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父亲大人。”
“千羽啊,你见到公主了吧?”
“嗯,见到了。”
“怎么样?”
“没什么。”
吉野大岛顿了一下,沉声说道:“千羽,尽快和公主建立情谊,对我们后面的事情有诸多帮助。”
“是,父亲大人,我明白。”
……
可怜的女孩子,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接吻,就遇见个绝顶高手。
差点窒息。
傻乎乎的,还在担心他的手。
“城,你的手,没事了吗?”
白井城喟叹一声,用力按了按她的头,“别说话。”
那声音,没有办法,还是沙哑了。
她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一切,喜欢他的,吻。
他们这样,算是什么呢?
不是只有恋人才会亲吻的吗?
那他们是恋人了吗?
城,这是喜欢她了吗?
太多的疑问,伊思想不出来答案,把自己弄得脑袋乱七八糟的。
而白井城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他有过女人,在喜欢陌西染之后,也有过女人。
接吻不是没有,不过这样的吻,却是没有过。
“城,城,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
怀里人再也待不住了,她惦记着他的手,刚才烫的那样红,真的没事吗?
“没事。老实待着。”
“城,城,不行,手,你给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不好。”他说。
手将她固定住。
不然自己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对着一个18岁的孩子。
孩子?
呵呵。
还能把她当做孩子吗?
她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变成一个大人了。
会诱惑他的大人了。
伊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看手。
就这样被他抱着,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要睡着了。
头发被揉了揉,他清朗温润的男声传来。
“思思,困了吗?”
伊思得到解放。
“啊!手!”
惊呼一声,她连忙捧起他被烫过的那只手。
已经没有大事了,只是有点红。
“我去拿药膏!”女孩子从他膝上跳下去,快步就往医药箱摆放处奔去。
白井城凝着她,在她转身回来的时候很好的收回视线。
蹲下来,伊思打开医药箱,仔细的找出烫伤的药膏。
捧起他的手,她拿着棉签,一边抹药膏,一边轻轻吹。
“疼吗?”
其实一点感觉没有。
白井城失笑,轻声说:“不疼。”
“真的吗?”
“嗯。一个大男人,这点算什么?”
“可是你刚才跟我说你疼了。”伊思抬眸说道,“不是吗?”
白井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件事情,恐怕要成为他人生中一个污点了。
“呃,咳。”
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白井城别开头。
伊思笑着说:“城,你害羞了吗?”
她发现他脸和耳朵都染上红晕了。
“没。”没什么说服力的一个字,白井城收回手,“好了。”
伊思把医药箱收起来,却站在那里没动。
她突然害羞了。
这害羞来的突如其然,让她措手不及。
这个吻,太过深刻了。
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心里。
“思思?思思?”
奇怪她站在那里干什么呢,白井城叫了她两声。
“啊?什么?”伊思猛地转过身,一脸惊慌失措。
白井城眸子不动,嘴角轻勾,“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过来?”
“啊?我,我,我那个……我回房间了。”
“思思!”
叫住往门口走去的伊思,白井城说道:“再陪我待一会儿吧。”
伊思僵站住。
犹豫一会,她还是挨不过心里的想法,慢慢走回来。
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谁都不说话,却那么满足。
她还在想那个吻,不真实像梦一样的吻。
……
挂了电话,吉野千羽随手将手机抛向大床。
家族联姻本就是他们这样的人逃脱不开的命运。
几辈人下来,不管是正系还是旁系,这样的婚姻捆绑只多不少。
就连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利益结合。
他小时候,父亲和母亲貌合神离,需要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们会表现出无比的恩爱,而私下里,却是各玩各的。
后来,母亲染病离世,父亲面上没有再娶妻,暗地里养的女人不在少数。
也有那些不安分的,生了孩子的,父亲处理过,就连他都处理过。
这就是大家族见不得人的阴暗一面。
他曾想,自己日后必定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能够遇见一位倾心之人,许她承诺,陪伴左右,更是可望不可即。
只是没想到,上天终究对他不薄,让他遇见了伊思。
那样可爱单纯的女孩子,再加上显赫高贵的身份。
他会护着她,一世安宁。
眯了眸,指尖烟支熄灭。
他将烟支按灭在烟灰缸中,房门响起。
有人靠近,从背后搂住他。
只是接下来,脑海里蓦然闪过一张娇俏的小脸,眉弯似新月,眼波清丽。
蹙眉,吉野千羽停下来。
“吉野先生。”女人疑惑,捧住他的俊脸,“怎么了?是惠子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关你的事。”
惠子是他的女人,跟着他有两年了,他一般出门都会带着她。
像他这样的身份,换女人如换衣服是正常的。
不过他不如此,都是有固定的女伴。
省去麻烦,也干净。
“今晚没兴致,你走吧。”坐起身,吉野千羽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又点燃一支烟。
惠子好的地方,就是不会多问问题,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站起身离开。
烟雾缭绕下,吉野千羽自嘲一笑。
明天,该去见见她。
……
一夜未眠。
两人都是。
乍暖还惊。
伊思起床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唉声叹气。
想着不过一个吻,自己这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眼睑下面都是青黑,眉眼间却是喜上眉梢,耀跃簇簇火苗。
摸摸眼皮,她的视线终究停留在自己的唇上,顿住。
她低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脸颊,不敢再看,不敢再想了。
城,会跟她一样吗?
彼时,白井城房间,浴室里。
叹息。
除了叹息以外,还是叹息。
毛头小伙子一样,因为一个吻就失眠,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就算以前曾经吻过西子,也不曾让他失态至此。
为什么呢?
他心中,从来当伊思是个孩子。
这种态度和想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他猝不及防,连一点对策都没有。
掬起水扑了脸,毛巾按上眼底的青黑处,涩然的笑。
一会儿让伊思看见,可不要嘲笑他了。
“咚咚,城?城?你起来了吗?”
“来了。”应声,他放好毛巾,从浴室走出。
门应声而开,伊思探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