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也表示理解,并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他,谁人心中没有一两个女神,要是再多两个才是真正的异类。
“常牧对青无月一见钟情,经常以大哥的名义接近她,给她提供修炼上的帮助,可在罗沧澜面前,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太黯淡了,如果说他是天上的皓月,那我们就是围绕在他身旁衬托他伟大的星星,美人向往英雄,何况是长相出众实力又强又有天赋的罗沧澜呢?”
说到这里,洌炎自嘲的笑了下,可以想象他当时的幼小心灵受到过什么样的打击,陆玄对他投去了安慰的目光,直到现在,罗沧澜依旧是他们心中的一座大山。
“可是罗沧澜对无月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有个家族从小认领的姑娘,叫罗星颖,是他的姐姐,沧澜是她一手带大的,也是他最亲的人,可是两人暗生情愫,偷食了禁果,罗茜出生的一周后,罗星颖就从世界上无声无息消失了。”
陆玄停下脚步,猛地抬头看向洌炎,他的后背涌起一丝丝凉意,结果可想而知,罗星颖是被罗沧澜的家族偷偷处理了,高贵的家族机器怎么可能被一个领养的低等人污染血脉。
“你猜的没错,一个月后,沧澜在一个深山下面找到了罗星颖腐烂的身体,虽然罗家人伪装的很好,但罗沧澜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罗家功法气息,他在山脚下发呆了整整两天。”
“后来呢?罗谷主和他的家族决裂了吗?”
洌炎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笑的陆玄头皮发麻。
“当然不是,以沧澜的心性自然不会大哭大闹,他安静的将罗星颖腐烂的尸骨带回罗家大门处,然后一人一刀,罗氏宗族两百口人一夜之间在世界上灰飞烟灭,从那以后,沧海由他全面接管,那些长老们连个屁都不敢放,没人敢调查这件事,因为他们都知道是谁干的……”
陆玄使劲打了个哆嗦,没想到这个网瘾中年人竟然还有如此决断的一面,那可都是骨子里和他流着一样鲜血的族人,可他也能理解罗沧澜,雪崩之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恐怕在发现罗星颖尸骨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
而这个决定,可是罗家人统一表示支持的。
“你知道当时罗家人灭亡后有多少人打沧海的主意吗?就连我家老头子都蠢蠢欲动,若不是看在我们几个小辈的面子上,三大势力就出手了,不过幸好我们没有出手,那些胆敢踏入沧海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死在了他的刀下,直到那一刻我们才知道沧澜踏入了龙血境!而且是一跃踏入龙血境中期!一个十八岁的龙血境高手啊……”
洌炎的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陆玄见状赶紧递过一根烟,洌炎深吸一口后才缓解颤抖的症状,他想到了那个人间炼狱,在沧海的山谷前,无数碎尸堆成了尸山,手段残忍到令人头皮发麻,即使老一辈高手见了也止不住连连干呕。
从此以后,罗沧澜一战成名,再也没人敢招惹这个少年。
“你知道为什么沧海会第一个找到你吗?是因为罗茜是他活着的唯一希望,你小子进入漫叶火山谷后可要好好照顾这个女娃子,别看我们是敌对关系,但是私底下关系并不错。”
陆玄点点头,于公于私他都要帮助沧海,罗茜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众人穿过一片丛林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按照陈圆临的描述,前方的山谷就是丘原脉的入口。
来到这里后,就连常牧都终止了舔狗模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各位前辈,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们华夏的秘境断崖谷出了一些事情,在一座大墓下面发现了存活千年之久的不死老怪物。”
事到如今,陆玄觉得自己有必要告知三人断崖谷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怀疑在丘原脉内就存在这种人。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人?这怎么可能,他的存在完全颠覆了人类的生存界限。”
“他是先秦炼气者的后裔,修炼有从祖上传下来的长生法,只是需要修者的鲜血才能延续生命,而气血澎湃的年轻人正是他们的目标,如果确定丘原脉真是这种老怪物在主宰,还请各位第一时间撤退,这种人必须用热武器才能解决,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四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早在进入丘原脉之前,陆玄遣散了所有龙组跟随者,接下来的战斗就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
“呼~”
一阵微风吹过,带出来丝丝血腥气味,陆玄面色一变,急忙加快了前进脚步到达山谷内,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年轻人的尸体,谷内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守门弟子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可是丘原脉的大门,哪怕再没落也不会没人看管,不对劲,肯定出事了。”
陆玄拔腿向谷内冲去,完全不管附近是不是有埋伏,几个高手大惊,急忙向前追去。
“小子!回来!你疯了!”
等高手们进入谷内后,他们懵了,只见丘原脉内到处都是尸体,地面被血迹染红,就连河流也变成了血红色。
而且看鲜血的颜色这里刚刚发生变革不久,很可能就比他们快几个小时而已。
“丘原脉被人屠了?是谁干的?难道说和灭绝金阳谷的是同一拨人?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对隐世势力下手,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虽然被灭的不是他们的势力,但几人依旧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谁能保证下一个死的不是他们?
“救命……我还有救,我要活着。”
就在这时,从尸堆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陆玄心头一喜,急忙冲上尸堆,将一个年过半百快要死去的老者拉出来。
“丘原脉发生了什么,你是谁?”
“我是丘原脉大长老任丘齐,疯了,大悟仙疯了,他将我们全给杀了,魔鬼,苏醒……”
话未说完,大长老任丘齐两眼一番死了过去。