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坊间多是传闻当初邶国军临城下,一声令下便可直捣天盛,最后天盛一求和便应下是因着天盛派人送了长安郡主的画像来,到底是最后败在了美人石榴裙下,于是公孙宓儿人在家中坐,当代再世妲己称号天上来。
细沙虽未曾念过书,可是她跟在自家小姐身旁也是听了不少话本子的,那妲己分明就是被看成是误国误民的造孽,怎可将她家小姐比做妲己呢?细沙气恼,这会儿正和公孙宓儿编排着洛尘的不是。
“小姐,你说太子到底是何意?我们来邶国之时倍受冷落,上回入宫却故意摆出一副对您宠爱入骨的架势,现在可好,外面都说您是那祸国殃民的妲己了!”
细沙着实是被气着了,自打用过早饭后便一直委委屈屈的在公孙宓儿身旁哭诉,被说成妲己本人的公孙宓儿反而悠闲自在的看着这记载邶国趣闻之书,最后放下书决定解释两句是因着听的头都痛了,想让细沙安静些。
“细沙,本宫问你,太子与我从未见过,本宫不过是外面传言的用美人便让三军退下的天盛妖女,他身为邶国太子自是对我不喜。因此头一回来邶国忽视我们可是应当的?”
细沙着急道:“可是小姐您与……”
公孙宓儿将食指放在自己唇角,示意细沙闭嘴,“本宫与邶国太子从前并未见过,你记住了。”
公孙宓儿继续道:“我们来了邶国有小半个月了,太子未曾想到会对美人一见倾心,毕竟本宫这副皮囊是最好的说服力,就像现在这般,本宫出去一趟,他们见过本宫的容貌后便会觉着太子宠着本宫原来如此啊,你可懂了?”
公孙宓儿说的慢,细沙缓缓点了头,可是她家小姐与太子早已私定终身,那太子怎可现在这般对待她家小姐……细沙委屈。
“小姐,我去看看今日午膳吃什么。”细沙说着出了门,躲着去哭了一通。
公孙宓儿怎会看不出细沙要哭的模样,她性子本就豁达,父亲还在时她乐得由着自己的性子,父亲不在的这些年她渐渐变的沉稳,公孙家的当家的怎可柔弱不堪。
公孙宓儿丢了手中的书,一个人去了后院,这后院僻静,她不愿出门时长去后院走走,这会儿快到午时,已有些热了,她站在廊下伸出手去抓了一缕阳光,没什么热气,转瞬却是捏起拳头向右侧挥去。
洛尘险险避过公孙宓儿的拳头,“宓儿,你凶死了!”
公孙宓儿收回自己的手,在空中闻到了些酒气,“你喝酒了。”
一大早便让自己惹了一身酒气,看来洛尘不仅想给自己贴上沉迷美色的标签,嗯,公孙宓儿看出来了,洛尘的确是嫌这太子之位坐的太久了。
洛尘听了公孙宓儿的话,故意从口中吐出一口酒气来惹公孙宓儿烦,“是啊,宓儿,过些日子便要到端午了,你可想出去走走?”
公孙宓儿推开靠近的洛尘,“太子醉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公孙宓儿不愿搭理带着酒气的洛尘,不是因着烦他……而是烦自己竟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