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见到那个男人的剧组人员无不屏住呼吸,谁会想要招惹一尊煞神。
虞安歌在听到眼前的人的回复后,并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口中的“他”并没有被理解正确。
在越来越靠近拍摄的基地时,虞安歌突然止住脚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前方背对着自己的古装扮相的人。
她本来以为因为两个人之间存在矛盾,依照他的个性一定会不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顾全大局地来了。
有些尴尬地走了上去,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去开口,却听见导演朝着自己招了招手,顺便喊了一句:“安歌,过来!”
一瞬间让本是背对着的两人直接面对着,四目相对,虞安歌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逐渐黯淡的眸子。
“导演,抱歉。”
“你这属于是工伤,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被称为导演的中年男人立即微笑着将一沓做过笔记的剧本递了过去,认真地解释着:“这些都是你在这几天里落下的戏份,接下来可能会很忙,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虞安歌直接答应了一句,余光却似有似无地落在了一旁正在拍戏的人身上。
导演顺着虞安歌的视线看了过去,一脸的乐呵呵。
“这几天我以为白少会在医院里陪着你,没有想到他会来工作,一定是你在背后督促的。”
“不是,我……”
“不要谦虚了,好好看一下吧,演技有进步,虽然不如你们有很深的基础,但是也算是很好的了。”
导演用手指着不远处已经投入到紧张拍摄的白湛身上,赞不绝口。
此时的白湛正在被吊威亚,整个身体已经缓缓地远离地面,甚至有十几米左右。
将头直接昂了起来,却依旧有些累脖子,干脆用双手扶在脑后。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白湛在讲完一句台词后,才被缓缓地放回到了地面上,却看见迎面走来的虞安歌,蹙紧眉头,却不敢上前走一步,生怕眼前的一切是虚幻的泡影一般。
“阿湛,有没有受伤?”
“……没有。”
距离最近的工作人员立即后退了几步,他可不想强行喂一把狗粮。
白湛清晰地看到了来自对方眼中的关心和担忧,心底缓缓地升起一丝的暖意。
不远处的项星河终于松了一口气,暗暗赞叹了一句,终于雨过天晴了。
虞安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不能因为一张照片就那么不信任对方,爱情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
如果她心底对眼前的人还存在着感觉,理所应当去选择相信,而不是去否定。
两个人来到一个双人椅上,白湛还是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不自然地放在腿上,却没有率先打破彼此之间的沉寂。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不会,我说过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管是对你还是其它。”
缓缓地别过视线,有些尴尬地扶了扶散乱在鬓角上的秀发。
白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即认真地解释道:“安安,我还是想要给你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
在没有得到对方的反驳后,紧接着说道:“是她主动约我,说要交给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你可以让星河去拿。”
虞安歌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却换回一个无奈却又宠溺的笑容。
“是她说要亲自交给我的,而且你看到的那张照片,也是她不小心崴到脚了,让我扶她去上楼。”
“不小心?”
虞安歌几乎是立即反应过来,直接鄙夷了一番。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如果你不同意,我下次不会单独与她见面,也不会扶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人了,可以吗?”
在察觉到身旁人微微反怒的脸颊时,立即玩味地说道:“毕竟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少贫嘴。”
“老婆吩咐的,一定办到。”
忍不住逗弄了一句后,在看到项星河投来的视线后,立即走了过去,紧接着投入到了接下来的拍摄。
看着工作中的男人,虞安歌微微愣了愣。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缓慢地从取景的地方来到休息室附近,却看见迎面走来的黎晋,此时故意躲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安歌,你出院了?”
“嗯。”
“他一直不让我见到你,所以这几天一直忍着,没有想到你今天出院。”
虞安歌故作生气地训斥道:“黎少,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我一直在医院里住着?我可不想把医院这种地方当成我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尴尬地赔笑道,在看到欲要转过的身体时,立即拽住了虞安歌的一条胳膊。
“放手。”
此刻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首先看四周的习惯,心底却有些庆幸那个男人现在不在这里。
“安歌,白湛明明已经脚踏两只船,为什么你还要一直接受他?”
“……”
刚刚愈合的伤疤似乎被人生生地拽开一般,虞安歌冰冷地抬起头,看着对方蹙紧的眉头时,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能回过头来看看我?我一直都在原地等着你。”
“我黎晋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仍然是朋友。”
苦涩地笑了笑后,黎晋缓缓地迈开双腿侧身离开。
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虞安歌缓缓地闭上双眼,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黎晋,我没办法接受你。
大脑里对于那个学生时代就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男人有着严重的抗拒,那是一种从身体到心理的抗拒。
“在想什么?”
“结束了?”
虞安歌奇怪地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
“嗯,多些师父教导有方。”
学着古人拜师的模样,像模像样地鞠了一个躬,引得虞安歌的连连发笑。
看着那张许久未见的笑脸,白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安安,你笑起来真美,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笑。”
“古有汉武帝金屋藏娇,老子也可以金屋藏妻。”
虞安歌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