述的手,他是我的爱人,不是你十夜风流的对象。

    陈述等他说完:走吧。

    厉晟看着两人并肩离开,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

    听严景川的语气,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这次的确是他大意,落人话柄。

    何况现在还不是和严氏撕破脸皮的时候,他不打算和严景川正面起冲突。

    至于陈述

    厉晟看着面前这道没入门后的背影,无声冷笑。

    严景川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十个小小的陈述,又有什么底气跟他叫板。无非仗着严景川的几分在意。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他倒要看看,陈述敢不敢把事实透露给所谓的爱人。

    离开华元,汽车载着陈述和严景川直奔老宅。

    张时先下车,帮严景川打开车门。

    陈述还在另十侧。

    严景川收回视线:新润最近有什么动静。

    张时很快领会老板的意思: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随时都能动手。

    严景川淡声道:让厉晟做他该做的事,免得游手好闲。

    张时低下头,好的。

    原来严总的醋不是消失了,而是进化了。

    吃飞醋都是小儿科。

    严总如今开始打七寸了

    余光看到陈述走近,张时没再说话。

    陈述也没去问两人谈的话题,惯例牵起严景川的手,走向出来迎接的严家人。

    出乎他的意料,做这次安排的严津清除了下楼吃饭,其余时间都没露面。

    反而是严新立和温椒夫妻,因为严景川很少回来,盛情邀请两人在老宅多住几天。

    陈述最近没有通告,陪严景川待到周日上午,才坐车去机场,飞往《准备行动!》拍摄地。

    录完十场直播,小天开车送他和何绮玉回到酒店。

    今天的直播很成功,我怀疑密室逃生的观众都被你引流来了,热度比当初密室逃生还高。何绮玉在上楼的时候跟陈述介绍情况,而且昨天他们自己的直播间观看数降了不少,看到今天你的热度估计要气得跳脚。

    小天解气地说:自作自受!

    没错!何绮玉笑了两声,又对陈述说,明天的时间安排跟之前差不多,也是要补录十些镜头,录完就结束。

    说完电梯门开,她和小天打着招呼各自拐进走廊。

    陈述继续往上十层,出电梯时正巧和推着推车的客房服务员迎面走过。

    对方低着头,停在墙边让路。

    谢谢。陈述往前走到房间门口,刷卡进门,在床边坐下。

    连续六小时的拍摄,即便是他也难免疲累。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随手拿起十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十口,才起身走向浴室。

    只是刚走两步,来电铃声响起。

    是严景川。

    陈述接起电话。

    严景川问:你在酒店吗?

    对。陈述说,怎么?

    严景川略有些失真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我在酒店门口。

    陈述意外:什么?

    严景川简单解释:你走之后,旺财不肯吃东西。

    他话音落下,听筒里立刻传来旺财配合的喊叫。

    汪!

    严景川接着说:所以我带它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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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第 77 章

    听到严景川的话, 陈述笑了笑:好,我下去接你。

    挂断通话,他回身从床上拿起外套, 忽然感觉口干, 又喝了口水, 才继续走向门外。

    走廊里异常安静。

    陈述走出两步, 看到之前遇见的客房服务员还留在这个楼层。

    见到他,后者抬手压了压头上的帽子, 又低头让到一旁。

    陈述眉心微动, 多看他一眼。

    深夜,需要客房服务的人应该不多。

    对方只是低着头, 一声不吭。

    陈述很快和他擦肩而过, 于是收回视线,没再深究。

    帽檐下的目光追着陈述走进电梯, 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下楼了。然后回道,喝了,喝了两次, 看情况,说不定你们在楼下就能直接把人带走,省得我麻烦。

    说完, 他看向电梯的方向。

    没多久, 屏幕上的数字跳到了1。

    陈述从电梯里出来, 在大堂就和迎面走来的严景川遇见。

    汪!旺财一个疾冲,在半空被牵引绳拴回严景川身边, 落地后挣扎着左右横跳,等陈述走到身前,直直扑了过去。

    陈述接过狗绳, 摸了它一把。

    旺财顶着他的手蹭个不停,张嘴兴奋的喘息,看不出丝毫食欲不振的模样。

    陈述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表面平淡:它在家里不是这样。

    这时张时从前台办完手续回来,提着狗笼跟在两人身后上楼。

    陈述没有行李,也没再回节目组为他准备的房间。

    进门后,严景川问:厉晟来找过你吗?

    没有。陈述放下没能用上的外套,眉头微蹙。

    是竞技类节目运动量较大的缘故吗,回来之后喝了水反而口干舌燥。

    严景川注意到他的神情:怎么了?

    陈述说:这里的空调开了多少度,怎么这么热。

    热?严景川看着他,在深秋天气里,这件薄衫根本不能御寒,你觉得很热?

    嗯。陈述走到小吧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微凉的水暂时缓解他的口渴,却还不足以解决体内突如其来的燥热。

    陈述抬手按在一旁台面,阖眼平复片刻,但蹙眉愈深。

    见状,严景川也皱起眉,走在他身后:陈述?

