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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六章放开她
    今晚可以说是沈莫的主场,全程他都很活跃。一些见风使舵的股东们趁机又站在他的这一边,满场的阿谀奉承。

    这一切都看在老太太的眼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稍微应酬了几句后,就到休息室休息。年岁大了,站久了腿疼。

    “老太太,您好像有很多烦心事呀。”宁静的父亲推门进来,直接在老太太的身边坐下。

    “你都看见了,这两个孩子,我真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宁静父亲的面前,老太太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有什么说什么。

    “孩子们都这么本事,老太太该高兴才是。”宁静的父亲淡淡一笑,对这种现场不以为然,这种事,很多像沈家的家庭都有发生,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太本事了。”说不担心是假的,老太太现在当着家,决定权在她这里,她给谁就不对。

    “老太太愿不愿意听我说?”宁静的父亲一笑,选继承人是该慎重,但他这里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帮老太太解决难题。

    “我正要听你的意见呢。”老太太当然想听,现在的她太需要有人给她出个建设性的主意,宁静父亲的这句话,可谓是雪中送炭。

    “老太太完全可以这样……”宁静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老太太听了连连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办。”

    见老太太的眉头展开了,宁静的父亲笑着站了起来,“现在老太太的心结既然已经打开了,可以入席了吗?”

    宁静的父亲是过来请老太太的。

    “可以,当然可以。”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到了餐厅。

    这时候夏雨也从后面进来,宁静的父亲看到她对老太太说,“夏家的这孩子长这么大了,我还是好多年前见过她。听说她很有些老太太您当年的风范。”

    老太太也向夏雨看过去,这孩子还真是个人才,回想当年老太太很感慨的说,“我当年可没这孩子本事。”

    宁静的父亲哈哈一笑,“老太太,您这是谦虚呢,还是在夸您孙媳妇,还是两者都有?”

    老太太听了他的话,用手指了指他,跟着也笑了起来,“你呀,就你这张嘴,好吧,我说不过你。”

    “老太太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还是你宁叔叔有本事,看老太太开心的。”一旁的二太太见了对沈严说道。

    “是呀,这些年奶奶其实还是很想念宁叔叔的。”其实这些年宁静的事老太太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始终是她最大的心结,现在可以说是雨过天晴,老太太自然是开心。

    “妈,他宁叔,大家都等你们呢,你们不过来,他们可不敢入席。”大太太笑的花枝招展,上前挽着老太太的胳膊,一副沈家未来当家人的模样。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儿子给宁静洗清了冤屈,加上宁董一直都看好他喜欢他,宁董如果开口,老太太一定会答应的。

    大太太就等寿宴之后跟宁董好好的谈谈。

    “小严,怎么不招呼夏雨过来?”宁静的父亲对沈严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说道。

    对于夏雨跟沈严,宁董是心存感激的,要是没有他们的锲而不舍,也没有宁静的沉冤得雪,但他将这份感情放在心里。

    听到宁董的话,沈严向夏雨这边看了一眼,只见她正微笑着走过来,跟宁董打招呼,“宁董您好!”

    “好好好!刚才老太太还在夸你能干呢。”宁董笑眯眯的看着夏雨,就这大方劲,还真是少有人能比。

    听到宁董在夸夏雨,一旁的大太太不乐意了,“张汉宇去了哪里,这么多的客人,也不说是过来招呼一下。”

    大太太这一提醒,沈莫才发现是有一阵子没看到张汉宇了。这个时候可少不得他,因而沈莫打算去派人找。

    “莫少,不用找了。刚才我在后面看见张总了,他去后面的仓库那东西,因为路不熟,结果摔伤了,伤的虽然不重,但在脸上,估计是不能接待客人了。”夏雨对沈莫说道。

    “拿什么东西非要亲自去?这么多的服务生,他这是乱弹琴。”大太太在一旁嘀咕,很是不满。

    是呀,拿什么非要他张总出马?这可是个大问题,值得好好的深究。

    沈莫看向夏雨,她故意的回避着他的目光。伤是一定伤了,至于为什么他会去哪儿,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悄悄的问问不就知道了?毕竟张汉宇曾经是夏雨的上司,她也不能不给张汉宇的面子,将他的隐私到处说不是?

    这表情沈莫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摆明了张汉宇出事了,而且夏雨还知情。

    沈莫刚要将夏雨叫到一旁问情况,宁董又问,“周彦呢,我刚才还看到他跟他外公说话呢,这一会功夫怎么不见人了?”

