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
“我让你们闭嘴,你们听到了没?”
一大清早,沈云眼睛还被眼屎给糊住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别说,隔壁大婶儿他们给的棉被特别暖和。
在这么空荡荡的地方睡觉,竟然没有感觉冷,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而且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瘦子睡得像个奇葩。
“呼……呼……”
他张着嘴,打着呼噜,生怕别人知道他睡得不好。
沈云收拾了一下,先起了床。
天亮了,沈云这才能看清,现在院子里,还有这个家里的场景。
和城中村的光景完全不一样。
墙是水泥,棚上长满了草,虽然都已经枯了,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已经有多年没人住了。
院子里也很杂乱,房间里虽然还有灰尘,但也能住人,只少还算整洁,干净倒算不太上。
毕竟,几十年的灰尘还有那些岁月的痕迹想要在一两个小时内清除干净,还真的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事。
今天他们得找些专业的工具,或者找个清洁公司专门把家里打扫一下。
这么计划着的时候,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吵了。
“你个小浪蹄子,你骂谁呢?”
“你知道老娘是谁吗就在这儿叫唤?”
啪的一声砸东西的声音,把正在睡梦中的瘦子给惊得猛一激灵。
“谁啊,大清早得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好好地睡觉了?”
说完,他又一个翻身儿,拿被子将自己的脑袋一蒙,呼呼地又睡了过去。
“呀!大家快来看啊,给我评评理!”
外面的女人声一下比一下大,沈云也没什么事儿,决定声音小一点儿,去附近的镇上买点儿工具。
估计他们是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了。
但……
门一开,本来还在激烈吵架的那些女人,竟然齐齐地回过了头。
只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锤着地的那种。
她不停地说着一句话。
“你们这些黑心人,让我儿在你们家田力打工也就算了,还不让人回家。”
“我儿回家就累倒了,嘴里天天都喊着不行不行。”
“他那身上的红印子……”
说着,那女人哽咽着说不下去。
“你们这些无良的婊子,自己家汉子能力不行,就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你说你们是不是畜生!竟然对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孩子下那样的手!”
“你们也不嫌害臊!”
“你们也不嫌丢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那女人声嘶力竭,坐在地上那么喊着,她的头发凌乱,衣服上还带着雪和杂草。
“我真是受够你们了,你们可真让人恶心!”
“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得罪了我,伤害了我儿子,我让你们以后在这地方没脸见人!”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儿人了,沈云站在那里,有些突兀。
因为,大部分都是村里面的女人,看到有热闹,有些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有些站在附近。
但是没人走得太近,可能是怕不小心再危害到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的时候可是你哭着跑来让我给你儿子介绍工作的,他突然不来我还没说话呢,你在这里儿闹什么?”
从吵架里,沈云听出来了昨天他们敲门的那家大婶儿叫翠香。
而坐在地上哭的那个人,叫红枚。
差不多听了个明白,但沈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毕竟,女人的事,很少有男人插手的,而且还是有这种类似于桃色的事件,沈云就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大家来评评理了,看看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儿子二十多岁,被他这样的寡妇给玷污了,这传出去,我儿子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
“天哪,这让我怎么在这儿活下去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女人哭得,让旁边的人都以为是杀猪的。
但是那个叫翠香的大婶儿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吵,要是真说起来脏话,我会的可不比你少。”
“你在这儿撒泼,行,凡事讲求个证据,你就是拿出来个证据,我什么都不说。”
“证据?你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的兜儿里,可揣着你那脏东西呢!”
“也不害臊,竟然把自己的裤衩……”
那女人也有些说不下去,说起来都觉得脏。
翠香大婶儿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脸上闪现了震惊。
“什么?”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糊涂了,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的话,我就告你强奸!”
这两个字一出,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强了很多。
有些声音都不能直接入耳。
“我就说,之前的时候翠香招人,老是招一些年轻小伙子,之前的时候还以为是她觉得年轻人有力气,能多干点儿活,想不到啊……”
“她老公也不过就离开了不到一年吧,现在就这么饥渴了?连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不放过 ?”
“那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说的是,那我要是有点儿钱了,说不定也去找个小年轻,反正老公都死了,咱怕什么。”
“不过就是丢人丢大了,哪儿能想到人家会来家里这么闹,没脸喽!”
翠香大婶儿握着拳头,虽然周围的人说着这样那样的话,但是她的腰杆子依旧挺地笔直。
“我赵翠香敢做敢当,我说我没干过的事,那就是绝对没干过。”
“你在这儿信口雌黄,嘴里崩不出个好屁来,我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要证据。”
“不然,我看看我们谁在这村子里待不下去!”
那女人一听,立马冷笑,直接站了起来:“你祸害别人儿子还有理了是吧,行,那你给我等着!”
“我让你这贱比到时候跪在地上给我求饶!”
“真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指不定这钱是你怎么来的,那老李头儿活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林红梅一脸冷漠,提高了声音。
周围的人脸色一惊。
“不会吧?我听说老李头不是心脏病突发死的?”
“那谁知道,心脏病能动不动就发作吗?万一是被气死的呢?”
“有道理,想不到翠香平日里也算是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