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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改持极品剧本[七零] 第15节
    宋杏花可不是王红枣这种心安理得把自己男人当成骡子牲口使唤的女人,她更喜欢两口子齐心协力踏踏实实过日子, 把所有事儿都压在其中一人头上可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曹老二今天又是做院门又是修房顶垒灶台, 做饭这种事儿她怎么还好意思让他劳累,便打发曹老二去照顾孩子。
    说是照顾孩子, 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让曹老二歇着,毕竟连最小的秋秋都三岁半了, 懂些好赖了,只要看着别让她从地上捡了脏东西吃,别磕着碰着就好,曹老二不敢忤逆宋杏花, 他媳妇儿抱着孩子满脸决绝地说要和他离婚的场面深刻烙印在了曹老二的脑瓜子里, 便搬来马扎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宋杏花做饭, 三个姑娘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基本上是春春夏夏追逐打闹,秋秋跟在她们身后吃土,春春夏夏一个六岁半一个五岁,这腿儿再短也比秋秋的两截莲藕强,哪怕秋秋已经在拼命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也追不上两个姐姐,只能跟在后面吃土,曹老二看的嘿嘿嘿直乐。
    追了半天也没追上两个姐姐,还被在一旁看笑话的曹老二笑话,秋秋不乐意了,不跑了,撅着嘴儿不高兴的搬出来一张小马扎坐在大花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大花的脑袋壳,乡下地方看家护院的狗除了小时候,哪里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美的大花使劲儿摇尾巴,大尾巴打在雪地上扑簌扑簌响。
    小丫头片子脾气还挺大。
    曹老二搬着马扎子也坐过去,准备刷刷他最稀罕的老三的好感,他故意找话题:“你们今天去姥姥家啦?”
    曹老二刚刚笑话过她,秋秋不想和曹老二讲话,便只是撅着小嘴儿继续摸狗,曹老二碰了个钉子也不觉得恼,他现在可算知道为啥人家都说孩子还是自己家的好,他现在就怎么看他三闺女都觉得铁随了他,脾气都挺大,小小年龄就记仇的很。
    曹老二继续找话题:“见到你舅舅家的表哥表姐了吗?”
    听到曹老二提起姥姥家有玩具的小哥哥小姐姐,秋秋的动作停了一下,大花赶紧哼哼唧唧把自己脑壳往秋秋手下塞,秋秋继续撸狗,却还是给了曹老二一个眼神:“见到啦,你问这个做什么?”
    曹老二胸膛一挺:“闺女啊,你不用羡慕他俩,我和你说,你爸爸手里面有钱,肯定能让你也和他们俩一样,穿好看的衣服,头上戴着头花,;过几天赶集,爸带你们去县城,给你们买最好看的头花!买新布,让你妈给你们做新衣裳!”
    曹老二觉得自己这钩子选的好,选的妙;小丫头片子都稀罕头花和新衣裳,他这话一说出来,小丫头绝对会忍不住眼巴巴地瞅着他,可他万万没想到秋秋根本不稀罕头花,也不稀罕什么自己家做的衣裳,秋秋是见过大场面的一零后小姑娘,曹老二的钩子根本钓不到她。
    曹老二信心十足等着自家姑娘奶声奶气扑到自己怀里撒娇呢,就看小姑娘把小脸蛋重新转向了大花,仿佛那条咧着嘴的大傻狗比花还好看似的,头脑有一瞬间的卡壳,咋自家闺女听到头花和新衣裳了一点都没反应的?
    新头花和新衣裳难道还比不过大花一条狗?
    不信邪的曹老二仔细想了一下他们生产队梦里梦外最时髦最好看的姑娘的打扮,再次尝试出击:“……给你们买的确良的布料,再买和那荷花似的的头花,蓬蓬松松的,过年时候让你妈给你们每人扎两个小团子,一人戴俩头花,再在额头中间点一个红点,保准是生产队里面最好看的娃。”
    荷花一样的头花?扎俩小团子?额头中间一个红点?
