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白朔这么强大的关系网都找不到,她望着窗外已经渐亮的天色,叹了口气起床。
洗漱之后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从楼上下来却见关巧涵就躺在沙发,身上只盖了一条毛毯。
虞安歌心里一暖,她跟关巧涵之间的接触其实并不多,可是相处下来却特别的投缘。
说实在的经过了前世的经历,虞安歌对于所谓的朋友多少还有一丝抵触,下意识的认为所有的朋友都会跟虞颜或者苏韵一样,全是表面功夫,暗地里指不定怎样使坏。
她很喜欢关巧涵,对方身上的性格完全是她所没有的,两人相处在一起甚至是互补的。
可却不怎么确定关巧涵是如果看待这份友情的,虽然她实不实的说他们就是亲姐们,可虞安歌却隐约的觉得也许是因为白湛的关系。
可是现在这么娇贵的人,却愿意在沙发上躺一夜就为了守着她。
也许是听到了虞安歌的脚步声,关巧涵瞬间惊醒,她抬头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开口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虞安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没有回去。”
“没住过豪宅,想蹭一宿不行哦。”
关巧涵揶揄一声,说话的同时抬眸瞅了眼虞安歌,心里疼惜更甚。
这个白湛也真是的,好端端玩什么失踪,让这个孤儿寡女的瞎担心。
“煮了些粥,你们过去厨房吧。”黎奕南的声音从身后幽幽的传了过来。
虞安歌诧异的转身,“你也没走?”
对方无奈的耸肩,“关大小姐不愿意走,宁愿要在这里陪着你,我还能一个人走了不成。”
虞安歌伸手将长发撩到耳后,“谢谢你们。”
“都是朋友,说什么谢不谢的。白湛这家伙回来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你,指不定怎么拿我开唰。”
三人转身去了厨房,关巧涵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昨天去附近的医院都找过来了,可根本没有白湛的身影。”
虞安歌一想到昨晚在太平间里的感觉,后背就不自觉的涌起一股寒意。
黎奕南咳嗽一声,“自己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还是在家里好好休养等消息吧。”
“我会再派人从各个渠道去了解的。”
虞安歌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程家。
郁远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径直走向程生,“找到了。”
“在哪?”程生坐在躺椅上,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另一只手还不忘翻动手里的杂志,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我给虞颜的车子在一家私人医院附近找到,同时我的人也在医院见到了她,白湛伤的很重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程生嘴角微微上扬,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满意,不过这样却远远不够。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郁远眸子微微一沉,棱廓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沉重,“真的要这么做?”
“要,为何不要。”程生的眼神递了过来,在空气中同郁远交汇,“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让白湛感受到你我当初的痛楚。”
“那就让他尝尝失去自己的女人跟孩子是什么滋味吧,或者等到将来木已成舟,他再回来也于事无补。”
郁远点点头,“我明白了。”
“事不宜迟你这会就过去,要不然白家的人也找到虞颜那就有点麻烦了。”
郁远从程家出来之后直奔医院。
此时的虞颜并不知道已经被郁远发现自己的行踪,昨天晚上白湛突然醒来几乎吓死她。
所以一晚上她基本没有合眼,就怕白湛突然醒来。
她看了下时间准备出去买些吃的,刚打开门就被一个人影挡住,虞颜抬眸看清来人身体瞬间僵住。
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你……你怎么会过来。”
郁远嘴角微微上扬,迈开步子缓缓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虞颜的心尖。
“虞小姐真的是好本事,没想到我也能被你给摆了一道。”
虞颜干笑一声,有些慌乱的摆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那么帮助我从监狱出来,我又怎么可能耍什么手段,今后还有很多需要依仗你的地方,我又不傻。”
郁远冷哼一声直接在边上坐下,“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怕自己得不到保障所以才擅自带走白湛。”
“我不怪你,这都是人之常情。不过既然你已经把他带走就希望你能够带着彻底一点。”
虞颜呼吸一窒,也跟着坐下,说话前瞅了眼床上依旧在昏迷中的白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带着白湛给我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洛城一步。”
“我不明白。”
“今晚七点,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准备了私人飞机直接带你们去澳洲,给你的钱只要不挥霍足够你们生活一辈子。”
郁远说着起身,伸手捏住虞颜的下巴,“你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吧。”
“没有我的吩咐你永远都不能回来,并且还要乖乖的稳住白湛,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是打断他的手脚还是把他给我绑起来,或者让他就跟个活死人一样永远不要醒过来都是你的事!”
“但是……白湛不能死,在我开口之前你们也不能回来。”
虞颜颤抖的开口,“我……”
“同样的,你还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任由你捏圆搓扁。”
郁远说着直接松手,“我会派人守着你,今晚七点准备离开吧。”
“我想见我妈一面。”
“你谁都不能见,现在在所有人的认知里虞颜还在监狱里,到时候你也只会直接死在监狱,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虞颜这个人。我也会给你们俩安排一个假的身份,这辈子你都不能再叫虞颜。”
郁远说完就直接转身出门。
虞颜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般,扶着床沿蹲了下去,现在这一切就像是一盘偌大的棋局。
她只不过是郁远手里的一颗棋子,即便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却怎么都挣脱不出这场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