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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故事5
    “为什么在你身边,我反而会哭了。”情绪稳定了些安哲自嘲得开口,说完便意识到了原因,那是因为有人疼啊,她的软弱,无助,还有悲伤,只有在有人在乎与有人心疼之时释放才有意义。否则给谁看,还不如想想能做些什么呢。

    “我以后绝不会让你再哭了。”秦俦已心疼得不知如何表达,只得给自己定下目标。

    “傻的,因为有你,我才愿意展现我的软弱,才愿在你的臂弯依靠。”安哲将自己想明白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我是你的港湾,便不会愿再让你经风历雨。”前世那人还没来得及对她展现他的疼爱便走了,今世他的安安便由他来疼来爱。

    “可我更愿与你比肩,笑看风雨,怎么办?”安哲从来就不是那种安于后院的小女人,骨子里也是不安分的,怎么会收敛自己的性子,躲避在男人身后。

    “如你所愿。”秦俦双眸闪亮,这才是他爱的人儿本来的模样,因两人一番交心,安哲余下的一点悲伤也尽数化去,趁势,秦俦问起一个他一直关心的问题。

    “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只有弄清楚她如何而来的,才能阻止她如何回去。

    “傻的。”安哲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是投胎来的呀。”要不怎么来?“只是没喝孟婆汤而已。”也许她又被人忘了,也说不定呢。

    “那你前世……”是这样便是最好,可她前世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最难诉说的地方已经过去了,自己的结局就不算什么了。老流氓走后,安哲便退出了那人希望她留下的地方,在她眼里是那里害死了他,也有她自己的原因,若不是她去了那,他也不会再回去,也就不会丢了性命。

    至于老流氓最后的遗愿,呵呵,有本事跳出来咬我呀,他是出任务死的,那个地方的规矩是不准私自报仇的,她出了圈,便不由他们说了算了。行动起来更方便。

    可有一样,便是安哲不愿再行医,哪怕她医术高超,救不下他却是她一生的痛,包括今生,明明伸手随便救几个贵人的性命,便可换来拼命得来的东西,她也不愿。

    总感觉她救的人是有总数的,用在了别人身上,自家人身上就会少上许多,她在军中的身份是男子,刚好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换回了女装。

    常期扮作男人,女子的形态都丢没了,为了更好得适应角色,她开始学习一切有关女性的东西,舞蹈,形体,瑜珈,琴棋,书画,拼命得吸收一切有备无患的知识。

    这些东西花了三年去完成,不是她学习能力下降了,而是因为她边学习边做各种别的准备,比方说学习冷热武器的改造,他们原所有的武器都是精良的,可那是国家的,现在能搞到手的,还是要差上一些,不得已,她又捡起了大书本从头啃。

    边啃边实践,也终让她成功了,有了软件与硬件的配合,便是去寻找仇人,老流氓的任务再隐蔽,要想查,总归还是查得到的,而她的仇人居然是个外国杀手组织,正好,行动起来她更没有负担。

    用最初的男子身份证出了国,用最高级的伪装术,换回女子身份打入了他们的内部,出色得完成了各项暗杀任务,逐渐在组织里站稳了脚跟。

    直到五年后,也就是她三十岁时,她接触到了当年犯案人员,而此时,国内的人员也找上了她,希望她能做内应,彻底端掉这个组织。

    刚开始时她是不愿答应的,这算什么,直到他们拿出了老流氓再次入伍时的恳请书。原来她在部队能安心玩学术,出出简单的任务,都是老流氓安排的,知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也知自己特不会带孩子,把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硬是养成了一个不男不女,内疚的同时,也希望她余生平安顺利。

    更何况她还那么出色,那么令他骄傲,想来想去,在组织也需要她的同时,希望也能给予一定照顾,这份深沉的父爱打动了领导,也打动了三十岁的安哲,对那个地方最后一丝怨念也没有了。

    为了满足老流氓的遗愿,她答应了下来,这一干又是五年,在她快三十五岁的时候,终结了那个任务,同时,也同老流氓一样,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后悔吗?不后悔,因为她为的不是那个地方,而是老流氓的那个心愿,培养一个能入他眼的出色的特种兵。安哲的故事到现在就算是全部结束了。

    两人许久都没说话,一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想一些有的没的,一个则还在震惊中,他的安安前世原来过得如此精彩,也如此辛苦,没有童年,没有母爱,连父爱都是后知后觉。

    而一向都说自己是个坏人的她,居然最后是为国捐躯,哪怕隔了千百年,她都遵守当初的誓言,没透露那个地方一字一毫,包括这一世。

    她总说她自私,可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先是天花疫苗,再就是穆家兵书,明明是个善良到不能再善良的女子,仍别扭的把自己往恶人那过推,反倒是她,从未在大义上做过什么,难怪师傅临行前,让他有什么事多想想她。

    一想到师傅,不禁对另一件事好奇。“能告诉我,你与师傅说了些什么吗?”话题好像又回到了开始,绕到了老和尚头上。

    “没什么,我只想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人在哪?”现在这样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那他是怎么说的?”手不自觉紧了一下,若那人也投胎来到这时空,安安还能是他的吗?

    “老和尚说,尘归尘,土归土。”她其实想问老和尚是不是老流氓,可明显答案不是。

    “那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才不会让你……”舒了一口气,没来就好,现在更关心她这种反常会出现在什么情况之下。

    “发疯对吗?”安哲自动补齐了他的话。

    “以后或许不会了。”她今天失常主要原因还是对老流氓的死放不下,明明她都来了,那人长得那么像却不是他,她有些难以接受,这是其一。

    其二,那种失去他的痛,和那份再也无法回报的父爱,一直没能宣泄出来,压抑得太久了,在这异时空,因为一个小小的相似,便引爆了。

    而以后,有了身边的这个人,又有了刚才的痛诉,自然便不会再发作。

    “真的吗?”秦俦惊喜到。今晚的安哲不得不说是真的吓到他了,这种不能代她痛,替她烦,帮她宣泄的无力感,让他受够了。

    “你不是说以后有你吗?难道这话是假的。”发泄完的安哲,又正常了,也更轻松了。

    “还是说,你不接受这个怪物?”不是她矫情,对于这么一件天方夜谈的事,不得不反复确认。

    “我会让你知道我接不接受。”秦俦也安心了,知道了她的过往,许多谜题便好解多了,而此时他要惩罚这个质疑自己的小东西。

    扣住人,就狠狠得吻了下去,当然不可能如往常一般那么循规蹈矩,而是同上回一样,去做他想做的事,亲她,吻她,折腾她,只余下最后一步。

    结果便是安哲怕了他,他也成功得引火烧了身,反正已经难受了,再难受也得忍着,有些负气得将又是满面春风的小人儿按到自己怀里,嘟囔了一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