    秋秋想了想,这不是她们小学文艺表演的标准打扮吗,好看??
    曹老二肯定是在坑她,她从电视里面看到过,哪有打扮成这样的。
    不想和坏爸爸说话。
    秋秋搬着小马扎进了屋,剩下个满脸懵的曹老二在外面一头雾水,这打扮不是挺漂亮的吗,就算是他梦到了最后,谁家小姑娘这样打扮带出去都能获得一水儿的夸奖,他家姑娘咋还看着不大高兴?
    曹老二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怕宋杏花已经做好了晚饭,给他盛好喊他吃饭喽,曹老二也还是想不出来,这么好看的打扮,他家老三到底为啥不高兴的。
    院子的确是已经有了样子,可分到的那些家伙什仍然都留在老曹家,曹老二不放心王红枣,这娘们儿本事可不小,吃了这么大亏还不得一直记恨在心里,晚上肯定要忍不住报复回去,还是决定要回去守着,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敌人,王红枣心里是真有了报复的念头。
    曹老二两口子是吃上顺心如意热腾腾的热乎饭了,老曹家那就差的挺远,曹老大在伙房里努力酝酿了半天,最后只端上来一大锅玉米面疙瘩汤,那玉米面上面的结块又夹生,下面的糊了大半,空气里那股子味儿连生产队喂猪的猪食都不如,曹老太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大儿子憋了半天做出来的饭,壮着胆子尝了口,啪叽一声撂下了筷子,拉着一张脸转身钻进了里屋,准备开小灶,还把丰收瑞雪也叫了去。
    老大这做的哪里是人吃的饭,和毒药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大碗要是灌了下去,恐怕她今晚就要去见了自家老头。
    曹丰收是曹家的宝,千娇百宠在一身,这玉米面各大连曹老太都吃不下,更别提他,欢呼一声就跟着老太太进了屋;曹瑞雪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实在咽不下这拉嗓子的猪食,便也随着丰收走,桌子边转眼就只剩下了满脸尴尬的曹老大和抿着唇的王红枣。
    曹老大脸色有些讪讪地,鬼知道做饭怎么就这么难,明明二弟妹带着三姑娘都能负责起一日三餐,到了他这怎么就连猪食都不如,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一下,愧疚地看向王红枣。
    “红枣,委屈你了。”
    委屈?当然委屈,这哪里是人吃的,根本连猪食都不如,哪怕是她刚下乡最艰难那阵子也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王红枣心里委屈的真想掉眼泪,但是又不敢,曹老大已经对她生了嫌隙,要是真惹了他生气,他摞担子不干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她自己挑粪洗衣?
    让她和宋杏花一样在家里当牛做马,王红枣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听到曹老大这么说,王红枣藏起了心里的情绪,端起碗抿一口,露出三分温婉,三分贤良,三分善解人意,一分愧疚的笑容:“委屈什么,你这是在替我受累,我家当家的亲手为我做羹汤,我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这碗玉米面疙瘩啊,甜甜的哩。”
    曹老大心中那个美,他是个又憨又傻疼老婆的男人,看不透人家的算计,只感觉尤其如此夫复何求,曹老太带着丰收瑞雪进了屋,玉米面疙瘩还剩下大半锅,既然红枣说甜甜的,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曹老大往两人碗里又添了满满一大勺。
    “红枣,既然你喜欢,就多吃点。”
    王红枣:……
    她脸都绿了,恨不得把这一碗猪食扣在曹老大身上,却偏偏还得挤出来一副感动的了不得的样子来,在曹老大深情地注视下将这份猪食灌进了肚。
    用过晚饭,曹老大又要刷锅刷碗,丰收瑞雪还在老太太房里没有回来,王红枣坐在大房屋子里,只觉得嗓子眼都被拉的疼,嘴里有股说不出的糊味儿,肠胃更是沉甸甸的难受,仿佛吃下去的面疙瘩都堵在了那里,哪里有平日里用过热乎饭的舒坦劲儿。
    想想从此之后的一日三餐都要变成这种水平,王红枣忍了一天的眼泪决堤而出,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老太太非要她拿钱,可她哪里有钱,她所有的钱也就是被老太太拿走的那三十五,距离三百还差老大一截,就算把她卖了她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
    除非……
    王红枣泪眼婆娑瞥向二房方向。
