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其实也挺纳闷的,明明我们每个人都摸过那个阴虎符,怎么偏偏就苏升平中了招?
我这心里不免觉得有些疑惑,可出现这样的问题,其中总归还是有些原因的。
我决定回去,让苏非烟把阴虎符拿过来,好好的看一看。
苏升平一回来便睡下了,苏非烟来到我的房间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给我送来了阴虎符。
她也向我提出了与我同样的疑问,她也觉得奇怪,便来到我的身边坐下。
“你说这东西,我俩都接触过,可为什么我们没有问题呢?”
我沉思了片刻,脑海当中努力地回忆了一番,我们所接触的过程。
后来,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点。
苏升平似乎没有摸过我们从墓穴里带出来的项链。
我的脖子上一直都挂有一条,苏非烟也是触碰过,可苏升平却好像从来没有摸过这个东西。
“那个项链有问题!”
苏非烟听完了我的话,又立刻把那几条项链翻找了出来。
我细细的研究了一番,这才发现,原来那项链是可以拧开的。
玉石上面有一个非常小的钻孔,只不过被红绳给挡住了,如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也看不出来。
我立刻找来工具把那玉石拧开,拧开的一瞬间,里面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那味道有些刺鼻,却又算不上是臭,倒让人觉得是香味有些过了头,总之,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我细细的看了一眼,那底下染了干涸的血液,打开钻孔之后,在灯光之下才勉强能看清楚那鲜红的一点。
我打开了所有项链的旋钮,每一个钻孔底部都有这样的一滴血液,如今,我不免愣了愣。
算上我身上的一条,如今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三条,难不成这里头滴的,是每一个墓主的血液吗?
这血液之中到底含有什么成分?带在身上竟然还能够防止这阴兵虎符上的毒素。
不过这阴虎符上有毒素,倒是让我觉得有些许意外,随之想一想,却又能够理解。
毕竟这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得了秘法,也是能够使用的,所以那时苏俊将军他们能够做出如此手段,我倒是也想得通。
只是苦了苏升平,当初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惹的他还吃了这么久的苦。
所以这也不是什么所谓的阴气入体,只是被着阴虎符上的毒素感染了。
看来,李安带我们去的那个墓穴多少还是跟苏俊将军有点关系,要不怎么偏偏那里的蛇胆能够解苏升平身上的毒呢?
可我眼下觉得疑惑的是,这几人身上的血液能够解毒素,难不成,他们的血液之中也含有像是那蛇胆之中一样的成分吗?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才好。
李安没了踪影,他和岳阳之间到底有何联系,我也已经问不出来,他答应我的,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也是只字未提。
到嘴的鸭子飞了,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护工来家里照顾了三天,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跟苏非烟商量,把这护工给辞退了。
家里放的东西太多,我实在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觊觎这里的宝物。
毕竟,出现了第一个像李安这样对我们知根知底的人,就一定会有下一个,我也不敢保证下一个会不会比李安更加可怕,所以思量片刻,还是减少外人来家中的次数为好。
经过这一次下墓之后,我的睡眠比以前更加的浅,外面稍稍的有些风吹草动,就能够将我惊醒过来。
做梦的次数也明显增多,在梦里,我老师能够梦见手持长枪的将军,还有那条金丝蟒蛇,那将军与金丝蟒蛇缠斗,亲手削下了金丝蟒蛇的鳞片,还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刀。
眼看着那金丝蟒蛇又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我立刻又惊醒了过来,我有些诧异的低了低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正保持着握紧长枪的姿势。
匕首的触感似乎还在,梦中的那个人似乎是苏俊将军,难不成,那蛇一身刀枪不入的鳞片,就是腹部的那一部分被苏俊给削了,这才留下了伤口么?
只是没想到千年之后,这伤口竟然还被我给捡了漏,叫我又刺了一遍,还让李安剥了它的皮,还挖了它的蛇胆。
可想到此处,我又觉得有几分惊讶。
如果这蛇在苏俊那时就已经有了,它生长到如今莫不是已经千岁?
到底是怎样的生物竟然能够活这么长的时间,这世上若是真的有神仙,这蛇怕不是早就已经被点化成精了。
我忍不住笑了一笑,竟然还觉得这墓穴之中的境遇有几分奇特。
眯了眯眼睛,我又再一次睡了过去,第二天刚醒过来,苏非烟就抱着一个古董,在我的面前,凑的很近。
我被他手里古董盒子上面的雕刻图案吓了一跳,还磕到了自己的脑袋,苏非烟见状,忍不住调侃了一番,说道:“你连那么大的金丝蟒蛇都不怕,却怕这一个小小的图腾,鲁正,认识你这么久,真是看不出来呀。”
我轻咳了两声,想要掩饰尴尬。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非烟眯了眯眼睛,把这盒子往我的腿上一放,随后毫不客气的说道:“借你的双手一用,这东西似乎是有人放在咱们家门口的,只说苏家收,却没说是送给谁的。”
“不过我看这上面的机关如此复杂,恰好你这样的调整能匠又留在我们家,我就懒得自己琢磨了,直接来找你开盒子。”
我有些无奈,这盒子上的机关哪里复杂?比起我开的那些棺材来说,实在是不足一提。
我只用了简短的四步,就把这盒子打开了,可令我惊讶的是,里面放着的是一颗眼珠。
那眼珠足足有拳头大小,不,与其说是眼珠,倒不如说是一层包裹琉璃的宝石。
我认得这颗眼睛。
——那条金丝巨蟒与我恶斗那么久,这双眼睛我可记得太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