    宁董有很多话要跟周彦说,这年轻人,执着是执着了一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孩子。可惜女儿没有福气,早早的就走了。

    “周彦的女朋友有些不舒服,他送女朋友去医院了,让我跟宁董您说一声,改天他再跟您赔罪。”夏雨对宁董解释说道。

    “周彦有女朋友?谁家的姑娘?”老太太在一旁问道。

    “宛如,奶奶您也认识。”夏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划过沈莫的脸。

    现在该知道张汉宇为什么不能来招待客人了吗?

    该死的周彦,还就来了,还惹事,早知道这样,就不请他了。沈莫在心里怄了口气,赶紧的找人代替张汉宇,大厅这边的接待要紧。

    安排好这边之后,沈莫就去了后面找张汉宇。周彦那混蛋他太了解了,别看他披了一层斯文人的外衣,下手死重,张汉宇受伤一定不轻,他的去瞧瞧。

    “夏雨,怎么回事?”沈严瞥了一眼沈莫的背影,将夏雨给拉到自己的身边小声的问。

    “就是你猜的情况,几个人都挂彩了。”夏雨在沈严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夜风吹起,树荫摇曳,张汉宇却还站在原地,轻轻闷了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血腥味。

    沈莫轻轻推开门,谷仓门口的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板凳倒了,瓦罐碎了一地,地面上留着一串串血印子,一直延续到台阶之上。

    沈莫走上去,捡起地上那只小包,包也是墨绿色丝绸面料。

    可见刚才这里经过一番恶斗,包括这满地血和碎掉的空酒杯,还有沈莫步子又往前移了几步,移到谷仓门口,弯下腰去,从血渍中捡起那枚耳饰,捻在手中,珍珠的圆润磨砺着他的指腹。

    张汉宇则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看着,将沈莫的所有的细节都收在眼底。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沈莫叹了口气说道。

    “不用!”就这点伤,去医院也太矫情了,张汉宇拒绝。

    张汉宇没受多大的伤,沈莫当然是看见了。但是地上这么多的血,说明有人受伤很重,刚才夏雨说周彦送宛如去医院。

    也就是说宛如受伤,而且很重。张汉宇心里一定很惦记,为了沈莫的事,他们已经有太多的误会,沈莫不想张汉宇再添新的遗憾。

    “必须去!”沈莫拽着张汉宇的手向外走。

    宴会厅里寿宴已经开始,老太太跟宁老坐主席,沈严陪在右侧,可他根本无心坐那,从头到尾都沉着一张脸。好在老太太也无暇多问,因为沈莫突然不见了,她派去找的人回来复命:“老太太,整个酒店都找过了,没见到大少爷!”

    “电话也打了?”

    “打了,可那边关机!”

    老太太便没再问,但是大太太则气得脸色都变了,想想也对啊,这么隆重的场合,最宝贝的儿子却在临开席前不见了,还有这么多宾客在场,算怎么回事?可碍于场面他也不能发火啊,只能自己熬着。

    二太太见势赶紧泡了一杯茶递过去,压低声音说:“大嫂,您别置气,小莫一向最懂事了,兴许是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

    “哼!”大太太脸色更差,“什么事这么重要?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会宁叔叔敬酒谁陪?”

    不知道这场合的重要性吗?那孩子怎么这么没谱?

    二太太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知道大太太性格脾气都倔,只能朝沈严使了个眼色,口中温温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待会儿他宁叔要敬酒的时候让小严陪着也一样。”

    对面夏雨立马帮腔:“对呀大伯母,今天是宁叔的大日子呢,开心一点,别生气!”

    兴许是碍于外人在场,大太太总算抽了一下嘴:“一个个都不省心!”念叨完这句之后看向沈严,“行吧,待会儿你陪宁叔去敬酒!”

    心里却是一万分的不乐意,他们幸苦了这么久,白白的便宜了沈严这小子。可也不能说不,他是沈家的二少爷,大少爷不在自然是沈严上。

    沈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啃声,夏雨立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二太太也朝他使眼色,沈严懂她们的意思,点头答应下来。

    大太太暗松一口气,沈莫忽然不见,她都乱了方寸,现在只祈祷别再出什么乱子。

    宁董只是把大家聚起来一起好好吃顿饭,跟多年没见的朋友聊聊,但是大太太一定要风光大办,他也只好随意。

    这么多的商界朋友都来捧场,少不得要宁老上去讲几句,讲话的环节原本应该要沈莫陪他一起上去,现在只能由沈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