    这事儿绝对是曹老二搞出来的,老太太的钱肯定在他那里,钱是昨天晚上丢的,曹老二今天出来进去基本上都是空着手的,二房房间里头肯定还能找到证据。
    她今儿晚上就摸到二房家,找出来曹老二偷钱的证据,把证据交给妈,让二房一家回来重新给她们家当牛做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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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曹老二砸吧着嘴儿踏入曹家的院子, 刚进门就被那股子糊臭味儿惊着了,下意识退后两步,那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啥味儿啊这是?咱们生产队的猪食都比这味儿好闻。”
    正在忙活着刷锅的曹老大被他说得满脸骚红,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这味儿不好闻,可这样明晃晃被人点出来,还是觉得不太高兴,也不怎么服气,忍不住从伙房里伸出头, 呛了他一句:“就你事儿多, 妈和红枣都没嫌弃啥。”
    “妈不嫌弃那是因为你是她最偏心的好大儿;王红枣不嫌弃那是因为她没那个本钱。”曹老二鄙夷地看着他这个大哥,“王红枣就一下乡知青, 在咱们这里一没亲二没故;没房子没自留地;她啥都没有,还馋吃懒动弹把自己当个了不得人物, 如今她偷了妈的钱,和妈闹崩了, 她还有啥本钱能嫌弃你?”
    曹老大张了张嘴,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想说红枣是识字儿的城里人,本来就是他高攀了人家, 哪知曹老二早就厌烦了他这套说辞,从来都是这样, 一旦说到王红枣有半点不好,王红枣识文断句文化人的身份就会被拿出来上纲上线,文化人身份就这么了不得?
    “得,你别和我整什么王红枣是文化人, 配咱们乡下泥腿子委屈了, 我曹老二不吃这一套, 王红枣嫁到咱们家又不是咱家用了啥不地道方法把她坑蒙拐骗来的,路是她王红枣自己选的;她要是觉得嫁咱家委屈了,当初别和你搞对象不就行了,一边自己愿意搞对象一边高高甩脸子,也就大哥你愿意惯着她,这样的娘们儿要我,早两耳光甩过去让她滚蛋。”
    瞥一眼大房方向,看到窗户后面的王红枣气的浑身直哆嗦,又不敢出来和他对线,曹老二浑身舒坦的仿佛喝了二两小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二房的屋子,关门声都透着股得意的劲儿。
    屋子里的王红枣恨不得从曹老二身上咬下块肉来,她不愿意出来不是怕了曹老二,而是怕自己忍不住和曹老二打起来,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打赢曹老二,生金他最是怜惜自己,见自己落了下风肯定会忍不住冲上前,两个儿子因为自己的缘故打了起来,老太太还不扒了她的皮。
    曹老二,好个曹老二,别说这钱肯定是他偷得,就算不是他偷的,她今晚上也要把这口锅扣在了他身上。
    王红枣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把钱藏在了哪里,可她大概能猜出来老太太是怎么藏得钱,要么是藏在屋子的边边角角里,要么就把钱埋在地底下,既然曹老二能大晚上把这钱给偷出来,这钱大概率是藏在了外面,埋在了不知哪里的地底下,她只要带着个铲子,找个地方铲点儿新鲜土,放到二房那屋里面就行。
    放进去以后,她赶紧就去叫妈,只要搬出来三百块,哪怕是半夜里头,老太太肯定也会立刻爬起来,到时候她直接带老太太过去把那铲子指给老太太看,就算不能洗净自己的嫌疑,最起码也能将二房一家子拉下水。
    没有道理她要替曹老二承受过错。
    这时候王红枣觉得自己委屈了,往年里宋杏花要替她们大房一家做饭洗衣,她可从来没觉得二房家可怜过。
    报复的念头是如此强烈,王红枣破天荒地的没有直接睡到自然醒,三更半夜里她摸着黑爬起来,偷偷拿起箩筐里的铲子,走到后院的小菜地里挖了几下土,确定铲子上留下样子了,才偷偷摸摸向着二房那走去,王红枣被仇恨烧的睡不着,满心警惕的曹老二也没有睡下,王红枣刚推开二房的房门,就和盘腿坐在炕上抠脚的曹老二撞了个对眼。
    气氛霎时间陷入了尴尬。
    曹老二没想到王红枣真的会过来,王红枣也没想到曹老二预判了她的操作,脑子懵了一瞬,尖叫出声,同时手中一个用力,将带土的铲子扔到了曹老二脚底下。
    疼老婆疼到了骨子里的曹老大听到王红枣的尖叫当然是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因为丢了养老本儿憋屈难受睡得浅的老太太也跑出了屋子,见到老太太,王红枣双眼一亮,青葱玉指指向曹老二脚下的铲子。
    “妈!你的养老本儿真的不是我拿的,是二弟,你看,二弟现在还准备销毁了证据!”