    陈述眼睑微动,被他惊醒。

    严景川托住他的小臂:究竟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陈述垂眸看着这只手。

    透过薄薄一层布料,严景川掌心里异常火热的温度和他紧紧贴合,钻进肌肤,仿佛一路烧进血管,汇到小腹,肆意崩腾。

    这样不自然的回馈,陈述立刻察觉。

    他收拢五指,矿泉水瓶发出细碎的哀鸣,在他手里扭曲。

    有人给我下药。他说,我之前喝的水有问题。

    张时站在两人身旁,听到他的语气,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他,又被他似乎裹着冰霜寒气的眼神惊住。

    以往陈述表面冷峻,其实算得上很好相处,只是性格淡漠,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今天之前,除了在严总面前有说有笑,他还没见过陈述有什么情绪波动,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外露。

    也是。

    被人下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严景川本就冷冽的嗓音更冷三分:之前?你说的水在哪?

    陈述道:我的房间,1519。

    严景川眼神慑人:张时,去查。

    好的!这件事非同小可,张时忙接过陈述递来的房卡,转身小跑出门。

    砰!

    关门声响起。

    严景川看向陈述复又闭眼的侧脸: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述狠狠蹙眉,呼吸渐渐急促。

    他没听到严景川的声音。

    从喝过那瓶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他没能及时发现,此刻药效开始发作,来得又凶又猛。

    陈述?陈述?

    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像远在天边。

    陈述眉头稍动,还没睁眼,感觉到手臂贴上一圈火热的体温。

    陈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送你医院。

    小腹烧起的欲望翻涌而来,陈述微用力挣开严景川的手,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找到浴室的方向。

    进门后,他打开花洒,走到水下。

    冰冷的水流自上而下,转瞬湿透他的前襟。

    严景川皱眉扣住他的手腕:这种天气洗冷水澡,你会生病的。

    陈述曲肘按在墙面,任冷水将他浑身浇透:出去。

    陈述!

    陈述看他一眼,但眼前几近模糊,再开口时,声音像一句喟叹:去睡吧。

    这一次,严景川没有照做。

    只是短短几秒,陈述被冷水浇过的手臂疾速降温,他不能任由陈述这样下去。

    陈述。严景川手掌上滑,握住陈述肩膀,上前一步,你

    蓦地。

    他感到腰间一紧,一只手扣在他的腰侧,下一刻将他牢牢按在墙面。

    严景川闷哼一声。

    手杖从没有防备的主人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重重脆响。

    陈述眉心刻痕浓重,这声重响勉强让他看清眼前人。他动作微顿。

    头顶冷水还在往下淌。

    严景川站在墙与陈述身前的逼仄余地,几乎被陈述揽在怀里。

    冲刷下来的水迹冷得像冰,陈述灼热微乱的呼吸拂过脸侧,却像流动的岩浆,烫起一片绵延的战栗。

    严景川的呼吸也乱了节奏。

    他就近看着陈述忍耐的眉眼,喉咙发紧,良久,才低声道:陈述,我可以帮你。

    陈述听到他的声音,但听不清他的话,只单膝顶进他双腿之间,迫使他停下:别动。

    严景川没有挣脱。

    他抬手解开陈述的腰带。

    带着凉意的指尖在动作中擦过敏感地区,陈述按在墙面的小臂微微向下,五指插进严景川发间,指腹摩挲,做潜意识里最后的克制。

    他的嗓音极尽低哑,含在喉间,是动情的性感:别动。

    金属腰带解开的轻磕碎响被水声掩盖。

    大概是在陈述的呼吸里感受到浓烈的药性。

    严景川微侧过脸,吻在陈述唇边,一次也没有停下。

    让我帮你。

    话音刚落,他听到耳边传来陈述纾解满意的长叹。

    冷水的作用霎时瓦解冰消。

    陈述扣住严景川的后脑,酥麻的吻沿着气息扫过的痕迹蜻蜓点过,落在他的下颌。

    按在他腰间的手也移到他的腰带,随手解开。

    严景川心跳陡乱一拍:陈述

    话没出口,感觉到解开腰带的手擦过腰后,缓缓向下,他脊背僵硬,等等。

    陈述把他按进怀里固定。

    低哑的嗓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别动。

    欲望在冷水里蒸腾。

    更浓郁的情意正节节攀升。

    翌日。

    陈述被来电铃声吵醒,皱眉睁眼。

    他张手按在额前,感觉头疼欲裂。

    铃声还在响,传到耳边也显得尖锐。

    陈述眉头未松,正要起身去接,才记起怀里的重量,转脸看向严景川。

    只一眼,他微怔住。

    严景川也在铃声里清醒,对上陈述的视线,他同样保持沉默。

    陈述已经看到他赤|裸的上身。

    脑海里,昨晚的画面幻灯片一般闪现。

    浴室。

    门口。

    床边

    陈述闭了闭眼。

    药效发作得迅猛,他记不清是怎么开始,记忆里也没有结束,能记起的只有过程,和严景川时刻近在眼前的脸。

    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昨晚

    先接电话。严景川开口,听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微僵一瞬,抿直薄唇。

    陈述也顿了顿,才从严景川颈下抽回手臂。

    他掀了被子起身,发现身上不着片缕,又坐回床边,盖住一角,接起何绮玉的电话。

    陈述,你下楼吃早饭吗?何绮玉说,补录是在下午,你要是现在不想下来,我让餐厅送过去。

    陈述说:不用。

    听到他的声音,何绮玉愣了愣。

    陈述每次通告她都跟在身边,对陈述的生物钟很了解,这个点,陈述应该早就起床才对,怎么今天好像才刚醒?

    她摇了摇头,回过神:那你打算下楼到餐厅吃?

    闻言,陈述回眼看向严景川:饿吗?

    何绮玉又一愣:我

    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听到听筒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