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木业现如今的情况,她只能支撑一时,如果爷爷一直不清醒过来,她也没有办法主持大局。
张秘书微微蹙眉道:“老爷子因病住院的事被曝,媒体对老爷子的病情,各种揣测层出不穷,负面揣测尤其多,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林老爷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就瞒不住了。”
虽然佳瑶小姐出面暂时稳定了林氏木业的大局,但是只要老爷子一天不清醒过来,林氏木业的危机就一天无法解除。
林佳瑶淡声道:“现下,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她的心里很清楚,媒体对爷爷的身体的负面报道这样多,极有可能是舒如雪背后推波助澜。
舒雅意精神病被曝,法院撒消舒雅意的控告撒消,舒如雪想搅合林庆天和舒雅意攀咬事件失败,必定会另寻机会趁机打击林氏木业。
爷爷的病情,兴许是瞒过所有人,但是绝对瞒不过舒如雪。
她会从爷爷的病情上入手,也是理所当然。
而她,主动曝露爷爷的病情,也正是为了进一步,引蛇入洞!
林庆天将舒雅意身患精神病的病情资料呈上法庭,审请离婚,法院自动判了双方婚姻终止。
但是,文雅铃的心情却并不怎么美好,因为这一切与她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林庆天深陷在和舒雅意互相攀咬的舆论风波当中,已经名声丧尽,如今他遭林氏木业股东局停职查办,又闹出父女反目成仇的争产戏码,几乎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他在林氏木业已经毫无地位可言。
媒体记者,关于她和林庆天的婚外情的报道,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受到林庆天声名狼籍的影响,她也顺利的被冠以狐狸精,无耻小三,第三者插足等称号,名声不会比当初舒雅意嫁进林家时好多少。
在这种情况下,林庆天不可能顶着巨大的媒体舆论和抨击娶她。
孩子没有出生,她有十足的把握拿捏林庆天,哄着林庆天娶她。
但是,一旦孩子出生之后,一切就不好说了。
她苦心算计,踢掉了舒雅意,意图上位,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的算计最终还是坏在了舒雅意的手里。
“舒雅意这个贱人!”文雅铃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漫骂出声来。
这时客厅里突然间传来“哐啷”一声脆响,文雅铃以为是佣人打坏了东西,正准备下楼看看,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那双眼睛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阴森,仿佛有森森白骨,从里面探出手骨来。
“啊——”文雅铃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略有些发黄的头发,枯稿泛油的纠结凌乱,拨散在面颊两旁,扭曲变形的脸,下巴又尖又长,面颊凹陷在骨头里,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来形容最为恰当了。
她的身上穿着医院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病服上面,艳红色的血迹斑斑,赤着脚踩在地上。
“你……你是谁?”文雅铃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浓烈的不安,让文雅铃的身体有些发颤。
“我是来找你讨命的索命鬼。”凶狠的声音,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女人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脸来,看着文雅铃露出阴森的笑容来,那笑容就像一只恶鬼,对她露出夺命索魂的惊悚。
“你是宁舒……倩!”文雅铃倏然反应过来,倏然转身往房间里跑。
文雅铃没有想到,站在门外的女人,居然是舒雅意,她更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时候,舒雅意居然已经变成了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想逃?”瘦如柴的五根手指,陡然间钳住了文雅铃的手臂。
“啊——你要干什么?”文雅铃疯狂的挣扎尖叫。
她已经惊恐到了极点,舒雅意已经疯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要代表地球消灭你!”
舒雅意诡异的笑了起来,阴森的笑容,配上她扭曲变形的脸,简直比鬼还要可怕,她伸手尖利的五指,对着文雅铃比划。又怎么会是舒雅意的对手。
“不要……救命啊,啊啊啊……”文雅铃吓得闭上眼睛,疯狂的尖叫,希望佣人能听到她的呼救声,过来救她。
舒雅意诡异的盯着她:“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到。”
她缓缓的露出了自己的整张扭曲变形的脸,脸上斑斑血迹,衬托着她如可怕的狰狞表情,完完全全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文雅铃陡然间想到刚才听到的那声“哐啷”的脆响,联想到舒雅意身上的血迹,还有她话中的意思,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别墅里只有二个佣人,其中有一个,今日正好休息回家。
“真是令人羡慕的肚子,几个月了?是不是马上就要临盆了?”舒雅意诡异的声音,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尖锐。
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文雅铃圆滚滚的肚子上,伸手骨瘦嶙峋,犹如骷髅的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九……九个月了,还有……有二十……天,就是预产期。”
文雅铃感觉到舒雅意那骨瘦如柴,尖锐如刃的手,白森森的就像一副枯骨,森白的皮肤下,青筋纠结突出,五指如钢刀,抚摸着她的肚子,温柔的力道,却有一种令人汗毛直立,毛骨悚然的冷意。
孕妇本来就爱出虚汗,被舒雅意这样一吓,便是虚汗淋漓,全身几乎虚脱了一般,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
“男孩还是女孩?”舒雅意的尖锐的指甲,轻轻的刮过她的肚皮。
如果,她的孩子没有流产,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她这样,鼓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等待预产期那天的来临?
可是,她的孩子没有了?
鲜血淋漓的样子。
每天晚上都会哭着喊着告诉她:“妈妈,我好疼!”
“男……男孩!”汗一滴滴的从她白净的额头滚了下来,文雅铃感觉,舒雅意五指如钢刀,好像只要一用动力,就能划烂她的肚子,她甚至能看到她血管的痉挛,那奔腾的血液无时无刻不是在告诉她,舒雅意已经疯了。
“你们都应该下地狱,到地狱去和我的孩子陪葬……”舒雅意陡然间癫狂的尖叫起来,凶狠的推了文雅铃一把。
“啊——”文雅铃尖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陡然间从二楼的楼梯上栽倒滚落,鲜血从她的腿、间泊流出来,顺着她流落的身体,带出了一路血痕。
“去死吧——”舒雅意爆发出疯狂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