    她的养老本儿?!
    曹老太赶忙定睛望去,就看见了曹老二脚下沾满土的铲子,脑子里刹那间嗡的一声。
    她的钱是埋在地里的,这铲子有土,老二又准备大晚上拿着不知道去哪里,难道还不足以说明真相?
    一想到老二才是偷了钱的恶人,再回忆起他今儿早上吃瓜看戏的身影,老太太捂着胸口,差点把自己气死:“老二,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曹老大没反应过来这把带土的铲子和老娘的养老钱到底有啥关系,可是有件事他出奇地弄明白了,只要证明了这钱是老二拿的,他和红枣就能洗净了冤屈,不用再操持家务置办一日三餐了,所谓的老实人里有真老实憨厚没坏心思的,也有像曹老大这种纯粹脑子不如人家灵光的,好不容易才这么灵光一闪,曹老大想都没想的抓住了。
    “二弟!竟然是你!你竟然拿了妈的养老钱!这可是咱妈啊!”
    一边说,一边偷偷瞥王红枣,那意思很明确,想要让王红枣看见,他曹老大关键时候也是很聪明的。
    曹老二却一点都不怕,他偷钱这事儿有谁现场看见了?有谁现场逮到他了?谁从他家翻出钱来了?这钱他可是已经藏在了新房子的鸡窝里,就算现在把二房家翻得底儿朝天也找不出钱来,既然没人看见没人逮到也找不出钱来,他慌啥?怕啥?
    曹老二抠着脚,嗤啦一声撕下来好长一块脚皮,团成团弹到王红枣身上:“装,接着装,我算是看出来了,别的知青思想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可你这思想确实有问题。”
    “你胡说!”王红枣炸毛,思想有问题这顶大帽子哪里是能随便被扣上的,一个不好就要被拉去游街示众,她当然生气,“事实就在眼前,你还要狡辩,我看你的思想才有问题。”
    “事实?怎么个事实?早上那钱是从我家里翻出来的?”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钱到了他曹老二手里,那就是他曹老二的,做了那个梦自以为已经得到了老天爷庇佑的曹老二现在光棍的很,啥都不带怕的,曹老二当场就发了个毒誓。
    “我曹老二对天发誓,要是妈的钱是我拿的,在我这里;就让我曹老二脚上生疮,头上长癞,脸歪嘴斜,不得好死!要是这钱是王红枣拿的,就让王红枣越来越倒霉!”
    反正,老天爷让他做了那个梦,就说明老天爷是希望他曹老二这辈子能对姑娘们好的,他拿钱也是为了三个姑娘,老天爷肯定会站在他这边的。
    曹老二的毒誓一下就把老太太给镇住了。
    王红枣是城里念过书的姑娘,不信这些迷信,可曹老太就是普普通通一乡下老太太,她就吃这一套,老二这又是诅咒又是发誓的,可比王红枣早上的呜呜咽咽靠谱得多,曹老太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问:“这钱真不是你偷的?”
