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阮天峻也开始降落飞鹤,还喊话道:“李师妹,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停下来叙叙旧呗,师兄可是一直想念着你呢。”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想到当初刘芷君的话语,李菱反而停止了降落飞鹤。
她拿出了弓箭,对准阮天峻,笑道:“阮师兄最好不要再往前,我怕我一激动,手一抖,就放箭了。就算师兄再如何防御惊人,从这半空中掉下去,那滋味怕是也不好受。”
阮天峻没想到李菱一照面,就拿出了法器,进入备战状态。
他呵呵笑道:“师妹这番举动,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只是好意想和师妹叙叙旧罢了,师妹怎么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呢。”
嘴里这样说着,却是掏出子母乾坤圈,用坤环将自己和飞鹤全笼罩住。
和阮天峻同来的那位弟子,却没有中品的防御法器,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后退的远一些。
毕竟,若是真在半空打起来,灵力波冲击到飞鹤,从这半空掉下去,那后果,还真不敢想。
李菱见阮天峻布好防御,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在空中斗法,自己有远距离杀伤性法器,可以攻击对手的飞鹤,但现在,阮天峻做好了防御,自己的远距离爆裂箭矢,根本就穿不透他的防护,他却可以逼近攻击自己。自己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若是飞鹤被击毁,那掉下去摔成肉饼的,就是自己了。
灵力手枪中的符文子弹,和爆裂箭矢差不多的攻击力,而且还没试验过战斗性能,也不好在这个半空就拿出来用。
想到这里,李菱再次降落飞鹤,在一个山谷中落下。
阮天峻自然是跟着降落下来。
李菱站定,冲着阮天峻一抱拳,决定先礼后兵,若是能不开打,最好不要开打。
“阮师兄,我们只是在擂台上交手过,其他地方,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却不知你这番前来,是何用意?莫非师兄这般气量狭小,擂台上输不起?”
阮天峻有些讪讪,但他立刻哈哈大笑道:“师妹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上次没比试尽兴,还想着和师妹切磋切磋。”
“噢,那阮师兄想要怎样切磋?”李菱嘴里说着话,心里却飞快的转着念头,待会儿该怎样破去阮天峻的乌龟壳防御。
“很简单,痛痛快快的斗一场,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有布阵的机会了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只不过要你伤得比我上一次重一点罢了。”阮天峻终于不再调笑了,面容狰狞的说道。
那次的宗门擂台赛,他不仅输了比赛,受了重伤,且还被老祖宗狠狠训斥了一番,在心上人刘芷君面前也丢尽脸面。这让从小到大,一直是一帆风顺,被众人吹捧着过日子的他如何受得了。
可李菱自从比赛结束后,就一直如老鼠般龟缩在烈日峰的地火室里不出来,他又不好去烈日峰闹事,只能将这口气一直憋着。
今天,终于逮到了李菱出宗门,落单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看来,想要避免一场打斗,是不可能的了。李菱虽然心里没底,却也没绝望。
也不再多废话,李菱指着阮天峻身旁的那名弟子说道:“那你身边这位师兄呢?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那名刘师兄呵呵一笑,“你放心,我只是来观战的。”
他的确是来观战的,他通晓一点阵法,因此阮天峻只要他在一旁注意,看看李菱有没有布阵。对阮天峻来说,相信没了阵法的帮助,李菱想要再次打赢他,除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杀手锏。
虽不知对方打得是什么鬼主意,但少一个上,自己自然要轻松许多。
掏出一张防御符,先给自己做点防御。
阮天峻冷笑一声,祭起圆环,就向李菱打来。
李菱急忙扔出两张爆裂符,然后又拍了一张御风符,后退避让。
阮天峻给自己拍了一张御风符,开始追打李菱。
李菱拿出灵力手枪,触发阵法,对着阮天峻就是一阵子弹雨。
符文子弹如烟花般在阮天峻四周灿烂盛开。
因为是第一次打实弹试验,阵法又是自动激发发射子弹,因此出现了一些偏差,这些子弹的飞行轨迹竟然全不相同,乱七八糟散落在阮天峻四周炸开。
虽然没有全在阮天峻身边爆炸,可这么多接连不断的爆炸,也让阮天峻吓了一跳,更是让他想到了上一次在擂台上的箭矢爆炸后的那威力恐怖的阵爆。
想到上次的情况,阮天峻脸色顿时惨白,以最快的速度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