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透明的冰屋群,大大小小地分布在环境空旷,周围一片皑皑的地方。
蔚蓝的天空,白色的大地,闪着光芒而带着一丝梦幻的冰屋,场景无与伦比。
而停在附近的车队,更加给这冰屋增加了气势。
“沈云哥哥,就是这里了。”符溪一脸兴奋,从车上跳下来,抓起一个雪球就打在了沈云的身上。
那架势,像是下一秒就要开始打雪球了。
“符溪,分清楚场合。”从车上下来的符玲看了她一眼,两个人便乖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往冰屋里走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大的冰屋群没什么人,最关键的是,真如他听楚流浩所说,连家具都没有。
进入冰屋内,一眼看过去的,都是清晰的冰块儿雕刻。
但虽然什么都没有,屋子里却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反而还有暖暖的感觉。
回头一看,竟然在背后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堆正在燃烧的木堆,此刻正在燃烧着,顺着留出来的那一小个排风口,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进入冰屋后,符玲先落座,除了符溪和沈云外,只在符玲的身边留下了一个助理。
其他人,全部都离开了冰屋。
大概等了有十分钟左右,沈云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直盯着一处有些恍惚,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火堆上。
顿时间眼睛便舒适了很多,而同时,外面响起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数秒后,冰屋的门口,就走进来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老者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脸看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苍老,只是头发花白,让人有了一种错觉。
看形态和身材,以及脸部的状态,大概也就是符玲那一辈的人。
“符女士,到的好早,看来,今天的商谈,你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只是今年,不见令尊?”
“身体抱恙,在家修养,郑先生,不也是带了自己的儿子吗?”符玲说话并不客气,笑中带着刀子,将话原封不动地问了回去。
“符女士别急,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要放在心上,只是突然看到了这位年轻人,心里有些惊讶罢了。”
说完后,他便也坐了下来,他的儿子,沉默着站到了他的身后。
“这谁啊?”沈云压低了声音问符溪,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这个不是宴会吗?就这么大点儿屋子,就这么干……谈?是不是有些太干了?
“我跟你说啊。”符溪把沈云拉着转过身去,一脸神秘,:“我也不知道。”
当时沈云提到心口的紧张,一下便被符溪给灌了一大口的沙子,噎死人不偿命。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搞的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秘密。”
“这里说话不是明显吗?只能这么说了,我妈来的时候交代了,不让我说话。”
“咳咳!”助理的手握成空拳放到嘴边,假意提醒。
符溪耸耸肩膀,用眼神跟沈云说道:“看到了吧,我这么大的声音都不行。”
没多久,便又进来了一对男女,一样的组合,像是提前商量了好一样,两个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长相有八分相似。
“他们好刚啊。”符溪也看愣了,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儿长得有阳刚之气,又有女人的内敛,而且身材还挺不错的样子。
符溪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山丘,羡慕的撅撅嘴,收回了目光。
很显然,符溪也不认识他们是谁。
冰屋里很安静,几个人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沈云和符溪两个人站的脚都有些酸了,位置还空一个。
“看来那个应该就是和沈楚涸一起的。”符溪猜测。
果不其然,大概五分钟后,外面便响起了车子的声音,冰屋虽然是冰,但是视线并不透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而这次的脚步声有沉稳,有急躁,听起来错综复杂,一直到门口才安静下来。
而这次不一样,男人刚进门口,座上的其他两个人便站了起来。
符玲站不起来,便简单地问了个好:“沈先生,请坐。”
男人进门,屋子里的气压便低了起来,像是喉咙被人给强制扼住一般,精神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男人身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子挺拔,眼神不敢令人直视,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息。
但是另人意外的是,以前嚣张的沈楚涸现在站在旁边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绵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甚至看到了沈云也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和眼神对视。
而让符溪有些惊讶的一点是,站在门口的那两个男人,和沈云竟有几分相似。
符溪小小的脑袋都像是自动电风扇一样,在他们和沈云的脸之间来回转变。
后来还是沈云制止了她的动作,实在太显眼了。
“真的好像啊,沈云哥哥,怪不得那沈楚涸经常找你的茬,他不会以为你是他爹的私……”
一双凌厉的眼神刺了过来,符溪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连气都憋了半分钟。
对面的白发男人冷笑了一声:“没想到,符女士的女儿和年轻的符女士还挺像,都是这么心直口快,说不是母女都没人信。”
符玲冷着脸抬眼看了他的头发一眼,又看了看从进门到现在连眼神都没抬一下的他身后的男子。
只是给了一个轻蔑的笑,便让对方彻底败下了阵。
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加上嘲讽,话不出口也让所有人感受到了切实的感受。
“呵呵,真是不输一次,看来离了婚后,符女士也没什么忌惮的了,这带过来的人都不一般,老符家的面子都不要了。”
符溪听出了这话说的是自己,想要理论,被沈云拉住。
很显然,那个场子,不是他们们插手的。
“好了,多少年了,还这么吵来吵去的,郑泓畅,当着年轻人的面干什么呢。”
白发男人正是郑家现在的当家,而身后的,是他的长子郑,也是为来的接班人,和他不同的是,他的头发乌黑,眼睛一直低垂,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他是个机器人。
因为从进门到现在,他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一动不动。
而说话的人,便是丁宏远,身后的也是他的儿子。
他们坐在旁边,沈楚涸前面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