    “不是。”曹老二面不改色,眼皮子都不带多眨巴一下。
    “你说不是,可这个铲子就在你脚下呢!”心急如焚只想着从家务活中脱身的曹老大哼哼。
    “这铲子我还真有话要说,我们家铲子明明好好放在家里,结果大半夜的,王红枣拿着自己家铲子推开了我这屋子的门,然后一边嚷嚷着一边把这铲子扔到了我家里头。”曹老二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了自己家挖竹笋的铲子,昨天半夜的土早已干涸结块,完全看不出有使用过的迹象。
    “我们家已经分家了,铲子啥的也都分开了,家有几把铲子这些都画押过的,王红枣,你是不是把这事儿忘了,你要说这铲子不是你家的,行,你把你家的铲子拿出来啊。”
    王红枣哪里能拿的出来,她根本没想过曹老二这男人脸皮这么厚,明明是如此对他不利的局面,他却能淡定的替自己辩解,局面反而对她有些不利,不等王红枣想出辩解的话语,曹老二顺势抛出难题,重新将曹老太的重点怀疑对象定在了王红枣身上。
    “再说了,这到底拿没拿钱和铲子有啥关系?钱难道不是藏在妈那屋?”
    对啊!
    曹老太只觉得一语惊醒梦中人,这钱肯定是王红枣偷的,她可从来没有把自己藏东西的地点告诉任何人,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没告诉,正常人都应该和老二一个反应,觉得既然是贵重物品,肯定还是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全;王红枣虽然口口声声说这钱不是她偷的,却话里话外想要凭借带土的铲子给老二定了罪,这说明了啥?说明王红枣知道,她这钱是埋在土里面的!
    她知道这钱是藏在土里面的,从她屋子里也搜过钱来,她还会嫁祸给老二,这钱要不是王红枣偷的,她曹老太就把自己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她竟然差点被王红枣忽悠了过去!
    愤怒的曹老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把人当儿媳妇儿,把人当成宝,却被人当成了傻子,王红枣这儿媳妇儿太出格,太不像话,这样的儿媳妇,必须赏她两个耳巴子。
    老太太的动作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王红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老太太狠狠甩了两耳光,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太太扇了两巴掌还不解气,还想继续往下扇,曹老大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下意识挺身而出挡在王红枣面前:“妈,你打红枣干啥?这铲子明明在二弟脚下,钱是二弟偷的,不是红枣,你别打红枣。”
    到了这地步他这脑子还反应不过来呢?!
    还护着这个娘们儿呢?!
    不让她打王红枣是吧?够痴情的啊,那她就连这个没头脑的蠢儿子一块儿打。
    怒火中烧的曹老太环视四周,猛地冲进了伙房,不一会儿拿着拨火棍气势冲冲冲了出来,对着曹老大就要抽;
    曹老大咬牙准备硬撑着,王红枣却心急如焚地拉着他躲,如今这男人可是横在她和曹老太之间最后一道屏障,若是他倒下了,被怒火烧晕了头脑的老太太还不扒了她的皮,曹老大是个耳根子软的,王红枣一说,他又觉得自己行了,自己得护着红枣,便跟着她躲。
    他们越是躲,老太太就越生气,拨火棍挥舞的虎虎生风,老太太越是追的紧,大房两口子就跑的越快,曹老二站在门口瞅了半天,关紧房门进屋睡觉去了,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折腾到什么时候,反正第二天他去找刘二毛,让他帮忙搬家时候,负责做早饭的曹老大走路是一瘸一瘸的。
    看到曹老二搬了出去,曹老大心里是着急的,比起来自己老娘,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家婆娘,红枣昨天挨了那么一顿打也没有变了说法,而且还哭了,可见拿了娘那三百块的就是二弟,娘的钱还没着落,二弟怎么能搬出去呢。
    可曹老大啥也不能说,他想不出不让曹老二搬出去的理由,急的抓耳挠腮,好好的一锅玉米面又糊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